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职呢?”
薛寅松也说不上来,只得分辩道:“难道不能用简便容易的办法么?干嘛非得那么累?”
小秀才也觉得有道理,两人一头雾水,索性吹灯睡觉。如此过了四、五天,几人也没敢继续卖米,每天只在家里闲着等候消息。
而这一次扎斤却去得久了,足足十天后才回来,但却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粮道的米绝无问题,让他们继续卖,不但要卖,而且还要张扬的卖。
饶是孔周这样的聪明头脑也想不明白,薛寅松等人更是糊涂,不过既然小王爷吩咐继续卖,那也只能继续卖。
扎斤带回来三百两银票,说王爷让他们在德阳开个米铺,薛寅松接过银票仔细一看,通大祥的通兑银票,忙问道:“小王爷还说了别的没?”
扎斤背过众人,悄悄一指胸前,薛寅松立刻明白了,忙道:“累不?我去灶间给你炒个饭吃。”
扎斤立刻道:“好,我去烧火。”
两人走进灶间,扎斤迫不及待取出信道:“王爷说让我们继续卖米,不但要卖进德阳,还要争取和山里那批人搭上线。”
薛寅松皱眉看完信道:“这却是为何?信上没说。”
扎斤小声道:“这事说来麻烦,我长话短说,小王爷的意思不急这一时,放开手和他们做交易,等摸清楚情况再给他们来一下子全收拾了。”
薛寅松一惊:“对付他们?拿什么对付?杀人又不是砍瓜切菜,说得那么容易。”
扎斤笑道:“这个却不知道,反正继续卖米就是。”
薛寅松想想道:“既然如此不知道有没有给阙宏泽的信?否则怎叫放开手脚?”
扎斤一竖拇指笑道:“果然被你猜中,我还有一封信就是给阙大人的,所以只能住一晚明早赶回富春县。”
薛寅松道:“如果他那边没问题,我也放心多了。”
扎斤端了饭前脚刚走,小秀才闪身进来,低声问道:“你真准备再卖米?”
薛寅松道:“心里发憷,但暂时想不出办法。”
小秀才皱眉道:“官场沉浮起起落落的多了,跟对了主子一生飞黄腾达,跟错了半空落下摔个半死,这事还是谨慎点的好。”
薛寅松苦笑,这事现在已经由不得他退步,如何谨慎?他抹了把脸道:“如今势如骑虎,不得不为。”
小秀才当然也知道,好一会才道:“你一人也分不开两份心,若你要在德阳,家里的铺子又谁来管?”
“曲红香倒也靠得住,只是年纪到底轻了,怕她稳不住神。”
“不若让她来德阳吧,”小秀才想了想道:“还可以谨防李家的对她有什么动作,把伙计也一起派过来。”
薛寅松眼睛一亮:“对了!伙计以前的东家不是还在么?回家问问,争取把他给请出山,这样就妥当了。”
小秀才道:“他不是被何家的搞垮么?那……”
“没事,没事,让他们都来德阳好了,”薛寅松说着跺了几步,越想越有道理:“一个老掌柜搭个曲红香,怎么都是够的,实在不行我把强子留在这里,他是本地人,有个什么还好回村找人帮忙。”
小秀才吁了口气:“如此最好,如今多事之秋,可别一个不小心把两头都舍了。”
两人议定,次日薛寅松找保人买下套临街的铺子,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又急忙赶回富春县。
阙宏泽收了信的第二天便上登门拜访,一进门便问:“德阳情势如何?”
薛寅松笑道:“幸不辱命,一切都办得妥妥当当。”阙宏泽道:“好,我这里得到消息,要全力助你在德阳站稳脚跟,说吧,要运多少米去?”
薛寅松笑道:“还是照目前的进度,每三天一船,你看如何?”
阙宏泽笑道:“可以,这次我会安排人直接运到德阳,你只管在德阳收货。”薛寅松大喜:“如此甚好!”
阙宏泽想了想又道:“何家最近正在找你,可能还想要米。”
“嗯?”薛寅松一愣:“前面不是才给了四万么,还不够?这点米起码够万把人吃一个月了吧?”阙宏泽笑道:“他根本没拿出来卖,只怕是屯着了,别的米商都不知情,如今李掌柜也屯着米没卖,要不你打探打探?”
薛寅松踌躇片刻道:“若是要米就麻烦,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阙宏泽笑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嘛,去看看总没有坏处。”
薛寅松只得答应了,谁想这边还没送走人,小伙计已经跑到后院来:“掌柜!何掌柜和李掌柜来了!”薛寅松刚想说不在,只听李掌柜哪尖细的嗓音传来:“薛老弟!薛老弟!”
薛寅松忙把阙宏泽塞进一边的灶房:“哟,李掌柜,何掌柜,怎么今天一起来了?”
李掌柜忙一拱手笑道:“薛老弟,别来无恙啊,最近没见着老弟,是不是又去收米了啊?”
薛寅松苦着脸道:“哪里还有米!”
何掌柜难得和颜悦色:“老弟是有法子的人,怎么会收不到米,快来说说,这次又收了多少?”
薛寅松两手一摊:“真的没有米,一颗也没有,这次只是回老家省亲而已。”
李掌柜一愣:“省亲?”
“嗯,真的是省亲,”薛寅松看看两人一脸不信的脸色笑道:“前几日正好是我娘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