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夜里流连于噩梦之中,迟迟无法挣脱。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位看起来年轻的少年宗主,不过与此同时,也有很多关于这位少年宗主的流言在江湖上鹊起。其中流传得最厉害的一条,大概就是这位少年宗主虽然看起来是个很年轻的少年,但事实上,他的年龄已经上百岁了!只是将武功修炼到了极致,才达到返老还童的境界罢了。
这大概也是众人对这位少年宗主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找的一个借口,因为他们再怎么想,也想不通,一个人,就算是用上在娘胎里面的时间,没日没夜的修炼,也无法在不及弱冠之年,站到这样的高峰吧!
那位少年宗主并没有在乎这些流言,任由这些流言越传越厉害。
而这些流言,也为这位道宗的少年宗主,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不过,恐怕谁也不知道,魔宗之所以会败落得这么快,还有一个重要的关键因素——大家都喜悦魔宗这么不知道存留了多少年的毒瘤终于被拔掉了,却忘记了,魔宗除了这几个老祖宗之外,还有一个大宗师级别的人物!那就是魔宗的宗主楼漠白!
听闻了魔宗被成功剿灭消息的楼十三顿时心急如焚,他等不到风声平静下去,就充满赶到了那座隐藏在森林中的魔宗宫殿之中,去寻找自己的哥哥楼漠白。
可是,他到了那里,却发现那儿早已经人去楼空,偌大的魔宗宫殿,除了倒在各处的尸体,愣是找不到一个活人。
楼十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疯了一般地去寻找自己的哥哥,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楼十三并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发生的那些变故。
时光倒流,光阴回转。
在魔宗几个老祖宗身死的消息刚刚传到魔宗宫殿的时候,大长老率着一众人,匆匆闯进了楼漠白的寝殿,也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逾越,便跪倒在地,心急如焚地说道:“宗主!几位老祖宗已经被道宗那小儿杀了!请宗主速速出面,主持大局吧!”
他身后一众人等,皆起声附和。
可是,楼漠白的反应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稳坐在上首,不动如山地喝着茶,仿佛魔宗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与他无关一样。
魔宗大长老与一众下属再三恳切,额头都磕破了,楼漠白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屑地笑了一声,轻轻道:“那些事情,与我何干?”
楼漠白的话,让魔宗大长老等人都怔住了,他们都不知道楼漠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宗……宗主你……”大长老喃喃低声道。
“不要叫我宗主。”楼漠白很是厌恶地说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可见他对所谓宗主的这个称呼,有多么的讨厌。
大长老虽然不知道宗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现在的选择,只有匆匆朝楼漠白身前凑近,语气哽咽,眼中含泪地哭号道:“宗主!您是我们魔宗的宗主啊!难道您要放下我们魔宗不管了吗?”
若是楼漠白对魔宗放手,恐怕魔宗就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楼漠白手中茶盏一拂,白玉的杯子,顿时在大长老的膝盖前面炸开了一朵花,而飞起的碎片,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偏偏就有那么一片,狠狠滑过大长老的脸,划过一条殷红的血色痕迹。
大长老心中被惊恐充斥着,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楼漠白轻笑,语气轻蔑:“怎么?害怕了?你不是总是说对我忠心耿耿吗?你还会怕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大长老的耳中听来,却犹如来自地狱一般,充满了阴寒和冰冷。
楼漠白猛然站起身,朝着大长老一步步逼近,冷声道:“魔掣,你是否还记得当年被你带人亲手灭掉的楼家一门?!”
大长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骇然。
楼漠白轻轻哼了一声:“如何,你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那个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还被你亲手抢走弟弟的小男孩,会堂而皇之地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连名字都未曾改动分毫吧!”
楼漠白俯下身,眼睛眯起,但那眼中的寒光,却凌厉如斯,让人不敢逼视!
大长老顿时瘫软在地,眼中的惊恐,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不仅如此,你还在我面前,像狗一样跪得卑微,口口声声叫着主子。那日你的狂傲和目光一切,到那里去了!”说到这里,楼漠白的心绪有些激动起来,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大长老的脸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一六一 新生
楼漠白的力量何其的高!
他这一巴掌,就算没用上内力,那单纯的肉体力量,也将这魔宗大长老打得吐了一口血出来。爱萋鴀鴀更是直接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那挨了一巴掌的脸,直接肿得老高,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糊了。
打了这巴掌之后,楼漠白心中压抑多年的愤怒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转过身,走到自己之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理会那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茶,眼眸垂着,似乎是在细细品着那香茗中的甘甜。
隔了一会儿之后,楼漠白才放下手中的茶盏,平静无波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倒在一边的大长老身上。
他将身子往后靠去,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以为,自己对我忠诚吗?”
一个早就被楼漠白的怒火吓得近乎魂不附体的下属匆忙匍匐着爬到前面来,惊恐万状地竭力表达自己的忠诚:“宗主!宗主我对您绝对是忠诚的啊宗主!属下绝对是……”
“够了。”楼漠白打断了他们的话,看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们的忠诚,并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身下的这个位置。你们真正的忠诚,给了魔宗,而不是我。”
他说着,叹了口气:“从我进魔宗的第一天开始,就开始计划着魔宗的灭亡,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说着,嘴边扯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