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欧阳笑笑睡了很久。
恍惚中,她一直在做着一个重复的梦。
梦里有那名绝色女子,还有这具身体的前身,从前身出生到长大,再到‘无意间’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开始修炼魔功,保护她自己和她娘,都在梦中如缩影的幻灯片播放。
梦里,她是一个恶霸似的人物,在娘亲面前乖顺听话,一转眼却是横行霸道,惹得山庄里人人怨怼,可每次在她闯祸之后,都会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保护她,维护她,无条件的。
她像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人,在被魔性侵蚀前,她是一个极其懂事的人,在被魔性侵蚀之后,她常常会身不由己的做出许多事情,有好几次还差点错手杀死她娘。
她自责,她懊恼,却无济于事,魔功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所有人都远离了她,只有她娘还守在她身边,永远用那种慈爱的眼神望着她,安抚着她被魔鬼操控的灵魂。
梦里,她有一个深爱的男人,她一直追逐着他,总是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等候,那怕只是偷偷的看上一眼,似乎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那个男人,是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是族里最有天赋的男人,是所有女子皆喜欢的男人,她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在被魔性控制时说出类似表白的话,其他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不让他发现她。
梦境总是重复的,每每在她想要探知其他的事情时,脑海中就会出现一片混乱,无数纷杂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头疼剧烈。
醒来时,已是深夜。
一直紧闭的凤眸缓缓掀起,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欧阳笑笑愣愣的瞪着头顶的幔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居然有了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她就是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亲身经历,甚至对梦里那个女人,她也生出一丝割舍不了的情感。
这种感觉很荒谬,可欧阳笑笑就是无法抑制,她无法分清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苏醒,导致她产生这样的幻觉,还是因为记忆重合,导致她产生了错觉。
至少,她无法再将前身的事情,当做一种麻烦来看待,再无法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
当年那本莫名其妙出现的武功秘籍,以及她从欧阳世家失踪,又出现在凌王府的真相,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还想回到欧阳山庄,看看那个女人,那个让她割舍不下的女人。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瞬间将欧阳笑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栾枫怀里,而那个变态yín毛怪,居然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将她脱了个精光,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着。
“卧槽!”
欧阳笑笑一蹦三尺高,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身上的锦被滑落,男人的目光倏地暗沉了下去,喉头可疑的滚动了一下,就连身体也在瞬间发生变化。
于是,欧阳笑笑傻了,她之所以可疑毫无顾忌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是知道这家伙对她根本没欲望,可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她总不至于很傻很天真的问一句:嗨,乱皇,原来你也喜欢藏玉势?
凤眸有些茫然的眨巴眨巴,尚处于启动阶段的脑子,很不幸的罢工了。
欧阳笑笑不自在的缩进被窝里,抬手强装镇定的打招呼:“乱皇,早!”
“不早了。”他的声音更添暗哑,隐隐有欲望充斥其间。
欧阳笑笑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清楚那代表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将人刺激走,被窝下一只赤裸的脚,居然在她的小腿肚上搔刮起来。
‘轰隆隆!’
天雷滚滚,欧阳笑笑猛地掀开被子,就见那连睡觉也穿着衣服的家伙,居然浑身赤裸的躺在她的被窝里。
噢卖雷迪嘎嘎,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睡了?!
欧阳笑笑眨巴眨巴眼,突然低头敞开双腿,开始检查自己有没有被睡奸,却没发现对面的男人,眸光更加幽黯起来,黑眸中丝丝幽光凝聚,越演越烈。
半响,欧阳笑笑下定结论:虽然有被亵玩的嫌疑,但保准儿没被侵犯。
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就见对面的饿狼用一种绿幽幽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渗得慌。
嘴角狠狠的一抖,双腿猛地一合,黑着脸吼道:“栾枫,你特么魂淡!”
这厮究竟趁她睡觉,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分明感觉没做,腿心和腰间还是酸疼得厉害,那感觉像极了高潮之后,坑爹的!
“一个男人对女人做喜欢做的事情,怎么能算是混蛋?”
栾枫貌似有些疑惑的缓缓坐起身,一头披散的邪肆墨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一半散落在他胸前,一半聚于他的身后。
微弱的烛光映照下,男人的脸一半明亮,一半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双被欲望充斥的瞳仁,像是蒙上了一层黯沉,在黑夜中闪动着幽幽的光芒。
欧阳笑笑嘴角再抖,无语道:“就爷这身材,您也啃得下口,爷佩服佩服!”
“朕不挑食。”栾枫眉梢一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