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趣。”
如墨点头一笑随她,又担心她长途骑马太累,让灵儿与他共骑一匹马,灵儿雀跃着刚要上去,又想起爹身上那乱人心神的气息,摇了摇头指指马厩:“我就骑自己的枣红色小马吧,师娘买了后,都是在附近转悠,它也需要练练脚程。”
如墨也由她,只是路上慢了很多,到了山下天色已晚,进了常住的那家客栈,老板娘一脸堆笑迎了上来:“猜到魏郎中这些日子要来,特意留了客房,如今上山的人多,烧香拜佛的观赏秋色的,魏郎中看看,桌子都坐满了,待会儿做好饭菜端屋里去吧……哎呀,这位水嫩秀丽的大姑娘是……难不成魏郎中成亲了?”
灵儿刚要发作,如墨摁住她手笑道:“掌柜的这回看走眼了,这是我家女儿,这次闹着要跟来游玩。”
老板娘仔细瞧了灵儿几眼:“魏郎中才多大,能有这么大女儿,老婆子不信。”
如墨笑道:“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相依为命养大的。”
老板娘这才点点头:“怪不得呢,就说老婆子不会看错,以为和明生来,只留了一间客房。”
灵儿刚要说不行,如墨笑道:“一间就一间,我女儿怕什么的。”
老板娘满脸堆笑送二人上搂,灵儿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们,假装无意朝楼下扫了一圈,进了屋洗着手跟如墨悄悄说道:“爹,刚刚楼下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好像看到熟人似的。”
如墨笑道:“要是熟人直接过来招呼不就行了,为何只是看不做声,灵儿定是看错了,小丫头出趟远门,一心想着行侠仗义,做侠女是不是?”
灵儿噘了噘嘴:“爹又取笑我。”
如墨擦擦手坐在桌旁喝茶,灵儿梳着头说道:“是真的,刚刚那个人是个老头,衣着富贵,爹一进门他就盯着爹看,我们都上楼后,他站起来仰着头看,似乎是要记住我们住哪个房间。”
如墨不在意说道:“爹医过的人甚多,也有可能是旧识,没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时伙计端了饭菜进来,fù_nǚ二人用过饭,窗外天已黑透,伙计提了水来,如墨让灵儿先洗浴,灵儿红着脸到了屏风后,浸在浴桶里,十二分的难为情,一颗心儿正乱跳不已,就听如墨说道:“灵儿,要爹帮你洗发吗?”
灵儿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如墨哦了一声,灵儿洗好换了里衣,外衣也穿整齐出来,如墨看着她一笑:“一会儿就睡了,穿这么整齐做什么?早早睡下明日天不亮就得起,赶到太阳落山前回来,爹可不敢在山里过夜。”
灵儿答应一声,如墨过来拿过巾子擦着她头发,灵儿躲了躲:“爹,我自己来就行了。”
如墨咦了一声:“小丫头怎么扭扭捏捏的?”
灵儿夺过巾子用力擦几下小声说道:“爹,人家长大了嘛,好些事能自己做了。”
如墨愣了愣笑起来,揪一下她鼻子:“哦,原来我家灵儿长大了害羞了,不过跟爹不用害羞吧,就算将来出嫁了生儿育女了,在爹面前不也是小灵儿吗?”
灵儿不说话,如墨唤伙计换了水,自顾进去洗浴,待他出来灵儿只看一眼,心就又开始怦怦跳,爹怎么能这么好看,湿湿的头发散开来,有几绺贴在水润的腮边,双眸里藏着星光一般煜煜生辉,白色中衣微微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脯,肤色异常的白皙,比灵儿自己的还要白上几分……
灵儿舔了舔嘴唇飞快转过身去,不期然如墨踱步过来,手指在她发间拂了几下笑道:“干透了,睡吧,灵儿睡里面的床。”
灵儿点点头,捂着脸飞一般跳到床上,钻进被窝脱了外衣,侧身向里脸冲着墙,却怎么也睡不着……
如墨看得直笑,还真是长大害羞了,日日在自己身边不觉得,总认为还是那个黑瘦调皮的小丫头,怪不得老板娘说是大姑娘了,灵儿十二分紧张,如墨却十足的惬意,赤着脚坐在窗下拿一本书,等着头发晾干。
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如墨诧异着披衣打开门,灵儿已悄悄坐起,手里紧紧握着匕首,她警惕得想起白日里盯着如墨看的那个人。
如墨一开门,门外的人愣了会儿神自言自语道:“如此一看就更象了……”
如墨笑道:“老伯是不是认错了人?”
来人擦了擦额头并没不存在的汗水谦卑笑道:“可否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如墨摇摇头:“有话就在此地说也无妨。”
来人笑得更加谦恭:“隔墙有耳,能否进屋里说?”
如墨摇摇头:“有话就在此说吧,在下也要歇息了。”
来人期盼得看着他:“请问公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