梁晨的母亲摆摆手:“罢了,破解不破解的也无所谓了。你们家信这个,所以就算有什么法子破解,这个签也根深蒂固的在你心里了。如果梁晨真的嫁过去,以后这也是一个避不开的心结。我之前多少也听到一些风声了,所以我也不赞同梁晨和言济时在一起,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婚后的生活都在战战兢兢的面对婆家随时可能爆发的责难和不满。”
原来这就是那个扑朔迷离的真相。
无聊到让人叹息,又让人无力反击啊。
梁晨看着手上的卦签。
卦签上一首不知所云的小诗,旁边是四个字的毛笔签批。
原来,自己的感情在这个师父的批注里仅仅就只值得费这一点点笔墨,还是老黄历上老掉牙的那四个字——
不宜嫁娶。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回来了,在晒得乌漆墨黑之后。
谢谢大家等我这么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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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30
30、第 30 章
一场不太善意的会谈在双方都尽量克制的氛围中结束了。
梁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最终的会谈结果是言济时的母亲态度很和气,立场很强硬。而自己家这边呢,母亲的态度是明确的,父亲的想法是有所保留的。
作为最重要的核心当事人之一的梁晨,大脑已经混乱到当机,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言济时母亲的最终底牌一掀开,硬生生打了梁晨一个措手不及。因为这个理由是完全没有想到过的理由,并且那么突兀,那么无厘头,根本让她无招可对。
告别了王秀文,两家一行三人回到家中开起了家庭小会。
梁晨的母亲还是坚持表明自己的态度:“小晨,妈知道言济时人不错,妈不糊涂,也看得出来你和他这段时间的交往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你不能天真的以为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从古至今,婚姻一直都是两个家庭的交集。那个卦签在咱们家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种事要是搁我们家,谁也不会在乎,最多就是一笑了之。可是他们家在乎。你还年轻,你的路还长,妈不希望你婚后的生活都在跟婆家斗智斗勇,更不希望看你三天两头回家掉眼泪。”
早说过跟谁也不能跟言济时,这孩子就是没听进去。这是比“门当户对”那种难题还难解决的问题啊。
梁晨没有说话,目光迟滞的盯在茶几上一个明亮的光点上。
“你妈妈的考虑自有她的道理,可是她犯了一个跟你王阿姨一样的错误,”梁正清沉声开口,“大概做母亲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盲点,就是希望尽可能的维护自己的子女,往往还喜欢替子女做一些自己以为对的决定。可是整个事情中最关键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
梁晨抬头望着父亲,满眼问号。
梁正清笑了:“是言济时的想法啊。你王阿姨觉得什么都不让他知道,私下里把你说通,你们就能断了,这对言济时是好的。可是言济时的想法不重要吗?那才是决定整件事的关键。”
梁晨的母亲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梁晨,埋怨的盯了丈夫一眼:“让言济时知道,事情就能变好吗?他妈几十岁的人了,行事思维都已经定势,他有可能轻易改变她的想法吗?最多不过就是跟他妈闹一闹,耍倔犯浑,他妈迫于无奈就勉强同意,以后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家梁晨。”
梁晨喝了一口温水定定心神,才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妈说得对。”
梁正清摇头叹气:“你们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才好。梁晨,你母亲搞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怎么你也对言济时这么没有信心呢?”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有信心?这事儿明摆着就一个方法能解决,那就是撺掇着言济时跟他妈闹去。可是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能体谅秀文的立场,让人家儿子为了我家女儿去跟他妈妈使性子,我做不出来这种事。而且,现在只有咱们一家人,咱就往现实了说,如果言济时和他妈妈闹僵换来梁晨嫁过去,对梁晨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我就这一个女儿,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她去别人家受欺负的!”梁晨的母亲难得的提高了声调,隐隐有怒。
梁晨揽过母亲的肩膀,低垂着头,轻声安抚:“妈,别气。是我不好,让你为这种事操心。”
梁正清见妻子动气,只得不着痕迹的放低了姿态,耐心的解释:“问题既然出现了,那就解决它,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再坦然接受结果就是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认输呢?”
“爸……”梁晨无助的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正清拍了拍梁晨的肩膀:“梁晨,我的建议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看言济时有没有本事圆满的解决这个问题,让事情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如果他面对家庭的压力只是一味简单蛮抗,或者就索性选择放弃了你,说明他没有保护你的能力,那我也不放心把我的女儿交给这样的人。”
正反双方都有道理,梁晨觉得自己更加头大如斗了。
当晚梁晨给言济时打了个电话,说母亲心情不好,自己晚上就在家陪着。
事实是梁晨在自己房间里呆坐了一个晚上,各种想法此起彼伏,脑子里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直到快天亮时才强迫自己躺下,很不安稳的睡了两三个小时。
这样做的恶果就是,第二天不得不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满脸憔悴的去上班。
更加悲摧的是,梁晨一踏进诊所的门就碰到在前台和实习生妹妹联络感情的徐鹤秋。
“我靠,你昨晚偷牛去啦?”徐鹤秋转头一看梁晨的样子,立马迎上前来怪叫。
生活作息健康得不得了的梁晨哎,这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萎靡不振的造型。
梁晨没精神跟他抬杠,只是有气无力的说:“大家早。师兄早。”
说完就脚步虚浮目光涣散的上楼去了。
徐鹤秋眸光一闪,笑嘻嘻的挥别实习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