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却一心想要说动他,嘴里滔滔不绝,马春花听得忍无可忍,将陈恕放下来,说道:“累啦,歇一会再走吧!”
洪凌波一怔,她和陈恕谈得投机,此时也不好翻脸。这也是她姑娘家脸皮薄,换了叶二娘李莫愁那些人,翻脸还不比翻书更简单。她见马春花确实累得气喘吁吁,想了想就道:“那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她见过段延庆的武功,心里有些担心师父,便跳上一块石头,向那边张望。
马春花将陈恕抱起来,将他靠在一面土墙之上,好让他舒服一些。陈恕闻到她身上的幽香,闻着和师父的体香又有不同,一想起萧中慧,不禁牵挂起来,心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和马行空王维扬等人在一起,应该没事吧?想着萧中慧那娇痴明快、正直爽朗的模样,心里就不禁有些发怔。
马春花见他眼神迷离,不禁问道:“陈大哥你怎么了,那个……头上还疼吗?”
陈恕正要说话,忽然一惊,大声叫道:“姐姐小心后面!”
洪凌波正站在大石上张望,完全没想到身后有一道人影悄没声地接近过来。
那正是一直还没露面的云中鹤,此人好色如命,见到马春花这种天真可爱的姑娘,哪里还忍耐得住。一直在想办法如何瞒着其他三人将这姑娘弄到手亵玩。段延庆和叶二娘先后进屋跟陈恕说话时,他均躲在暗里窥伺。等他们离开,洪凌波一出现,他更是大喜,这又是一个小美人,而且道姑打扮更别有一般风姿味道。心想今天我云老四要行大运,双飞美娇娘只在眼前,当下一路跟了上来。
此时村子里分两处混战,他生怕有其他人坏了好事,洪凌波等人走得越远越合他意。待他们休息时,见洪凌波走神,他就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从后摸去。不料却被陈恕看见,大声喊了出来。
洪凌波听见喊声,一惊之下,跳下石头,拔出长剑。云中鹤气得破口大骂:“贼养的臭小子,你敢坏你云大爷好事,老子等会将你全身骨头一根一根打折!”
洪凌波一路上和他打过好几次照面,此人长相丑陋凶恶,一双眼睛贼溜溜尽往人不便处瞧,极是讨厌。她不禁又惊又怒,喝道:“臭竹竿你想找死么?”
云中鹤嘿嘿冷笑,忽然身形一晃,向她扑了过去。洪凌波展开古墓派精妙剑法,剑影恍惚轻灵,将他罩在其间。不过云中鹤轻功高明,又瘦又高的身形飘忽来去,洪凌波的剑始终碰不到他。
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这竹竿对手,但要自保却并不困难,只是那位马姑娘可就麻烦了。当下大声叫道:“马姑娘,你们先走!快走!我缠着这竹竿!”
陈恕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洪凌波的剑法,马春花听了她的叫声,忙把陈恕背起来疾奔。
陈恕倒是有些担心洪凌波,觉得这姑娘倒并不坏,和她师父大为不同。忙大声道:“姐姐你不要紧吗?”
洪凌波叫道:“别担心我,你们快走,我不怕这竹竿!”
云中鹤以轻功见长,武功并非强项,但比洪凌波却高了许多,闻言不禁大怒,yín笑道:“你这道姑见那小白脸生得细皮嫩肉,就思春了么?你却不知生得好看都是不中用的,倒不如从了大爷我,保证你快活之极。”
嘴里说话,手上不停,一对钢爪使开来,招招向洪凌波剑上锁去,心想你这小道姑竟敢大言不惭,今天可一定要让你知道云大爷的好处。
洪凌波渐见不敌,她忽然往后跃出几步,一挥手,云中鹤只见银光闪动,微微一惊。展开轻功,向后倒纵数丈,望着洪凌波惊道:“冰魄银针?”
洪凌波冷笑道:“知道就好。”
云中鹤久闻赤练仙子这门独门暗器的厉害,此针无声无息,剧毒无比,端的是厉害非常。他心中惧意大生,心想这道姑暂时碰不得,那姓马的小姑娘可是手到擒来,还不如去捉那一个。
当即也不言语,身形一晃,展开卓绝轻功,向着马春花奔跑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