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江之寒约好了为毛文龙,方卓和楼铮永三个新来的退伍jūn_rén接风,作陪的当然是肖邯均和陈振中。
陈振中现在掌管采购,是肖邯均手下的头号大将。因为他经常在外面,江之寒倒是很久不见他了。陈振中性子比较活跃,和江之寒也比较熟,说起上次江之寒让他假公济私送虾蟹的事情,开玩笑道:“听说是有个女同学过生?”
江之寒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这个,可不能随便乱讲,让我妈听到了就了不得。”看见小老板这么随和,几个人都笑起来,新来的几位也不再那么拘束。
陈振中说:“说正经的,最近我去采购的时候,有几家老板都告诉我,以前食堂搞采购后来被调走的一位,跑到他们那里说了我们很多坏话。”
毛文龙接口说:“这几天,我们开始上班,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友好,但也有几个人毫不顾忌的在那里说,原来的人都要被裁退了,还在招新人。又说我们和肖排长是战友,所以肖排长是在招自己的亲信,排除异己。”
江之寒看了一眼肖邯均,肖邯均说:“你们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其它的不用理会。这个情况,也是在预料之中。”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在工厂里,我是见过为了十几块钱工资,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的人。我们切不可太大意了。”
肖邯均说:“我会注意的,我们几个人,平时会多留个心,每天也要轮流巡查一下。”
江之寒说:“别的不说,卫生最重要,不要生恶**故,其它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肖邯均说:“我知道了。”
江之寒举起酒杯,说:“今晚就不说这些严肃的事情了,来,喝酒吧。”
当兵的人,又有谁怕了喝酒。于是,杯来盏去,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江之寒为了物理竞赛,最后冲刺了一下。学校也特许参加竞赛的人,这几个星期在一个特别分派的教室晚自修。
延续奥校时的传统,江之寒,倪裳,苟朴礼,阮芳芳,陈文石他们五个人总坐在一起,聂勤勤因为只和两个女生比较熟,也加入他们。
这一天,做完功课,苟朴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对陈文石和江之寒说:“我们三个,坐在这里,很遭人忌恨哦。”
江之寒很配合的做着捧哏,问道:“怎么个说法?”
苟朴礼很满意的看他一眼,说:“你看,这个教室里仅有的三个美女都坐在这里。一晚上下来,我只觉得无数的愤怒的眼神射将过来。今晚上啊,我总觉得背上凉飕飕的,转头一看,乖乖不得了,好几道愤怒的眼神,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道一道无形的,打在我的背上,仿佛衣服都被他们划的一道一道的。”
苟朴礼讲的夸张,连聂勤勤都笑了起来。这几天,把精力都花在复习准备上,江之寒看到阮芳芳的精神好了不少,脸色倒不像前些天那么苍白。
江之寒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不变的真理。”
倪裳皱眉道:“好难听哟。”
江之寒说:“所以呀,我们这组应该最有效率,做出些成绩来才是。”
陈文石提议说:“不如这样,这一次谁得了奖,就请我们六个人一起吃一顿。要是有几个人得奖,就多吃几顿。”大家都说这个提议好。
倪裳笑着说:“那就加油吧!”
苟朴礼伸出手,说:“来来来,大家握个手,一起加加油。”
几个女生皱眉看着他,苟朴礼说:“几位女士不要矜持了,为了我们崇高的目标,一起加个油。”
,六只手放在一起,苟朴礼叫道:“一,二,三,加油,为了我们的饭局。”
的人都扭过头来看他们,阮芳芳苦笑着:“和你在一起久了,多半被人当成疯子。”
走出教室,倪裳和聂勤勤走在前面,小声的说着话。江之寒落在后面,和阮芳芳并肩走着。
江之寒问道:“最近还好么?”
阮芳芳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还能自暴自弃不成?”
江之寒说:“我不过随便问问嘛。”
阮芳芳说:“上次陪我打了回篮球,我可是到处听到有人在说,回去有没有被倪裳说呀?”
江之寒干笑道:“怎么会?”
阮芳芳似笑非笑的,“你就编吧你。我要是倪裳啊,才不许我男朋友出去和别的女生厮混呢。”
江之寒张大嘴巴:“厮混?!……你……你这是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
阮芳芳扑哧一笑:“和你开玩笑啦。你的深情,我们在生日宴上都看的清楚,大家都好感动哦。”摇摇手,进了自己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