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从我这里看跟掉进花丛似的,眼睛都花了,根本分不出大家来。”还不忘向穆锦麟求证:“老爷,你觉得呢?”
穆锦麟很少把自己的女人凑到一起,今天得见,只觉得眼前一片姹紫嫣红,珠光宝翠,也很震撼,尤其她们的装扮都是时下流行的,咋一看都差不多:“……还真是!”
众人愕然,初来乍到的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老爷竟也说分辨不出自己,这么一想,众人的心肝碎成一片。
她笑着补充了句:“大家放心,我一般起的挺早的,寅时四刻就能起,过来请安回去再梳妆打扮也不迟。当然了,如果老爷在谁那过夜,谁就不必来请安了。”
对方一张口就带来两个噩耗:第一,她们再没散漫的日子,每天要给这位二八年华的夫人请安。第二,这位夫人爱好起早,她没得睡,其他人通通没得睡。
有人心直口快,或许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立即反问:“请安?”
暇玉眨眨眼:“是啊,你们未出阁的时候难道不给父母请安吗?”说完,观察到下面几个人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不禁在心里说,哦,原来这里面出身果然分三六九等,有的人出身卑微,并非是好人家的姑娘。
下面有人哼笑,有人互相使眼色的,更验证了暇玉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隔日更,攒稿g
☆、请安风波
“请安只是个说法,其实是借这个机会和妹妹们相识相聚。府院这般大,咱们不往一起聚拢,各过各的,怕是一年半载也不得相识。”暇玉瞥了眼一旁的穆锦麟,看他似乎并不想掺和女人的事情,这时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想是在提醒暇玉快些结束会面。
“咱们做姐妹的相熟相知,共同伺候老爷才是。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妹妹们回去吧。”
那些是侍妾们才各个款款施礼,袅袅退下了。个别走的时候,还不忘深情的瞥了穆锦麟一眼,看的暇玉在心里说,穆锦麟啊,把你大卸八块都不够这些女人们分的。
穆锦麟这时才坐正身子,对一旁立着的小厮道:“阑信,让管家把人都叫到客厅前的空地,拜见夫人。”
那叫阑信的小厮生的一双眯缝眼,离远一看,像是在笑一般。他应了声是,便下去了。暇玉撑着椅子的扶手便要站起,可是或许是起的猛了,竟然眼前一片白光,险些重新跌回去,幸亏穆锦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胸口。
“……是不是昨晚累到了?”他调笑道。
“……让我这么待一会……我马上就好……”她轻声说,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捂着脑门。穆锦麟倒是很受用,便双手抱住她的腰,拿鼻尖蹭她:“你要是累了,咱们现在就回去休息。”
听他这么说,暇玉瞬间觉得眼前的状况比起来,和他回去休息才更难熬,立即觉得好多了,虚弱的笑:“我好多了,咱们走吧。”可是这么说了,却见对方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冷冰冰的说:“那你可要撑住,晕倒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他翻脸比洗脸还快,但暇玉此时心里也不顺,只当没发现他的变化,微笑着说:“我真的没事,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休息不迟。”穆锦麟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放开妻子,让浮香和绿影搀扶着妻子往前厅走去。
大管家和二管家的模样和姓名,暇玉是记住了,至于其他的什么管膳食的,管香料的,管衣裳的七七八八的人,她统统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而管着府里养的歌姬舞姬的琴坊老嬷嬷,因脸上抹一层能刷墙的粉,她倒是记住了,只在心里说以后看到跟庙里神胎一样的人,便是舞姬们的领头人了。
这些乌泱泱的跪了一院子的人,还都只是这府里能管事的,其余的诸如劈柴洗衣的粗实下人,并不在列。暇玉不禁愕然,这帮子人都绕着穆锦麟一个人转。难怪他个性如此弯扭,敢情是娇生惯养,以自我为中心惯了。
“拜见夫人——”
暇玉声音平直的说:“好了,都起来吧。”话音落下,那些人跪地的人才起身,但都弓着腰不敢直身。直到穆锦麟开口让他们退下,那些人才散了。该见的人都见过了,她终于得空可以回去休息了。
本来穆锦麟打算和她一起回卧房,但似是有人找他,他匆匆去会客了。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独自回了卧房。回屋见到暖雪和青桐,说不出来的别扭。可这俩丫头是刚到自己身边的,就算信不过,总不能现在就丢到一边。
过了好一会,穆锦麟还没回来,她才放心的叫过暖雪和青桐打听各个姨娘们的概况,然后美美的歇了一觉。待醒过来,发现已是下午光景,但不见穆锦麟的人。一问才知道,他曾回来过,见她睡了,便没打扰,换了衣裳去卫所了。
新婚第一天就有事情要忙吗?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肯定有人要倒霉了。直到夜深了,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见暇玉坐在床头看书等他,心里一暖,才想起自己现在成家,有人等自己回来,不像以前,从外面回来,要是有心便随便找哪个侍妾过夜,不愿意就自己睡。
“你在等我?”
暇玉懵懂的颔首:“是啊……”难道她还能自己先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