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真气刚一凝聚,一道劲气自身后袭来,鸟叔脚下一转避开,就听一声闷响,转眼看去,就见一个精巧的瓷杯,居然生生嵌入了床柱之内,瓷杯分毫无损,可见以杯当暗器之人,内力何等高深,而且控制得当。
鸟叔眼中划过一抹震惊,猛地转头看向那红衣少年,却见她依旧悠然的坐在桌前,伸手从桌面再次拿起一个瓷杯,替自己斟上一杯香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那不骄不躁的姿态,竟与昨日里判若两人。
“你……!”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朝廷官员,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可惜他还来不及问出口,房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几名同样俊美,却各有特色的男子走了进来,慕容子轩手中,正是动弹不得的星木辰。
“没想到你的人还挺忠心的。”皇甫奚晶亮的大眼从欧阳笑笑身上掠过,见她无事,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转头酸了星木辰一句。
这群男人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黑!
这是一整天相处下来,星木辰所得出的结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欧阳笑笑不在,一群男人就铆劲的折腾他,除了言语攻击,更是时不时来点小动作,在他衣袍掩盖之下附送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伤,虽不致命,却还是会痛。
不能说话,星木辰就只能瞪,一群男人光荣升级为,除欧阳笑笑之外,能够激发他爆发火气之人。
“少爷,你没事吧?”见到星木辰,鸟叔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却被凌皓然的冷眼给定在了原处。
转眼丢给鸟叔一个无碍的眼神让他安心,星木辰心里却是苦不堪言,天知道现在放在他身后的大手,正在折腾他后腰的皮肉,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早就青紫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痛上加痛。
可惜这些鸟叔并未看到,见星木辰面色无异,呼吸沉稳也不像有内伤,暗自放下心来,转身面向欧阳笑笑,沉声道:“你们已经出了曼山的地界,快点放了少爷!”
“鸟叔,你是听不懂爷的话呢?还是故意听不懂的?”
欧阳笑笑懒懒的掀起眼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爷说了,等爷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人,但你这半夜闯进爷房里,捣乱爷的睡眠,实在是不应该。”
说着,缓缓自木桌前站起身,见鸟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望着她,嘴角不由得一抖。
罪过,她吓着老人家了。
“那什么,你也不用害怕,爷并不会将你怎样,不过为防止你再这么跟着,害爷无法睡个安稳觉,爷还是先同你说一声,若你再跟着,爷不会杀你,但你们少爷就……”
“你敢!”
“鸟叔记性真差,爷说过了,这世上还就没爷不敢做的事儿!”凤眸忽的一凛,一身杀意透体而出,“不要把爷的话当做耳边风,爷的耐性有限,不要把爷给逼急了!”
被她周身宛若实质般的杀意一惊,鸟叔眼神一变再变,突然一转身,直直的向一群男人袭去。
凌皓然侧身一挡,与鸟叔交手在一起。
夜间静谧的空气骤然扭曲,快速交手间,欧阳笑笑才发现这个叫鸟叔的男人,居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除了内力浑厚澎湃之外,外家路数更是集白家之所长,几乎很难找到破绽。
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居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强劲的罡风带动间,房间里不少东西被罡风破坏,看得欧阳笑笑一阵肉疼。
“擦!把人给爷带出去!”
一群男人视线一转,瞧见她一脸肉疼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抽那门子风,有些无语的带着星木辰从窗口跃出。
鸟叔一见,趁着凌皓然一个空挡间,急忙追了出去。
凌皓然紧跟而出,欧阳笑笑转身让落雨照看好瑶儿,也跟着由窗口跃下。
客栈外的打斗更加激烈,罡风席卷间,漫天细雪飞舞升腾,薄雾迷乱了众人的视线,让他们只能在那寒风凛凛的风刃间,眯眼观察着场中的打斗。
欧阳笑笑出来时,瞧见的正好是这一幕,转眼见远处一鹤一马疾奔而来,忍不住唾弃出声:“两个只知道谈情说爱的魂淡!”
凌皓然双掌摊平,两股极为细小的龙卷风,快速在他手中成型,与此同时,鸟叔手中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早已成型,双方同时脱手,龙卷风与雪球在半空中相撞,一股强劲的罡风自中心爆炸开来。
风,刮得更猛了。
欧阳笑笑微眯着眼,望着细雪纷飞间,半空中两人的情形,惊见凌皓然嘴角滑下一丝黑血,心下大骇,纵身一跃飞上半空,挥手挡下了鸟叔致命的一击。
“你居然敢伤他?!”欧阳笑笑蓦地瞪大眼,有些心疼的望着鬼畜嘴角的血丝,与他苍白如雪的面色相比,那丝血迹显得那样刺目。
“菊花第十式,金丝菊!”
一声低喝,下方的男人同时菊花一紧,又来了!
数千道金光由欧阳笑笑身后迸发,远远看去,真如一朵紧促而绚烂的金丝菊,在一道道金光闪烁间,站在菊花前方的红衣少年,如同那菊花的终结者,让人身后一阵沁寒。
小丹煽动着翅膀在她头顶盘旋,似乎是在疑惑,她这是什么招数,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儿目不转睛的望着,就等她出下一招。
金光飞散之际,万千道幻影在欧阳笑笑身后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