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令银接过信打开一看,立马惊道,“言鹰死了?”
“朝廷是如此昭告,但也不知是真是假。”谭永静说。
“真假如何,要想知道倒也不难,”令银将信放回桌案上,“去看看便知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是这么想的,玄月门新立我为掌门,照规矩我得上京面见皇帝,”言鹰说,“若是言鹰未死,那么我们便将其罪呈告皇帝,让天下人知道,若是死了,我们便正巧履了面圣之责。”
令银想了想,点点头赞成谭永静的想法,问道:“那掌门何时出发,带几位弟子前往?”
“当时朝廷来找我们要人助战,是要几个人?”
“八到十个,”令银目不转睛地看着谭永静,说,“莫不是你打算——”
谭永静赶紧摇头:“我定不会让玄月弟子参与战争,只是若我带足八人,朝廷便会认为我或许是有心助战,届时搞清楚言鹰是否还活着,会方便许多。”
“但朝廷若是强行要留你们,你该如何?”
“不会,”谭永静成竹在胸地说,“现在边关战急,据说统帅都还未选出,朝廷是不会多废心思管我玄月门这几人去留的,况且此次几个大派都已派人入京,皇帝为稳我们这些江湖门派之心,又怎会做出逼迫之事。”
令银叹了口气,说,“若要上京,尽早为妙。对了!”令银忽然想起一事,“听说定华派的陈隐去了京城,田婵玉恐怕也在京城,到时你们上了京城,若是见到田婵玉,务必将其带回玄月门来。”
“田婵玉?是四阶那个私自逃离玄月门的小姑娘?”谭永静问,“是要把她带回来,听候执法堂的发落?”
“并非如此,万不可强求,”令银说,“我玄月门如今人才凋零,莫小看这个四阶的弟子,恐权栋和凌青夕皆非她对手。”
“江湖盛传,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执法堂不管门规了?”谭永静是坏笑着看向令银,“可不像师兄的作风。”
“当初也非尽是她之错,的确是我们玄月门低视其能力,险些埋没了人才,”令银不无感慨地说,“之前我还与她见有一次,并未走上歪魔邪道,反而是正气凛然,这正是我们玄月门现在的弟子最缺少的,况且执法堂一日没有审她之罪,她都仅是玄月门犯了门规之徒,所以带她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尽力而为,”谭永静明白令银的意思,不再玩笑,“此次上京,主要的精力还是在言鹰身上。”
令银点点头:“何时出发?”
谭永静算了算,说:“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