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洹去重新绞了一回帕子,给赵臻擦脸,不满地道,“还不够关心你啊。只是随意问一下师兄的事情而已,你到底要不要回答?”
赵臻被他故意擦耳朵里面,热烘烘的,于是心也痒起来,笑着道,“刚才把你那小师兄不吃的苹果给我吃,我可是记着的。”
张洹为此瞪了赵臻一眼,“这个你也要记?不就是一个苹果,他是客,我当然先问他一声了再削给你吃……”
说到这里,张洹就没说了,当时的确是觉得在卫溪面前周到地服务赵臻让他挺窘迫的,所以才先把苹果给了卫溪再给他。
赵臻当然明白张洹的这个心思,所以故意逗他,张洹有点恼羞成怒了,给赵臻把脸擦完了,就赌气地道,“不说就算。你看,谭先生就正正经经的,师兄和他在一起至少有两年了吧,我自从进教研室就看到谭先生去接他,但从来没想两人是情侣关系。你看你,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卖给你的,到底是我不清白,还是你不清白!”
赵臻看到张洹似乎已经动了脾气,于是不敢再逗他,只好哄他道,“那说明我和你感情更好,干材烈火,放一块当然是大家都看得出是在着火。谭允文惯会装腔作势,外人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其实,你也知道,要是是正人君子,能把你那小师兄骗到床上去?”
张洹斜睨赵臻,心想刚才还见他和谭先生君子风范地谈话,人这才走多久,他就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
张洹要笑不笑地道,“要是谭先生知道你在这么说他,你说他会不会回来骂你两句。”
赵臻道,“他不会骂的,他一向涵养好,不过,估计会背后阴我一次,所以,我那话你听则罢,别去和你那小师兄说。”
张洹斥他,“我和师兄说干什么。只是你以后最好收敛点。我觉得你肯定是以前看到美女就两眼放光,所以,别人认为你不正经,才看到你和个年轻人在一起,就以为你和人有一腿。”
这个帽子戴得太高,赵臻赶紧告饶,“这也太冤枉我,哪里会是这样。”
张洹凉凉地道,“那露露那姓汪的室友的事是怎么回事?别人不就看你和她在一起两次,就认为你包养她了。”
赵臻苦了一张脸,“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说到这里,赵臻看张洹冷着脸,就知道这孩子又在介意以前的事情,怕他再追踪到以前自己养过几个情妇这样的事,只好说道,“我以后一定做最正经的人,除了你,别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多看一眼,不多说一句话。我还去向谭允文取经,看他是怎么把假君子和人面兽心的样子做好的……”
张洹看赵臻已经又在故意搞笑,就只好投降了,低下头眼睛对着他,道,“谭先生说不定马上回来了。”
赵臻看他距离这么近,只想着占便宜,想起身亲他一下,没想到刚动就一声轻呼。
张洹以为他把腿扯到了,就着急起来,想叫医生,又骂赵臻,“你不要乱动。”
赵臻脸上是痛苦中夹杂着笑的扭曲模样,哑着嗓子道,“那你来亲一下。”
张洹一边按铃叫医生,一边呵斥道,“刚刚还说要正经……”
赵臻道,“不用叫医生来,你来亲一下就不痛了。”
医生已经走到了外面门口,张洹低下头在赵臻唇上快速地蜻蜓点水碰了一下,压低声音警告他道,“再不正经,我明天不来你这里了。”
他这样一说,赵臻果然老实了,只是却笑盈盈地看着张洹。
张洹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果然是斗不过他啊,正经说话斗不过,不知道耍起流氓来斗不斗得过。
番外之生活(一)
番外之生活
赵臻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半月就住不下去了,各种不方便就不说了,主要是要让张洹两头跑实在太累,赵臻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儿从本来就瘦的竹竿都要变成一把骨头了。
他心疼得不行,还朝家里照顾张洹的佣人发过脾气,说没把人照顾好。
不仅是这个原因,赵臻还担心久病床前无孝子。
自己在医院里一直住着,连赵昶这丫头在守了他四十天后都不愿意守着他了。
其实这也不怪赵昶,是赵臻说她一直在国内逗留着,也不回去恢复学习,这样不好,而且他也没什么问题了,就让赵昶回a国去上学。
赵昶当然开始的时候不肯,觉得再怎么也得等到父亲出院后再说。
但赵臻说她留在这里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最主要是还经常搅了他和张洹的单独相处,后面这一句他当然没说出口,他这么一表达,赵昶当场生了气,把赵臻骂了一顿,说他见色连女儿也忘了,好心留在国内照顾他,他还要嫌弃,说她起不到作用。
赵昶只是随意这么一发火,其实还是担心父亲多些,后来赵臻又劝了她几次,她于是就真的走了。
还是张洹送她去的机场,姑姑姑父以及表哥都陪同着,保镖给提着箱子,在这么热闹的情况下,赵昶才没有觉得太悲凉,毕竟是被父亲嫌弃着离开的。
她最后还给了张洹一个拥抱,把张洹抱得一动不敢动,又是尴尬又是别扭,还不敢拒绝,赵昶朝张洹说道,“你把我爸要走了,那这段时间,就把他交给你了。”
张洹只是平静地点了一下头,赵昶再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开了,些微别扭地再说了一句,“要是我爸太难缠,不需要理睬他的时候,就不用理睬他,让保姆照顾他就好。我知道他有时候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