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不成?
旁人是一次中的,而他是次次落弟。就算再淡泊,再安静,再不愿计较的人,心中也难免起疑,是他不行吗???
莫非是身体的缘故,才让他圆不了当爹的梦?若是将来听着满膝的小宝宝,都围着他喊“大爹爹”他不知那得是一种什么磁的尴尬?
手抚着药方子,脸涨成猪肝色。他得趁夜偷偷去药铺,买了这些药回来熬。这种难以启齿的病,他抵死得瞒住!
“丹苏……”风流忽然一把推开门。
丹苏惊的忙将药方子掖进袖口,蹙起弯月般清秀的眉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房门没有锁严……”风流特地瞄向丹苏的袖口,即使他竭力保持淡定,还是能看出来兮兮……
“丹苏……”风流优雅咄步,凑近前和他对视,弯下腰,双臂撑在他两侧,像调戏大姑娘一般的眼神,来审视丹苏。
“我脸上开花了吗?”丹苏淡定自若的反问。
“不是开花,是开杈了!你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风流故意和他维持暧昧的姿势,不准他将袖口的东西收回去。
依他的预测,不是什么好东西。
或许是令人菲夷所思的东西。
依照丹苏的性子,依照他们多年来打交道,从最初的情敌,到最后的兄弟开始,他非常清楚,没有什么,能让淡泊如湖,甚至结有淡冰的丹苏,紧张成这副模样……
忽然很好奇,他藏了什么东西?邪邪勾起嘴角,吐着薄唇,吹拂着热气拷关着,“让我带青儿他们来看吗?”
“风流----””瞧瞧,瞧瞧,你小模样多俊!”风流抬起他下颌,丹苏匆忙别过,“就像你有你4年的隐私,我也有我的隐私,请你,不要过问……”
“怎么办?视而不见?充而不闻?我做不到啊!”
“风流,你最爱和我作!”丹苏嘴角抽了抽,脸烧的更红了,这种丢人的事,他死也不想公开。
有哪个男人,能容忍,他身体有毛病,被公诸于众?“算我求你一次,从我的房间,出去,ok?”
“青儿的话学的不错,那我也回一句,不ok。”抚着丹苏的下颌,暧昧却是纠缠不休的逼问丹苏,“亲爱的,你就说嘛!”风流开始撒娇……
“不说!”
“你不说的话,我可叫青儿来主持公道!”
“你叫她主持什么公道?”丹苏心中气极了风流,这个男人,从四五年前,就开始和他不对。如今,还是个祸害!倘若红莲是纯狐狸精,是妖孽!那风流,就是祸害,是男颜妲己之流……
“我说……”丹苏等待着,想问他能编出什么谎话?
“你绿柳出墙!”
“什么?”
风流微舔了两下薄唇,离开丹苏两步,双臂环胸很是逍遥地说:“告诉青儿,你绿柳出墙,和其他女人有染。有情书为证,你俩偷偷私会。到时,你不是一样要交出来?”
“风流----”
“说嘛,我给你保密。我们好兄弟一场,未来都是穿一个裤裆的爹兵团成员。”
鉴于风流这秀的软硬兼施,丹苏没办法,将方子递给他,“是补药!”
“……”风流目瞪口呆!
“我怀疑我的身体有毛病,才至今见人有子徒自瞪眼。”丹苏脸红透了,眼眸不知该摆何处好?
“有病,不能乱吃药!”
“死马,当成活马医。”
风流一叹气,皱了皱眉,”你确定这些东西吃了,能补好?万一,你本身可以怀,结果补不好,一辈子……”
“乌鸦嘴!”丹苏狠剜他一眼,无奈回了一句,“不吃虎药,焉得虎子?”
“丹苏,其实不必强求。观音送子,家家送到,不是不送,而是时候未到。苍天总有眼,像你这种好男人,膝下无子绝不可能!”风流顿了顿,拍着他肩胛,很是够哥们地补道:“况且,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女儿就你小棉袄。只冲我们关系好,儿子叫你养,哭了叫你哄,尿了叫你抱,想吃奶了你来喂……”
“啪”最为温顺的丹苏,也不经意给风流一记暴栗,“做你的黄粱美梦,你休想逃掉成为相爷第二的命运!”
“我这是安慰你……”
“你在折磨我!”
“我在劝慰你……”
“你在刺激我!”
风流叹了叹,勾起一邪笑,“我不否认,有点想笑的冲动!”
丹苏气的咬住樱红薄唇,便知他黄鼠狼给鸡拜年,绝不安好心。“笑完了,记得替我保密,不准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青儿……”
“咳咳,我懂,在自己女人面前,揭穿你不行的真相,确实难为情!”
“你才不行!”丹苏端起的清茶在晃动,真想一口喷过去,将这个祸害喷到十八层地狱被菩萨开光……
“不是身体不行,是播种机构不行!”
“风流----”
“好,好,我承认,我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但……”风流的嘴角翘起,憋着那阵笑,看他红脸的模样,真是觉不出这事有多严重!“我们是好兄弟,我绝对会守口如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咯吱”一声,门忽然被撞开。
一干人等,从门外不小心,由于压力过大,将房门给压了倒。离洛和离歌一人一双手臂,将我搪了住。防止我被压成肉干……
“咳咳……”我清咳两声,刚欲逃……
“来都来了,还逃什么?”风流端起丹苏的茶杯把玩,碎花青瓷,小巧精致,一朵梨花压海棠,很是精致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