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什么人?
大概是两个大男人喝酒实在太过无聊,铁木耳在陪她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以借口离开了,离开之际一直让欧阳笑笑有机会就去突厥国,他必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那个人对你有所图?”直到确定铁木耳已经离开,洛寒才开口问道。
“哟呵,看来你的观察力也不是太弱嘛。”欧阳笑笑调笑了一句,见洛寒有些生气的瞪向她,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行了,别瞪了,你现在的眼神对爷没有任何杀伤力,也起不了任何威慑性,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只要保护好爷的安危,三年之后,爷自会让你拿着东西离开的。”
“希望你说话算话。”洛寒冷哼一声,也懒得再同她废话。
“小样,还和爷耍脾气!”欧阳笑笑虎着脸站起身,几杯烈酒已经让她的小脸有些不自然的酡红,像是在那张绝艳的小脸上施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透着一股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
“爷告诉你,别……嗝!别和爷耍大牌,爷得瑟的时候,你丫的还没出生呢。三个月,只要再三个月,爷绝不会这么窝囊的活着,那时候别说是皇甫天,就算是其他三国,也绝不敢再随便动爷!”
这人疯了吧?居然敢直呼皇上名讳?!
洛寒愣了一下,急忙捂住她的嘴,四下查探了一下没有别人,才低叱道:“你疯了?不想要命了?”
居然敢说出这种话,除了不要命,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欧阳笑笑痴痴一笑,似醉非醉的眼眸中划过极浅的精芒,可惜洛寒并未瞧见。
“那什么,小寒……”仰头挑起洛寒的下巴,欧阳笑笑俯身贴近了一些,在他不自觉的后退下,干脆的向前一扑。
洛寒一个不慎,就这样被她扑倒在地,一抬头,就有一股泛着淡淡酒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面部,激起一丝莫名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着。
“你……”剩下的话,就这样消弭在了她弥蒙的凤眸中。
此刻,那双似醉非醉的凤目中掺杂着丝丝醉意,微微上挑的眼尾在邪肆间带起不一样的风情,艳丽的红唇微微嘟起,像是在索吻一般,让他的心失了原有的节奏。
“你,你起开!”回神后,洛寒有些慌乱的推攘着,可那双看似无力的小手,居然死死的圈住他的劲腰,使得他动弹不得,反而在一次次的挣扎间,让两人贴得更紧了一些。
“小寒,你很不乐意保护爷?”手臂不松反紧,欧阳笑笑向上蹭了蹭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膝盖愣是在他小腹处来回磨蹭着,直到洛寒憋得满脸通红,即将爆发之际,她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歪着脑袋痴笑道:“到了这种时候,爷是不是应该很傻很天真的问一句,小寒,你是不是藏了一根棍子?!”
洛寒一怔,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一张俊脸爆红,隐隐还掺杂着一丝窘迫与薄怒。
见此,凤眸中的醉意迅速消退,邪笑着从洛寒身上起身,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咧嘴一笑,“别介意,做个实验,看看将一个正常男人掰弯,需要几个步骤。”
“你……”俊眸中的愕然因她的话而燃起一股怒火,洛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以气运招,直直的向欧阳笑笑攻去。
刚猛的气劲刮在脸上,带起轻微的刺痛感,但欧阳笑笑却是不动如山,双手闲闲的抱着膀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洛寒的拳头即将落在她胸口的前一刻,房门一阵风似的被什么吹开,一道粉色的残影在房间里晃过,再定睛看去之时,他已经站在了欧阳笑笑身旁,看似绵软无力的玉手,正轻巧的钳制住洛寒的脉门,轻易就卸去了洛寒浑身涌动的劲气。
“小哥,你果真喜欢玩火。”妖娆的笑意在魅惑的小脸上荡开,狐眼微微一挑,似娇似嗔,只让人这一刻死在他手里也甘愿。
“没办法,不这样,怎么能逼出看了这么久好戏的人呢?”欧阳笑笑无所谓的笑着,余光见洛寒还是满脸怒意,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掐,笑道:“小寒,有的事儿不能太当真了,否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小哥对你的护卫真好,居然还以身试教。”佯装吃味的嘟起红唇,余光瞥向洛寒,一边唇角微微上扬,广袖一拂,一股看似绵软的气劲将洛寒推开,逼着他连着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的稳住脚步。
此刻,洛寒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双眼死死的黏在桃夭身上,像是要透过那层妖娆的外表,看清他内部所有的构造。
“你是谁?!”当今世上,除了那些已经隐退的绝世高人,能够胜过他,而且年龄相仿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人。一个青楼妓子,居然会拥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他究竟是谁?!
“奴家是谁?”桃夭捂唇娇笑一声,斜眼看向洛寒,娇声道:“奴家还能是谁,自然是这楚楼的花魁咯。”
“你……!”
“行了。”淡淡的喝止洛寒,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这块榆木!当真是没什么救了!”
她能够逼得桃夭出手,就表示这货已经放弃了隐藏,或者应该讲,大家心里都清楚桃夭的身份了,再隐藏也只是针对某些人而已。
在桃夭被邀请进宫之时,他的身份就等同变相的揭穿,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地方继续待着,至于为什么是楚楼,又为什么没人敢动他,就更加表明了桃夭身份的不寻常。
她要证明的,也只是这一点而已。
洛寒身手好,可护住她的忠心不够,在鬼畜回来之前,她还需要一个更加有威慑力的人护着。慕容子墨已经失去武功,显然不是什么好的人选,清尘那货更加不用考虑,思虑再三,她也只想到了桃夭。
她还没有将所有的内力融合,而且她现如今的内力,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