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前倾,再次欺近了几分。
瞧着她小脸上丰富多变的神色,似乎寻找到一个极有趣的玩具,右手不自觉撑起下颚,眸光灼热的盯着她。
终是被那高温灼烫了肌肤,欧阳笑笑再次扯过被子,将自己从上到下裹了起来,恶狠狠的下了逐客令。
“滚!爷要睡觉了!”
“那正好,一起睡。”栾枫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直接将她的驱赶理解为邀请,整个人‘哧溜’就滑进了被窝里,伸手一捞,重新将她捞进怀里。
肌肤相贴,彼此的身体都是热的,那赤裸的温度在被窝中一点点升高,在空气中发酵出名为暧昧的味道。
男人身上有着十分好闻的龙涎香,并不十分浓烈,却十分好闻,夹杂着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在黑夜中如同一阵强效催情剂,狠狠的注入了欧阳笑笑的身体里。
“笑笑,跟朕回禹谦国。”他的语调虽是陈述句,却有一丝询问的语气在内。
欧阳笑笑浑身一僵,有些奇怪的掀起眼帘,整个人根本不敢乱动一下,因为她能感觉到男人不正常的体温,以及喷洒在她耳后的浑浊气息。
只怕她再乱动或是挣扎,只会激起他更加强烈的欲望,将自己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爷有得选择吗?”凤眸缓缓敛下,挡去了眼底的狐疑与精芒。
栾枫一怔,没得选择!不过这一刻,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与他回禹谦国,而非被逼无奈。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没有的时候,总会奢望没有的东西,待某一日得到了,又不见得能百分百珍惜。
可无论结局如何,至少这一刻,他是希望她愿意随他回去,那怕只是为了在他孤独的生活中,添加一点点调味剂,他也想要将她带走。
这样的‘想’具体有多重,栾枫没有衡量过,他这人一向是以自己的意愿为先,就像欧阳笑笑说的,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独裁,喜欢自己拿决定,这次会主动询问,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
半响,见欧阳笑笑都没有理会自己,栾枫有些疑惑的敛眸,就见那个搅乱他心神的女人,居然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顿时一股怒气由脚底直冲头顶。
整个人猛地翻身而上,将那个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磨牙道:“欧阳笑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朕就不应该给你好脸色!”
这女人根本就蹬鼻子上脸,他早就知晓的不是吗?居然还会希望这女人有一点点心,能够发觉他的改变!
他这么努力的压制欲火,不想伤到她,强迫她,结果眨眼间,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睡了过去,将身边浑身赤裸的他视为无物。
这是对男性严重的打击!
她是吃准了他不敢将她怎样,还是真像她说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能力?!
被欲望操控的男人是可怕的,至少现在的栾枫就是这样,他所有的思维和理智,都在男性能力和尊严问题上,被打击得所剩无几,还没等身下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睁眼,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有些狂躁,像是一头怒极的雄狮,极力的想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一味的掠过她的呼吸,吸纳她的味道,让她的嘴里充斥着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仿佛宣示主权一般,强势得有些……幼稚。
没错,就是幼稚!
至少在欧阳笑笑看来是这样,这男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吻,只是遵循这本能,狠狠的肆虐她的唇瓣,将她的唇瓣狠狠的吸进嘴里,吸得她生疼。
操蛋的!不是说古代男人皆早熟吗?为毛让她遇上的全是雏儿,还要她这个半吊子老师亲身教导。
为了拯救自己可怜的唇,欧阳笑笑试着探出舌尖,引导着教会他什么叫吻,而不是啃。
感觉身上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动作也不再这么粗暴,欧阳笑笑暗自松了一口气,要说这男女之事,还是在一个愉悦的气氛发生比较好,既然不能反抗,没道理不享受,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到了这一刻,欧阳笑笑可以很肯定的讲,早在她醒来之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将她吃干抹净了,除了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该干的,不该干的,他丫的全干了。
此刻,他的手正熟练得如同巡视自家领土一般,在她身上熟悉的游走起来,一股燥热而又难耐的气息在身体里渐渐复苏,于小腹处徘徊不去。
她居然有反应了?
似乎是因为她没有反抗,男人的动作越加轻柔起来,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烙印下一连串的淡粉色印记。
绚烂的花朵在瓷白的肌肤上绽放,暗夜中如同诱人的妖魔,清新中夹杂着魔魅,雌雄莫辨中满是引人堕落的邪肆。
被欲望充斥的鹰眸闪过一道痴迷,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也更加急切起来,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技巧可言,甚至算得上是生涩,可暗夜中带着魔性的黑眸,却让欧阳笑笑有了一丝错觉。
她在他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再不是一片荒芜,终于融入了实体。
她的眼眸中,倒影着他迷人的双眸,在彼此眼中一点点加深,一点点缩小,一点点潜入。
“笑笑!”在合二为一的一刻,他情不自禁的叫出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迷人,仿佛大提琴最后的回响,由胸腔一点点渗透,回荡。
这一夜,是漫长的。
意外而又情之所至的结合,究竟是在谁心里投下了种子,设下了禁忌的魔障,只等种子生根发芽的一日,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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