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我知道他的脾气,才会叫你们这么做,你就照实说便是,”沈红云态度坚决地说,“怎么,你还不信我这师叔了?”
“弟子…明白。”
狩癸躬身一抱拳,踌躇了片刻,还是带着师弟们退出养药涧,回戒堂禀报去了。
戚烽早早地候在了戒堂的门口,甚是纳闷——她之前分明未感觉到陈隐的衍力,可就刚才那么一下,陈隐的衍力突然就出现在了演武场,然后一路回到养药涧,与沈红云的衍力纠缠了一段时间,现在又不见了踪迹。
她见到狩癸等人两手空空的回来,赶紧迎前几步拦下狩癸。
“怎么了,戚师姐?”
狩癸见她拦于跟前,眼睛却是不停往他们身后看,便问道。
“陈隐在哪?”戚烽开门见山地问。
“被英奇堂主和马涛堂主带去演武场了,我们正是回来禀报此事。”狩癸如实而达。
戚烽闭眼一感,眉头紧皱:“那么说他仍旧在山中?”
“啊,应该已是在演武场上了。”
她能感觉到演武场上所有人的衍力,包括马涛和英奇,却就是感觉不到陈隐的。
狩癸觉着戚烽有些反常,便关心的问道:“戚师姐是有什么疑惑?”
戚烽回过神,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速去将情况禀报给你师父。”
说罢,她让开路,走到一旁,看着戒堂弟子进到堂内。
她又侧头看向演武场方向,决定亲自去看看究竟。
陈隐随着英奇和马涛来到演武场,一并给月疾风和三皇子作了礼,并且连秋易也算上了。
不过秋易并不吃这一套,他直直逼问道:“你将谢谷绑去哪里了?”
“已经杀了。”陈隐毫不掩饰的说。
“既然杀了,那他的尸体呢?”秋易忍住怒火,问道。
“荒野之中,许已是在那些豺狼饿虎的肚子里了。”马涛略微一笑,抢着说道。
“好!好!”秋易看向三皇子,“此子已经承认杀害我玄月门人之事,还望三皇子秉公而办。”
“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马涛嘲讽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谢谷弑杀陈隐师父曾坤,陈隐如此也仅算是报了师仇,你让三殿下秉公办什么?”
“若要报仇,登门拜帖,自是有一套礼数,岂有似贼人般硬闯私入的?”秋易怒道。
“谢谷与权栋当日也未见得有什么礼数。”陈隐不动声色地回击道。
“好了好了,都别争,”旭峰晨辉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这事我已是全然听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