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菱的话很有些道理,郑克臧却恼羞成怒的在她的胸脯上乱掐:“有话说话,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谢紫菱被郑克臧弄得脸色又潮红起来,急急按住郑克臧作恶的手:“妾说,妾说。”
郑克臧这才停手,谢紫菱好不容易调匀了气息:“据伺候香梅院的女官说,那小丫头每日里除了女红之后就是读些话本,待下面也很和气,丝毫没有王府郡主的娇蛮。”
“郡主就一定要刁蛮吗?”郑克臧不置可否的评论了一句,随即想到什么。“佳娘、柔娘他们牛痘种了吧?”
中国早期预防天花的方法叫做人痘接种法,其具体方法是把天花病患者身上的痘痂制浆(脓),以小刀拭在受种者的皮肤之下,使之产生免疫力,以预防天花。另还有一种“痘衣法”的接种办法,就是让受种者穿上天花患者的衣服。由于受种者不是透过空气在肺部染病,因此多数只会出现轻微的天花症状。不过人痘接种法和痘衣法都有严重缺点,那就是受接种的人是得到了真正的天花,故此有很大机会死亡,危险性甚高;而且,受种者对天花完全产生抵抗力之前,会把天花传染给身边的家人,因此对天花未有抵抗力的家人必须被隔离。
为此郑克臧继位后就安排军中医士实验牛痘接种法,并在康熙下诏广泛要求八旗子弟及蒙古八旗开始接种人痘之后在东宁各县实验推行,前后经过了三年多时间的推广,这项技术已经十分的成熟了。
“过几日就让她们接种。”谢紫菱应道。“那个尚喜官是不是也一并接种了?”
“那是自然。”郑克臧点点头。“金娘和耿糖儿也要一并接种了,等宝官、珍官再大一岁,也提前种了吧,孤有些不放心。”说到这,郑克臧严肃的对谢紫菱吩咐到。“夫人又有身子了,春娘、玉娘看管孩子尚且可以,其他的事还是由你多盯着一点。”
谢紫菱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在郑克臧的胸膛上圈画着:“妾就知道主上还惦记着那块没到嘴的肉。”
郑克臧有些哭笑不得,但想一想,谢紫菱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如今陈纤巧那是一旬固定的三日,童春娘、方玉娘那里一旬也止多去一回,谢紫菱这里虽然多了一日,看比起最受宠的冯莲娘来却是大大的不足,不过冯莲娘那里去多了,郑克臧也有些审美疲劳,说不得正是这种心理让他把耿糖儿这个新人引进了安平。
“说起来,主上在莲娘这边的日子最多,可怎么不见莲娘肚子里有动静呢?”
郑克臧还在自我谴责,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心头如大锤砸了一下,他当即直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表情有些惊恐的谢紫菱:“你要说什么?”
“臣妾,臣妾没有啊。”谢紫菱有些慌乱。“臣妾只是感叹,主上”
郑克臧冲着她摆摆手,随即披起了衣物,谢紫菱手忙脚乱的帮忙着,只是郑克臧却一直脸色阴沉。
等穿戴整齐了,郑克臧起身走到外间,冲着屋外的内侍命令道:“把金十九叫来。”
夜深人静,郑克臧突然急招,金十九自然有些慌乱,然而,等到他到了桃实院,进门就看见郑克臧吓人的脸色:“主上,主上招呼奴才不知道有什么急务。”
“有人给海棠院下药,让她无法生产,说是你招呼的,胆子真够大的!”
金十九吓得咕咚一下跪下:“奴才,奴才怎么敢”
“说,是谁的主意?”
金十九捣头如泥:“没有,没有人敢,奴才这就去查,去查”
“查?”郑克臧冷笑一声,这种争宠的事他前世电视剧里看多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轮到。“查清了,孤又如何下得去手。”郑克臧扫了扫面色苍白的谢紫菱。“把负责海棠院的女官发出去,再派人给海棠院诊治调理,若是海棠院那再出什么幺蛾子,休怪孤言之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