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
还好马涛和英齐赶在沈红云离开前到了养药涧,否则这一错过,便没人能解得了制约在陈隐四肢的衍力。
沈红云见着二人的到来,顿时一脸疑惑:“你二人不在演武场教训玄月门,跑这来作甚?”
“那边三皇子来了,已是没事,”英齐看了眼养药涧内的情景,不由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竟然有如此本领,败了这么多人。”
“红云,化去你的衍力,”马涛的情绪有些低,“我们要带他去演武场。”
“戒堂的人已传了他,还是先带去戒堂比较好,你要知道放了这小子再要抓住就难了。”沈红云说。
“曾坤死了,是玄月门谢谷杀的。”马涛没有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
沈红云一愣,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可是真的?”
“秋易刚才在演武场亲口承认,”马涛看了看陈隐,说,“这小鬼为报师仇,所以才会闯入玄月门带走了谢谷。”
沈红云叹了口气,化去了制约陈隐的衍力,并看着他问道:“弑师之仇可有报了?”
束缚陈隐四肢的衍力褪去,他顿时松活了许多。
“弟子将他带到马丝国,交给了天罗庄的天韦青前辈,但并未杀他。”陈隐还是挡在武絮跟前,以防他们忽然动手。
“天韦青——那谢谷便不会有好下场了,”沈红云的语气听上去欣慰了一些,她转头看向马涛,问道,“现在将这小子叫去是要做什么?”
“三皇子出面做了和事人,现在是要让这小子去将事情当着秋易和月疾风的面讲清楚,”英齐思忖有顷,说,“但不能说是将谢谷交给了马丝国的人,否则事情就大了。”
“我教你怎么讲,你到时就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能进玄月门带出谢谷凭得是我个人本事,”马涛冷笑一声说,“你秋易要怪就只能怪你玄月门全派上下皆是草包,如何?”
英奇见陈隐不吭声,似是有所顾忌。便说道:“小子,放心,你做了对的事,我们必不会让你在玄月门面前吃亏。”
“弟子所担心的不是这个,”陈隐指了指身后的武絮,说,“这位姑娘因铜起师兄而中了奇毒,所以师兄才冒着违反门规的险带她回了养药涧,解毒还需些时日,若是此时被赶下山或被门规所罚,那此毒便解不了了,弟子想的是待这姑娘康复,我们三人再去戒堂领罪。”
“戒堂的人不都被你弄来不动了吗,你还担心什么?”沈红云说,“你放心,我又非戒堂的人,仅是听闻弟子来传话说让我帮忙,我才来过来的,门规这些我自是不看重,所以你放心去便可,若是信我,我替你在此守着,你走时什么样,回来时必是什么样,至于之后的事,我也会帮你去跟司徒老爷子求求情。”
陈隐犹豫了片刻,若是没被玄月门的人看见还好说,但当时救武絮时演武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要是他再不出面的话,秋易肯定会在定华派中闹得鸡犬不宁。
“那弟子便随二位师叔前去演武场,”陈隐下了决定,早断早了,“沈师叔,若是这位姑娘缓过神来,请将她交给铜起师兄。”
陈隐跟着马涛和英奇离开了养药涧。
沈红云煞有介事地琢磨起那几个一动不动的戒堂弟子来。没过多久,几人身上的时火衍力褪去,又能再活动。
他们一脸茫然的对视几眼。
“沈师叔,陈隐呢?”狩癸迅速看了四周,未见到陈隐的身影。
“他被掌门带走了,”沈红云不慌不忙地说,“你先带戒堂的弟子回去,你们要的这三人,我之后会给你们带去。”
“这…不大好…您也是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