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到学校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好,一心想找倪裳倾诉来着,却现她的心情甚至更糟。
江之寒问:“外婆的身体好些了么?”
倪裳说:“外婆是好多了,不过妈妈要出去好长一段时间。”仔细和江之寒讲了母亲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
江之寒叹口气,“怎么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么?”也说了杨老爷子的事情。
两人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倪裳说:“快期末了。”
江之寒说:“是呀,快期末了,又是一个暑假。”
距离那个梦的第一次,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里,生了多少事,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多大的变化。
前天送走了妻子和岳母,倪建国一直处于一种有些狂躁的状态。这一次,妻子没有和他吵,没有嘲讽的笑,甚至没有和他讲道理,但他却感受到了真正的寒意。和妻子娘家的小摩擦,一直贯穿在他们的生活当中,但几十年来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这一次,难道会演变成一个真正的大风暴?
今天和处长谈话,说到要他出去出差两日,倪建国心情糟糕,就有了不豫的神色浮在脸上。处长立马沉下了脸:“怎么,有什么问题么?”倪建国惊醒过来,忙陪笑解释说:“老婆刚好请了事假,陪岳母养病去了。所以想到自己出差,让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些放不下心。”处长放缓了语气,说:“这个会很重要,所以才一定要你去。女儿的事情,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托亲戚家照顾一下,毕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
倪建国走出办公室,心里啐了一口,回到自己的地方,却是没什么心工作。想起今天的日程中有到七中谈一个事情,便拨了个电话,等到十一点半,就出了门。
茹芸接到电话,有些惊讶,两个人中午的约会还是很稀有的。这些日子里,男人对她越好了,几乎每个月都拿钱过来,言语之间也更是温柔,茹芸也感到滋润起来,厂里的人都说她容光焕来着。茹芸匆匆请了个假,到家门口买了两份外卖,想到家里还有昨夜的汤,回去把火打开,把汤锅放到炉子上。听到敲门声,茹芸赶快过去开了门,倪建国走进门来,回身关好了门,一把把情人抱起来,就往里屋走。
茹芸轻叫了一声,倪建国已经用膝盖顶开了卧室的门,把女人放到床上,卷起裙子,褪下内裤,像一只闯进瓷器店的公牛,没有任何前戏的,径直进到身体里去。
茹芸皱着眉,叫了声“疼”,两只手抓紧了男人的背。下面还是干干的,男人已经不管不顾的耸动起来。茹芸咬着牙,忍着疼痛,嘶嘶的冷气从牙齿间呼出来。茹芸闭着眼,任他肆虐,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推倪建国说:“炉子上的汤要烧干了。”
倪建国不理她,一个劲儿的干着自己的事,喘息声和炉子上咕咕的汤烧开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茹芸睁开眼,有几分爱怜的摸了一下他的头。
倪建国和七中的教务处长谈了一个小时的公事,便匆匆走出来。明天他就要出差了,今天准备早一点回家,想想有什么生活必需品,好事先买来放在家里。女儿虽然满了十七,在他心里还是小孩儿,什么事都不会做的。他忘了一件事,其实自己也不会做家务,这些年都是妻子一个人在操持着。
按照惯例,倪建国来七中谈公事,完了以后都会去见一下倪裳的班主任,交换一下情况,同时也增进一下感情,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级正面的反馈,所以也很享受这件事情。倪建国看了下表,应该还有时间,就拐到了旁边一栋办公楼,倪裳的班主任张老师的办公室就在里面。
倪建国上了楼,和张老师聊了十分钟,又和物理李老师寒暄了三五分钟,便告辞出来。下了楼梯,到了办公楼的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学生。
那个男生看了倪建国一眼,问候道:“倪叔叔好。”
倪建国仔细打量了一眼,心里搜索了几秒钟,终于想起来他是倪裳同班,成绩向来在一二名的王帅,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自己见过两次。
倪建国笑笑,说:“王帅是吧?你好你好,最近学习怎么样?”
王帅看着倪建国,犹豫了一下,说:“挺好的。”
倪建国笑道:“好好学习啊。”挥了挥手,往前走。
“倪叔叔”后面有人叫他,倪建国回头看去,王帅一脸坚毅的样子,他说:“有件事……我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讲一讲……”
倪建国上了教学楼的楼梯,碰到正在上楼的两个老师,一位是倪裳班的语文老师,倪建国认识的。
语文老师笑道:“来看女儿?”
倪建国笑着说:“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