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以前也吃过这些零食吗?”年过半百的医生问。
余雨点点头:“经常啊!零食可是我的命。”
“同样有这种不适反应吗?”
“没有。”余雨诚实,不用想就直接说,可她说了后就感觉不对了,难道罪魁祸首是因为帅哥老板做的小面包不成,如果真的是,她过敏的唯一解释就是偷吃遭报应了。
余雨有所隐瞒,再权威的医生不给她检查化验也找不到原因,那医生正要开单子,坐在椅子上的余雨就仰头开口:“帅哥老板,你做的小蛋糕里有没有加芋头粉?”
话题突然转向问他,顾砚心里大约清楚知道了什么,但芋头粉是没有的,便摇摇头。
“那……”余雨想着自己还对什么过敏,就记起小面包是甜的,而从小她妈妈就不让她吃蜂蜜。
“有放蜂蜜吗?我对蜂蜜也过敏。”
顾砚:“……”
话到这里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因为余雨过敏严重,所以必须输液,顾砚同意,立即开了个vip病房出来,余雨本来嘴里还念叨着那个老医生小题大做医术不精来着,但一听有床可以睡,就很快改变注意了,输液就输液吧。
余雨平生也没什么大病,除去她记得吃过两次芋头过敏上过医院,其余小病小痛根本没有看过医生,更别提住这么好的病房。
护士来插针时余雨很干脆的就把胳膊送上,笑眯眯的,连挣扎一下都不曾有。
现在小女孩都怕输液打针,而这房病人如此听话,护士小姐也愿意伺候,以前听说诚致的总裁夫人来医院,因为害怕输液连续几次都插不准位置,谢少因此对一名护士发了好大的脾气。
“你打针挺乖的。”护士走后顾砚关上门出声,他还以为她会不愿意打针。
莫名被称赞,余雨骄傲,慢慢躺下来,说话时不免带着股得意劲:“那当然,打针算什么,我不怕疼的。”
除了要输液医生还开了内服盐酸左西替利嗪片和外用的软膏,这会儿顾砚用毛巾蘸了温水给她擦脸,余雨听话,反正她是被人伺候,不用自己动手。
这透明药膏有一股清凉,抹在脸上很快就能缓解奇痒的症状,只是渐渐地余雨开始不那么享受这种伺候了,因为抹药帅哥老板坐在床沿俯身,靠她很近,男性气息一阵阵逼迫过来,她霎时就不自在
顾砚专心,余雨却睁着两眼看上面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为何这个时候,她觉得帅哥老板为人好温柔好贴心。
只是这种错觉不久余雨就给他的举止找到了说辞,小面包是帅哥老板做的,他可能觉得这么害她过敏所以于心有愧,倒完全忘了这小面包是她自己偷吃的,没有任何人逼她。
顾砚见过过敏的,但没见过如此严重的过敏,抹药期间他抽空隙问她:“你究竟吃了多少,竟然能过敏成这样。”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余雨伸出自己另外一只能动的手,比划出两个数字:“也就一两个。”
她的话顾砚是不信的,但也没直接说不信,只是拿眼睛看着她,余雨慢慢的就自动往上加。
“好像三四个。”
顾砚涂药的手已经停下,那样只是看着她却什么也不说的样子令余雨发毛:“好吧好吧,五六个。”
“究竟几个。”顾砚终于忍不住问她。
余雨泄气,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吃,有什么呀!
“八个。”
这样的数量,顾砚摇头叹气,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继续他手上的工作,只是手才一接触到这女孩子的衣服,她就立即肩头一缩,拽着衣襟紧张兮兮质问:“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顾砚不动声色又看她半响,随后扬扬手中药膏:“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