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于子鸣看去,偏偏又不敢与他的一双眸子相对视,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我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瞟了瞟身侧的于子鸣,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揽着我的身子坐下,也不再向金云洁避讳我们之间甚好的感情,不管她怎样的妒忌与埋怨,只是自我的为我夹菜,倒水,甚至询问着我想要吃的菜肴。
我向他频频挤弄着眼,于子鸣只是淡淡的笑着,还非常的体贴的为我找来了湿纸巾,试图要当着众人的面为我擦脸,对面的金云洁看得是火冒三丈,腿脚不停的在桌子底下跺着,气得干瞪眼。
只听‘咣当’一声,于子鸣稍瞥了一眼,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冷声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纷纷向她投去目光,她妒恨的神色更是添加了几分,用筷条夹起了菜,“相信子藤一定没有吃过这里最具特色的菜,我来给你夹一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可见她现在有多么的对我恨之入骨。
刹那一股冷意袭来,我慌乱的在她和于子鸣两人锐不可当的相对视目光中来回逡巡,最终选择了……挪动自己的位置!既然萧文斌不能沾,那金阿姨总可以吧?至少于子鸣不会吃醋,而金云洁也不会再有意的刁难。
“呵呵,不用了,我吃掉碗里的这些就好了,要不会浪费!”先是躲避开目光的追杀要紧,毕竟眼前已经有了一个最佳的‘榜样’。身为于子鸣的姐姐,坦白说,对于他有多大的能耐,我一直不太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能轻而易举的让一个人从此在政治或者商业上不留痕迹的消失无踪!这一切在我到了t大之后才慢慢的知道,曾经根本就是连想也不敢去想象的。
对面的金氏夫妻恐怕是太过担忧萧文斌的父亲,最终对我和于子鸣过亲密的举动多加思虑,对女儿多次的炽烈的眼神和大声的咳嗽只当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最后的一场晚宴就在这危机四伏当中结束,一颗心随着他们二人的针锋相对,七上八下的,但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因为聪明人往往选择的是沉默,只要不要去捅破那层薄得不堪一击的纸窗,就永远都存在着机会……
暑假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消磨,好像连自己的岁月都在蹉跎,感受不到一丝的留念,也感受不到特别值得回忆的地方,因为没有分离,人往往只有到了离开时才会体会到珍惜,或许这就是不知足吧。
七月底时,j大传来了录取通知书,和我最初设想的学校稍稍有所偏差,但至少于子鸣还是照顾了一些我的想法。他之所以选择j大,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原因,那就是我们至少还在同一所城市,两个人不需要分居两地的生活。
j大与t大是完全不同的学校风格,先不说建筑的类型,就拿那些资金的打造上来看,整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据说t大的一个图书馆就是造价快有一个亿,而j大只有接近不到一千万,再者是学风,t大以劳逸结合,但是大部分学生基本上不需要怎样去学习就可以达到好的成绩,而j大学生们却是以‘普通’为主,聪明的就玩耍,而笨一些的就要学会勤能补拙!这样的生活比起t大来,对于我这样的来说,肯定是放松了不少。至少不用再和大家化为了异类。
刚刚开学才一个月,很快地我就顺利的和班上的一些同学打到了一起,在好友卢新的劝说下,我进行了班委竞选,而最初的乖乖印象更是让我顺利的当上了班里的组织委员,从此,班集体里的大小活动,甚至人员的拉拢全部靠我来维系。
而于子鸣却是顺利的进入了t大硕士,一向受到关注的他,此时更是众人的瞩目焦点。各大媒体上写道‘横空出世,天才少年,集美貌智慧于一身,迅猛之势,势不可挡!’甚至有的记者专门到了t大门口,就是为等着偷拍于子鸣的一张玉照,据说现在市面上,专是他的一张照片就叫价不菲,而女孩儿们更是抢疯了头。如果以于子鸣这样低调的出行继续下去,相信不久他的照片就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到时的价格更是不敢想象。
“嘟嘟嘟!”
“子藤,是不是你手机响了?”班长雷海风喊道。
我将手上的保温壶放下,眉头稍拧了下,只怕是无需拿起便能猜测到此人是谁。
“喂!”我叫道。
“吃饭了吗?”他轻柔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恩!正要吃!”
“记得再热一热,还有,不许再分给其他人了!”他警告道。
我翻了个眼,心中不禁有些抱怨,同学们都是一起吃,有时难免会换换口味的尝尝,这是逼不得已的,也是拉好关系的方法。可偏偏也巧了,或许是我天生不会说谎,每次说‘全部吃了’,最终都能被他猜测到我的东西是给了别人。有一次,他暴跳如雷的就在电话对面大喊了起来,甚至要即刻冲杀到我这里,后来还是我一再的求情,这才免了一祸,也让我‘平民’的身份存在的长久了一点。
“子藤?还给你男朋友打呢?”学习委员李利向我喊道,“再不过来,一会儿你的汉堡就全被那大胃王的雷海风给吃了!”
“雷海风?”那面的于子鸣听到后,发起了疑问,“是不是那个班长?长得虎头虎脑的?”
我嘴一瞥,“人家不是虎头虎脑,那叫身强体壮!”
“我看是笨如头牛!”他懒得再去谈他,怕是觉得此人不可能危及到我们的关系,于是稍有放心,而雷海风更是侥幸的避免了一祸,“那个汉堡他已经动过了,就不要再吃了,一会儿我叫人再去给你送一个!”
“恩!”我点着头。
“叫李利接个电话!”他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干嘛?”说来我也真是有够老实,自己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他一个个倒背如流,甚至连每一个人的手机号码都是有存储,但从来不再记忆的范围。他说,既然不在一个学校,要掌握我的情况,自然要想另一个法子,如果我连这个也不同意,那么就连s大也不再可能,他会直接找到t大校方,将我的档案取走,到时,又会走向从前的老路子。所以比起这样的下场,我还是宁愿选择老实交代。
看他半天没有吱声,只是不断的传来轻微的呼吸,我鼓起了嘴,“算了,给你叫去!”不情愿的大喊了一声,“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