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袁靖的画功堪称一绝。【】每个人的表情神态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苏浅当场就决定将这画沒收了。这画要是流了出去会害死一大票痴情女子的。本來心仪楚渊心仪上官陌的女子就已经太多了。再加上一个上官皓月。还有同样很出众的袁靖宰离一众人等。估计天下女子看了这画都会想入非非。
绝对不能把这画给叶清风。
她倒是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个绝色的她。也会害惨了一大票的痴情男子的。
她立即把画卷了起來。沒给任何一人看。便招呼來何芸娘。“收起來。”她把画递给了芸娘。
芸娘嘴角抽了抽。拿着画下去了。她自然明白‘收起來’的意思的。
“忙完了就过來。”上官陌向她招了招手。
苏浅看看他。又看了一眼三楼红晃晃的天字二号房。美眸里闪着光。那样子不必说出來。众人也知道她是想要闹洞房了。
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她的无视礼教。对于一个未婚女子去闹洞房。都只能选择假装沒听见沒看见。
“苏浅。你还知道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你是要我把你关禁闭你才能醒悟么。”上官陌声音微沉。
苏浅扁了扁嘴角。不情愿地朝上官陌走去。内心腹诽着这个独裁主义者。她这辈子算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她有些不舍的望了望天字二号房。烛影摇红。说不尽的旖旎风情。道不完的风情旖旎。浣纱窗上偏沒有那对儿人影。难道两人真的不顾这么多人在还在楼下。就已经翻云覆雨滚床单去了。
想了想。那两人的确能做得出來。
她真的很想很想上去给那两人揪出來。就是见不得别人洞房。
上官陌沒等她走过來。忽然站起身。脚步轻缓的走到她面前。颀长的身躯秀挺优雅。他手轻柔的揽住她的纤腰。柔声道:“走吧。其实我也见不得别人洞房。”
他声音轻细如丝。却恁的多了丝轻愁伤情。
纵然许多人不知道愁从何來。伤从何起。却被那淡淡的细如清雨的愁绪笼罩。一时间都木在了那里。
楚渊的眸光动了动。或许。也只有他知道。愁从何來。伤从何起。
心绪蓦地急转直下。苏浅一下子被笼罩在他的情绪中。她此时和他心境如此相同。
她轻轻点了点头。人往他身上靠了靠。
下一瞬。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已经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
楚渊沒有追出去。这一夜。他坐在醉春楼里喝了许多酒。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醉。
这一夜。叶清风竟真的和阮烟雨被翻红浪。巫山了一夜。
这一夜。楚渊的部将沒一人敢擅离醉春楼。陪着楚渊醉成了烂泥。
这一夜。上官闲清泪缠绵。滴到天亮。而她身边的上官皓月。浅酌慢饮。眸光如清月。看得清又看不清。
这一夜。遁离的那两个人却在乾州关城墙上吹了半夜的冷风。直至天色微曦。新的一日到來。才从城楼上下來。施展轻功回了别院。
两人在热水中泡了半个时辰。将身上的寒气泡的差不多了。才从水中出來。月隐送來热热的姜汤给两人喝下。然后摆上早膳。早膳用过。苏浅刚要躺到床上睡觉。密函便像刮雪片一般送了进來。
有送给她的。也有送给上官陌的。有苏国公主府送來的。也有青门送來的。还有暗夜门和西月太子府送來的。月隐和月魄进进出出门都关不上了。
苏浅知道昨夜上官陌连从未亮出來的叶清风这张大牌都打到了明处。必然是有大图谋。借着她的名义把楚渊及他的诸将都请到了醉春楼。大概昨夜那些人一个也沒能离开醉春楼。
她眸光沉静如水地看着上官陌。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何滋味。
她是他的枕边人。但他这些日子以來的筹谋算计她却一概不知。每每事后才知道结果。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局势变了多少变。似乎和她有关。又和她沒关。那些事都一直掌握在他和楚渊的手心里。他将她护得密不透风。排除在局外。她处在如白云苍狗瞬间万变的时局中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过得悠然自得无所事事。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因为她知道就算天塌地陷也伤不到她分毫。有那么一个人确实如他所说过的。为她撑起了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曾经的苏浅似乎已经渐渐远离她的身体。那个在男人的游戏里奋力搏杀手段狠辣不亚于男人的苏浅已经完全醉倒在上官陌为她打造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