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般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唐太宗将李恪留在长安已有几个月之久,期间李恪虽没有对皇权表现出有多大的欲望,但他每日早出晚归,大到朝政谋略小到文武骑射处处都把李治比了下去。
悠扬越发的理解不透这个枕边的男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每当她整理出一堆大道理来劝解他看淡权位之时,他总能找理由避开。
“哎!”悠扬单手抚着额际叹息,柳眉淡蹙。
突然,感觉大脑全部抽空,周身陷入一片空白,短暂过后又恢复如常。
方才怎么了,为何感觉如同做梦一般,仿佛不知自己是谁。这种感觉太过强烈,童雪那事时她也有过这种感觉,难道不是惊吓过度所致?悠扬心中大大划着问号。
最近心总是惶惶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悠扬自言自语着。“难道他真的打算力争到底?还是自己多想了?”正所谓越在乎的东西越怕失去,就像现在,她害怕极了。
悠扬憋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本以为她这个局外人可以冷眼看这古代的所有人所有事,因为历史的轨迹不会变,所以一切变故对于她这个未来人来说都是无力回天的。可是当她对局内人投入感情后,事情就变得不再单纯,她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再也保持不了曾经的那份清醒,明知无能为力还总想奋不顾身的去扭转局面,徒劳伤神也在所不惜。
绣儿见王妃紧皱眉头,所以有些紧张,道:“王妃,您可有不舒服?”
悠扬回神,敛去惆怅,打破那少见的多愁善感,转眼间又恢复惯有的没心没肺模样,笑道:“没事,可能是屋子太闷了!”
见王妃又挂上了那特有的招牌笑容,绣儿总算放心了许多。“如若王妃觉得房间憋闷,那绣儿陪您去花园走走可好?”
悠扬点头。“也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会多生出几个有效的办法也说不定。
片片黄叶随风飘零,不知是时间过的太快还是无心留意周边景色,好似昨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季今日却已步入了萧瑟的深秋。
哎,秋天这么莽撞地来临,有没有考虑过夏天的感受。
悠扬由绣儿轻扶着在花园里游荡,她离开的这三年来绣儿变得更加温婉可人,性格也更加恬静内敛。
突然,悠扬眼尖的发现假山后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拉拉扯扯,争执不休。
定睛一看原来是彤儿与烈焰,都怪李恪给闹的,她都把这茬忘在了脑后。怪不得没看见彤儿,原来在这幽会,不过这二人在干嘛?
烈焰显然很主动的,可为何彤儿再三抗拒?瞧,这丫头脸红脖子粗的,难道她不喜欢烈焰?
悠扬停下脚步观望眼前的二人,幻想着各种可能性,貌似某女还是改不了一如既往的八卦!
过后,悠扬寻个理由将彤儿单独留在了房内。她故意把眉头皱的紧紧的,表现出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道:“彤儿我有些事想不明白,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彤儿走到悠扬身后体贴的捏着肩膀,问道:“王妃,不知何事让您如此费心?”
悠扬挠挠头,煞是苦恼的讲述道:“慕容山庄的一个护卫喜欢上云轩的一个丫头,可是这丫头不知如何想的,好像很喜欢这个护卫但又总是抗拒。于是这个护卫找我帮忙,但我也搞不清楚这丫头的真实想法,所以就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这丫头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护卫呢?如若不喜欢,那她为何总是偷偷打量那护卫,而且一看见他就脸色发红、心跳加速的。如果喜欢,那为何护卫向她表明心迹时,她还要再三拒绝呢?”
彤儿浑然不知王妃在说自己,她道:“丫鬟的命都是主子的,没有主子的同意那丫鬟就算喜欢也断然不敢私定终身。”
“哦!”悠扬点头,又问:“那如果主子同意呢?”
彤儿又道:“主子同意自然是好,如若主子不知情或不同意,那丫鬟必定要终身陪伴主子的,姿色好的可能会收为通房丫头,姿色一般的只能陪伴主子直至终老,总之丫头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