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一惊,却见一个黄影闪身而进,却正是那美貌道姑。只见她白玉般的脸庞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瞅着陈恕二人道:“正好,有请两位跟我走一趟罢。”
此时段延庆正和来犯两名大敌激斗,叶二娘等人在和番僧大战,她倒是趁虚而入了。
陈恕见她一脸得色,便笑道:“好姐姐你真是聪明,总是做这从中得利的渔翁,可比那些人聪明太多了。别人说漂亮的女人都很笨,以后我再听谁这么说,一个大耳括子就抽过去。”
那道姑咯咯轻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恕道:“小哥这嘴可真够甜的,若不是我师父有命,我就放你走了。”
陈恕心想落到李莫愁手里总比在这四大恶人手中强,至少没有个好色如命的家伙。他不由暗叹,马行空那老头到底护送的什么玩意儿,惹得这么多高手出手。嘴里却笑道:“姐姐你就是赶我走,我也舍不得走啊,这样仙女一样的人儿,走了以后去哪里能看见?”
他这招就叫做投其所好,不管有没有用,一顿马屁先拍过去再说。那道姑果然笑得花枝招展,神态十分欢喜。
马春花听得撅起了嘴,道姑瞟了她一眼,忽然抬手欲点,马春花忙叫道:“别点啊,我跟你走就是!你们别点了成不成!”她这半天被人点了穴道提来提去,实在是郁闷得要命。
那道姑瞧了瞧陈恕,想到自己一个女子要把他们两个带走,确实有点不雅观,就笑道:“好,你前头走,可得乖乖的别耍什么花样。”
马春花背着陈恕,听他嘴里甜言蜜语,还在不停地讨好那道姑,不禁闷闷不乐。走出门故意身子一歪,陈恕一头撞在墙上,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那道姑看得清楚,也不说什么,抿嘴微笑。马春花初时有些得意,结果听见陈恕不停声的呻/吟呼痛,心想难道他撞得这么狠么?想起陈恕拼了命救他的情景,心里顿时后悔,慌道:“那个……陈大哥……你不要紧吗?”
陈恕知道她是故意撞自己,本想逗她一会,结果听见她声音十分惶急。心想这姑娘与其说傻,还不如说是纯朴,倒是不要捉弄她的好。就笑了笑说:“没什么。”
三人沿着屋檐悄悄前进,道姑向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从这边走,我师父和那瘸子,他们正在相反的方向,可别去他们瞧见了。”
陈恕倒是很想去见识一下那等高手过招,不过也知道过去是自己找死。跟着这年轻道姑倒是大有脱身机会,他嘴里说笑,脑子里暗想办法。
那道姑却被他哄得当真极为开心,她就是李莫愁的大弟子洪凌波。她自小由李莫愁养大,那女魔头是个对男子恨之入骨的。洪凌波极少与男子接触往来,更没有被异性这般称赞讨好过。她正是双十年纪,女子春心萌动的年纪,陈恕嘴又甜,人又长得俊秀。是以她虽然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讨好,却仍是情不自禁地欢喜。心中不免想道:“师父只要这马姑娘,他只是顺带的,想必不会为难他。这小子这么会说话儿,要是哄得师父开心,收了他做徒弟,以后可就经常能在一处啦。”
想到此处,嘴角不禁露出些微笑,脸上也不禁发热。幸好她走在后边,陈恕他们也看不见。不过就是他能够看见,那也只会暗喜,他是穿越过来后,就立志要收尽金书中的美人,开一个大大的后宫,节操什么的早丢光了。
三人走到村口时,忽见前面人影幢幢,兵刃相交声不绝于耳。马春花探头张望,却见叶二娘、南海鳄神正和那几个番僧激斗。那些番僧身材高大,相貌凶狠,手中刀子寒光闪闪,看得马春花不禁身子微颤,连忙缩回了头。
洪凌波忙道:“从这边走!”推开一家人户的侧门,从一个菜园子出去,就到了村外。
陈恕轻声笑道:“姐姐连地利都如此熟悉,当真是算无遗策。”
洪凌波道:“我可不敢当,这都是我师父教我的呢。我师父武功又高,人又美貌和蔼,小哥你见了一定喜欢。”她这时一心想让陈恕做师弟,顺口先替师父吹几句再说。
陈恕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李莫愁要是知道她徒弟用和蔼两字形容她,不知道是何感想。
不过转念一想,认定她是李莫愁的徒弟倒是自己的单方面判断,难道另有其人?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咱师父是何方高人?能教出姐姐这样的人才,肯定是不同凡响了。”
洪凌波听他说“咱师父”,不禁甚喜,说道:“师父姓李,讳莫愁,小哥你要是愿意,我跟师父说,咱们做个师姐弟好不?你别看我这打扮,其实并不是真的道姑,只是扮着方便一些。”
陈恕不禁无语,这姑娘你真是不知道你这师父是什么样的性格吗?估计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以李莫愁那性格,可能会收男弟子吗?一见面不先要了咱小命就真是老天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