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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眯着眼眸,温柔的劝道:“好妹妹,不哭了,给姐姐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德妃断断续续的道:“皇贵妃说害她的不止一个…说除过一个人还有奴婢的份…娘娘您说句公道话…奴婢如何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奴婢只有一个劲的磕头在磕头…只求皇贵妃能放过奴婢!”
钮钴禄惊骇的道:“还有,还有一个人”
德妃擦着眼泪道:“可不是,说是为什么宫女太监们为什么发疯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只知道有一个人害了她,说是什么鸟什么的,其他的奴婢并没有听太清楚……”
钮钴禄瞪大了眼睛道:“鸟…”
“奴婢当时吓坏了,话也听的不甚清楚,大约是有的。”
钮钴禄摸着肚子怔怔的道:“你先下去。”
德妃诧异的应了一声:“是…”
德妃还没完全退出来还能听到月央的声音:“主子怎么了?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她低着头,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
钮钴禄抚着肚子道:“月央,我肚子,肚子疼!”
“主子这大约是要生了!快叫稳婆!”
明菲坐在月洞窗前,给架子上的八哥滴了些空间水,问一旁的执棋道:“进了承乾宫了?”
“进去一会又出来了,贵妃就发动了。”
明菲浅浅的笑了笑,让桑枝又将八哥又挂在了窗前:“这便是了。”
“主子是…”
佩玉给明菲净了手,明菲道:“佩玉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佩玉应了一声:“咱们在承德的时候德妃时常拜访贵妃,二人的关系甚是密切,甚至德妃管理宫务有些难处理的事情也是她贵妃帮着挡了的,奴婢想着贵妃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说不得是跟德妃有关系的,主子一露出她知道了贵妃害了主子的事情,她果然又去找了贵妃,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贵妃娘娘定会受到惊吓,自然就突然发动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对不对,总之这样的情绪生孩子,大约是容易难产的。”
明菲起身,搭着佩玉的手往院子走去:“我只能靠我自己。”
既然康熙不愿意动手,那还是她自己动手的好。
她看着满园的秋色,吩咐王嬷嬷道:“嬷嬷跟佩玉去承乾宫看着吧,我不好去,总要有个人去看着的。”
孝庄身子不怎么好,听得报说是钮钴禄突然发动了,还有难产的迹象,她吓了一跳:“去看看,快去看看。”
苏沫劝道:“奴婢去就行了,老祖宗身子不大好,就别操劳了。”
孝庄摇了摇头:“不放心,坐不住的。”
四妃因为管理宫务,已经都到了承乾宫,还有明菲跟前的王嬷嬷和佩玉,听得孝庄到了都行了大礼。
宜妃因为五阿哥抱养给了太后,跟孝庄的关系也好了不少,上前扶着孝庄的手道:“太皇太后身子不好,怎么也来了?”
孝庄摇了摇头道:“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有些不好说,只是肚子疼的厉害,说是羊水都没有破。”
孝庄在上首坐下道:“太医进去把脉了没有?”
“把脉了,说还要等些时候,只是稳婆说这样的情形怎么都不好,疼成这样大约是快生了,就怕真生的时候没了力气,实在不行就要灌催生的药。”
孝庄叹了口气:“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了。”
宜妃看了一眼一旁的德妃平淡的道:“德妃妹妹刚走,贵妃就发动了。”
康熙宠幸哪一个孝庄不会太做干涉,但是宠的像现在的德妃一样,差不多得时候都招幸的是德妃,她在看德妃就不顺眼了。
她那双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此时又亮了起来,看的德妃打了个突,德妃头上的还没有消下去的青肿,也让她起了兴趣:“头上的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自己撞的。”
王嬷嬷看了看道:“太皇太后请容奴婢说两句。”
孝庄看时见是明菲身边的嬷嬷,点头道:“说吧。”
“太皇太后,奴婢知道德妃娘娘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家主子叫了德妃娘娘查问她可知道承德的事情是谁做的,德妃娘娘为了表清白自己磕头磕成这样的。”
德妃说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又刚刚是从明菲宫里出来的,容易叫人想歪了,到不如说的清楚些,去了孝庄的疑心,并且这样的话同样更容易让钮钴禄跟前的人联想到,明菲是知道钮钴禄害她的。
将话说到孝庄跟前,只会让钮钴禄这些人更加担惊受怕,谁能说孝庄就不会想到些什么?
孝庄又去看德妃:“是王嬷嬷说的这样?”
德妃低下了头:“是。”
“那你到贵妃的宫中来做什么?”
德妃之所以敢在钮钴禄跟前模模糊糊的提明菲说的话,就是料定了钮钴禄做贼心虚并不敢跟别人说,她开口道:“只是过来看望贵妃,问候了几句而已。”
孝庄打量了她几眼,问柳月道:“是她说的这样吗?”
柳月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如果让人知道了主子是因为听了德妃的什么话才成这样的,那后果简直不是她敢想的,她应了是道:“德妃娘娘确实是来看望我家主子的,只问候了几句。”
孝庄点了点头。
宜妃不甘心的道:“到是也够巧的,妹妹来看了贵妃,还没走远贵妃就成这样的了,也不怪人能想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