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夭,你进来。”
不用瞧也知道是含瑶,刚刚自己还在这替冬青感叹,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自个了。待进了屋就见含瑶站在一侧,上首正坐了黄莺儿,此时满面怒色,双眸怒目而视,就连那小脸蛋都被气的红彤彤的,竟然有点可爱,‘可爱’沈二锦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觉得她可爱。
“娘娘。”
见她行礼后,含瑶代替黄莺儿率先出声质问道:
“鹦哥儿昨日还好好的,就在你们房里一夜今早儿见了就觉得不大精神,没想到这么快便没了气息,你觉得、是因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小生命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便没了。”
“回娘娘,昨日奴婢睡觉前确实瞧它还精神的很,只是今日早上睁开眼睛便瞧见冬青姐姐在那侍奉,嘴里还说着鹦哥儿今日不大精神,便带它出去晒晒太阳,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奴婢就知道这么多了。”
沈二锦实话实说,却不是对含瑶而是对着黄莺儿,这么贵的的东西就是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动啊!这个谁赔的啊!
黄莺儿听闻怎会轻易相信她,尤其现在还在气头上能保持些许的理智已是不错。
“让我怎么相信你?”
含瑶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赶紧补充道:
“你本是尚方司的一个无名小宫女,若不是美人把你调过来,现下指不定还在哪里干着什么活计,现下不仅不感恩娘娘,竟然还恩将仇报,你可知那鹦哥儿值多少银子,就是你一辈子也出不起的。”
沈二锦垂在两侧的手在听闻这话后缓缓握成了拳,指节根根发白、可见力气着实不小。突的双腿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微垂着眼睑瞧着地上青石的纹理,条理清晰的开口:
“自从娘娘把奴婢调过来那日奴婢便在心底发誓,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娘娘,娘娘的恩情奴婢谨记在心,也从未生过任何对娘娘不好的心思,鹦哥儿的事儿昨日奴婢便知它的珍贵,就怕自己手笨惊了它,所以从未动过,如今含瑶姐姐这样问,奴婢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只是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还望娘娘明察。”
一席话说的还挺朴实,黄莺儿闻言明显已不复刚刚那样怒气冲天,含瑶见此有些急了。
“一排胡言,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坏心思,兴许是半夜起来给鹦哥儿动了手脚也说不定。”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二锦忽的抬头望过去,杏眼睁的极大,面无表情的让人瞧了竟有些……害怕。
“本就没有的事儿却被你说的这样流畅,听着倒也合情合理,莫不是昨日夜里你偷偷的进了我们的屋子,在它身上动了手脚,如今却栽赃在我们身上,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这样狠毒,一并除了去。”
不就是无中生有,胡说一通吗!既然含瑶胡乱栽赃那她也休想置身事外,她沈二锦虽没有多大能耐,可毕竟不做好人许多年,既然要死也定会拉个垫背的,才好上路。
含瑶毕竟年纪小、听了她这一番话顿时方寸大乱,原本想好的说辞瞬间便没了踪影,伸手指着她,一张小脸气的通红。
“你、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