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杆,她赶紧挤出那个演练过的笑容——眉目含情兼有羞涩之态。
秤杆挑起她的盖头,暇玉抬眸看他,见他这个红衣的新郎官笑的跟朵花似的,心里松了口气,暗说看来刚才那个笑容挤的还算合格,起码让他满意了。正打算再甜甜叫上一句相公,可话还未出口,他就蹭的一下坐到她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端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问:“好玉儿,这些日子没见,可想过我?”
“……”如果对他说想了,他会不会以为她说假话糊弄他?说真话,万一把他惹怒了,岂不是更不好办。还是含糊其辞吧。想到这里,她羞答答的将头埋在胸口:“自己的郎君,怎会不想……”那穆锦麟自见暇玉开始,她就对他冷冰冰的,这时她在烛光的映照下,面色旖旎,神态娇羞,看的他心痒,也不管还有合衾酒没喝,扣住她的后脑便吻上樱唇。
暇玉被他突然而来的亲吻吓了一跳,连呼吸都忘了,待亲热过后,她憋的双颊绯红。穆锦麟自然当她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更觉得她可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到肚里去。想到这,立即摘了她的凤冠,将人按在床上去脱她的衣衫,暇玉原本的设想是双眼一闭由他来,但是猛地想起合衾酒还喝,便想坐起来:“合衾酒,还,还没喝呢……”经她一说,他才想起这回事来,放开被他扒的差不多的妻子,回身取了酒壶来,先饮了一口,又含了一口爬到她跟前,托起她的后脑嘴对嘴的喂给她,然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问:“咱们这算喝完了吧?”
穿越之前,她也是没经人事的姑娘,如今赤条条的躺在男人身下,她本能的还是紧张害怕,指尖的痉挛了一般的酥麻,她闭上眼睛咬住指节,只求他能顾及她一些不要弄的她太疼。见她紧张备战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她耳边笑道:“别怕,又不是上刑。”
暇玉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能轻点儿么……”。软绵绵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听的他心神荡漾,心甘情愿的顾及她的感受,慢慢的将她这块未经世事的身体捂热了,不那么干涩了才进入,但进去后的事情就不那么好控制了,兴致上来也不管妻子的感受了,在她身上心满意足到短暂失神才停下,这方才想起身下的人来,抬起她遮掩的手背,见她双目迷蒙有几分哀怨的看他,他明知故问的笑:“玉儿,怎么了?”
暇玉被他只顾自己没轻没重的行为弄的□撕裂般的疼,这时听他还有脸这般问,心里直想骂你他娘的刚才怎么和我保证的?但话到嘴边,理智还在,只雾眼蒙蒙嗔怪了一句:“……骗子!”此话一出,她不知这话击中他哪根筋儿了,她身体里的东西再次胀大,他则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哑声道:“我娘子生气了,这怎么好?那再来一次吧,让你知道其中的好……”说着便开始动作。
暇玉死的心都有了,嫁了这么个如狼似虎的丈夫,这一夜有的熬了。
☆、新妇拜客
穆锦麟是折腾的她到尽兴为止,只是苦了暇玉身子弱,好不易积存的精气神都被他折腾光了,一番云雨下来,哼哼唧唧的抱怨,不再由着他了。穆锦麟一天下来,又是迎亲又是陪客亦累了,抢楼着暇玉睡了。这可苦了她了,冷不丁身边多了个人,睡不安稳,生生煎熬了一会,以为他睡实了,侧身想逃到一边,结果被他扣住腰又给搬了回来。如此心烦意乱的直到天光大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穆锦麟的声音:“玉儿,快起来,咱们该去东府给太夫人和叔父请安。”
她登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新妇睡过头是要被挑理的,她可不想第一天入门就这么被动。而这时穆锦麟已经穿戴好了,坐在床沿边上笑着看她。暇玉可没他这好心情,心里埋怨开去,他自己倒是穿戴妥当了,弄的她这么被动。
“我,我不记得请安……对不起……”暇玉诚心道歉:“我这就穿衣裳,你等等我。”穆锦麟揽过她的肩头亲了下,笑道;“我又没和说过去东府请安的事儿,你当然不记得了。”
“……”暇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安慰自己,这点小事不要计较,他没告诉你便没告诉么,现在说也不晚。这时她忽然看到屋内除了他们两人外,还在外间的幔帐边站着四个人,分别是自家的丫鬟浮香绿影和另外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
“你们过来伺候夫人起床。”穆锦麟一招手唤来那四个人,对妻子介绍道:“你带的丫鬟虽然用着顺手,但这家里的好些东西她们不清楚,暖雪和青桐这俩丫头还算机灵,先给你用着。”他刚说完,暖雪和青桐便齐声道:“奴婢给夫人请安。”
“也好。浮香和绿影,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懂的便问她们。”暇玉心里默念,吊眼梢的是暖雪,嘴边有痣的是青桐。认下这俩丫鬟,暇玉便由她们伺候着开始梳洗打扮。见新房内的梳妆台上有玉华花粉和画眉石和其他的妆奁物什,她自娘家带来的还不及穆家给齐全。她挑挑眉,心说不愧家中女人多,准备的真细致。
“太夫人和叔父叫咱们几点过去?我是不是得快点?”暇玉从镜子里看到他无所事事的靠在床屏上翻一本册子,便问了句。他头也不抬的说:“几点他们不都得等着。”暇玉道:“还是不要迟了,哪能叫长辈等。”他这回抬头了,将册子往床上一甩,冷笑道:“我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暇玉只恨自己多嘴问他。她便坐定让暖雪和青桐两个丫鬟给她仔细的装扮。如此不知耗费了多少光景,总算能出门了,她便跟着他向所谓的东府走去。一边走穆锦麟一边跟她介绍:“咱们住的这院离连通东西两府的门很近,没办法,谁叫当初就这么建的呢。你要是心烦,以后重新封死就是了。”暇玉这次学乖了,知他和东府的叔父关系不好,便忧愁的说:“刚成婚就封死总不大好,还是等等吧。”穆锦麟回眸看她:“我也是这么想的。”
出了正房坐在的院子,便有两顶轿子停在门口,穆锦麟亲自给她掀开帘子,笑道:“一会见了太夫人,她说什么,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长辈说的话是这么随意抛在脑后的吗?他满身的反骨,压根谁都不放在眼中。跟他比起来,她似乎才是古人。暇玉坐进去,由轿夫抬着向东府而去。
从连通东西两府的西门进去,便能听到有人轻喊:“西苑的二少爷和新妇来拜见太夫人和老爷了,轿子已经进了太乙竹园了!”于是暇玉知道了她现在的位置,轿子走了好一会,才停下,这次撩开轿帘的是个眉目如画的小丫鬟,笑容可掬的说:“奴婢红翡见过二奶奶,二奶奶万安。太夫人见你们迟迟不来,便叫奴婢过来接应二少爷和二奶奶您。”
这位大概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暇玉便也露出个暖人心的微笑:“有劳姑娘了。”红翡一怔,心里不禁道这位二少奶奶似乎和麟二爷不大一样呢。但嘴上可不敢泄露半句,忙道:“二少奶奶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