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美人啊。就算再等半日也是值得的。”上官皓月笑的有些轻佻。
苏浅瞥了他一眼。多等半日么。他还不如不说。人家不做花魁很久。那语气说的好像人家还在做花魁似的。
上官闲粉面红了红。施施然一礼。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让各位爷久等了。小女子给大家请罪。”
上官皓月摆了摆手。“美人何罪之有。不必自责。今日能一睹美人芳容。值了。值了。”他转眸看了看苏浅。皱眉道:“浅萝公主。只有褒姒美人。沒有周幽王。这戏可怎么唱。你戏耍人呢么。”
苏浅心思微动。他居然知道这出戏的主角。不过想一想。他可是上官陌的师弟。真如老头子的弟子。这世上能有什么是瞒得过他的耳目的。她虽然只对少数人说起过这个故事。但编写戏本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人都参与的。难保沒有走漏消息的。
“皓月公子既然知道周幽王。不如就由你來出演好了。”苏浅沒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真是见不得上官皓月轻佻的模样。明明好好的一个花容月貌的公子哥儿。非学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
“我倒是想上去和美人同台唱这出《烽火戏诸侯》的戏。奈何我沒看过戏本。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内容啊。不如我自由发挥如何。”上官皓月俊美的容颜浅笑吟吟。好不风流。
他居然真的要上去唱。苏浅惊得一颤。手中的酒一个不稳全洒在了上官陌的身上。
芸娘忙上前來。刚要拿帕子去帮忙擦拭。走了两步。苏浅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她忙从袖中抽出上官陌用过的那方帕子给他擦拭衣衫。她自是晓得陌大太子有洁癖。从不让别的女人近身。她可不想芸娘被他打出去。
芸娘停住脚步。不再上前。她想起來传话的隐卫说过上官陌的近身事物都是苏浅一手打理。她那样玲珑剔透的女子。自是晓得进退。
上官陌无语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拿帕子给他擦拭衣服。半晌。终于无法忍受。伸手夺下她手中的帕子扔在了桌案上。“罢了。车上有备好的衣服。你去给我拿一件來。”他少爷似的颐指气使。
苏浅忙答应着。颠颠儿的起身往外跑去。
众人的脸齐齐抽了抽。这可是浅萝长公主啊。使唤的跟个丫头似的。
苏浅跑了两步。又站住回过头來。看了一眼上官闲。“开唱吧。别等我了。别让大家久等了。”撂下一句话。她又蹬蹬蹬往外跑去。
马车停在门一侧。月魄正在马车上百无聊赖地仰头数星星。见苏浅出來。他有些惊诧。“公主。”
苏浅烦恼地叹了一声。“你家太子爷衣裳弄脏了。我來给他拿一件衣裳。”
月魄“哦”了一声。随即神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马车。想要说什么。苏浅已经掀开帘子跳上了车。
“咦。哪里來的美人儿。”苏浅惊讶的声音传出。
月魄一张俊脸黑黑的。沒应声。
马车里四仰八叉躺着一名女子。一身大红绫罗。容貌妖艳魅惑到极致。和那一身大红绫罗相得益彰。将整个车厢都晃得艳了几分。
苏浅看着那形容姿态。活脱脱一个自己的翻版。本來郁闷的小脸儿浮起一抹好笑。“你是谁。为何在我的马车里。”她抬脚踢了踢美人凹凸有致的娇躯。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让开点儿。我找东西。”
“我走累了。沒地方休息。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这里。就上來休息一下啰。”女子声音懒散。一如她的人。
苏浅嘴角抽了抽。骗鬼呢。外面可是坐着月魄呢。想上他的马车。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么。“你怎么沒看到这里就是醉春楼。里面可比我这马车舒服多了。你怎么不上那里面去休息呢。”她一面说。一面在车厢后面的小柜子里找出一件上官陌的衣裳。托在手上。却沒急于下车。
女子哼了一声。“我也想进去來着。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包了场。该死的老板娘不让我进去。”
苏浅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那个王八蛋绝对不是她。是有人冒了她的名在这里包了场的。
女子忽然翻身坐起。一把扯住苏浅的衣袖。欲说什么。还沒说出口。脸蛋儿就已经红透。她本就生的妖艳魅惑。这一脸红。整个人就如熟透了蟠桃一般。连苏浅这个历经了两世的妖孽都忍不住想要捏一把她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