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足,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林卿雅见吸引了皇上的好奇心,才缓缓道,“臣妾的丫鬟令萱上回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看见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袭庭与私会看守宫的太监,”林卿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那袭庭还将什么东西包住,神色慌张的离开……”
“惠嫔的意思是,钟粹宫中的疫症杯碗一案与淑妃有关?”
“臣妾不知,”林卿雅道,“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将这件事情彻查,可以还容嫔妹妹一个公道!”
“难得你有如此宽德的胸怀,”楚桓点头,“果真有后宫嫔妃风范!”
林卿雅心中窃喜,暗道这步以退为进果然走对了。于是连忙谢恩,更是殷勤的为皇上布菜,招呼他趁热用膳,吃完饭后便早些休息。
楚桓忽然微笑,起身告诉她还要去容嫔的倾颜殿看看,便不在蕙兰殿用膳了。
林卿雅夹在筷子中的一块豆腐倏然落下,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的愣在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回答并恭送皇上的,她心中仿佛千万匹神兽奔腾,整个身子都扑簌簌的在风中凌乱。
待楚桓走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妒意横生,将满桌美味佳肴全数扫到地上,一时之间,杯碗的破碎声不绝于耳。林卿雅终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颤,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咬牙切齿道:“夏暮兮,我林卿雅,与你势不两立!”
一字一顿,仿佛要将容嫔生吞活剥。
第二天,皇上便下旨,无视皇太后的劝告,将馆娃宫正式赐给了夏暮兮。一时之间,后宫皆知道皇上重视容嫔娘娘的程度。据悉,淑妃知道后,当即砸碎了一屋子的花瓶;惠嫔则待在蕙兰寝宫整整一天不见人;而苏婕妤身边的贴身宫女蓝叶儿表情神秘的进了太后娘娘的懿祥宫。
夏暮兮边饮茶边听晴凝的汇报,她的眉头便没有舒展开,沉思了下,不禁问道:“皇后娘娘处,有什么动静?”
“皇后娘娘那边一切如常,”晴凝道,“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看来,我是时候该去探望下皇后娘娘了!”夏暮兮点头,犹豫了一下,方道:“青萝,你去调查一下淑妃的举动;晴凝,你帮我准备步撵,咱们现在就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两个小丫头忙答应下来,匆匆出门准备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夏暮兮一行人来到翊坤宫,经落扇通秉,皇后娘娘亲自将她迎接进去。
分宾主落座后,两人一阵寒暄。皇后喝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下措辞,便道:“容嫔妹妹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皇上竟将馆娃宫赐给了你。”
夏暮兮在心中分析了一下这话中的酸碱程度,估算着还是应该采取保险措施,于是连忙跪下道:“妹妹知错了,求姐姐恕罪!”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皇后一脸惊讶的模样,连忙双手相馋,扶起夏暮兮,“你身怀龙嗣,怎么能下跪呢?若被地气伤了,那本宫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娘娘若是不肯原谅暮兮,暮兮便长跪不起!”
“你有什么错?”皇后长叹一声,“让本宫原谅你什么啊?”
“暮兮这次越矩,搬进馆娃宫,外界都传言这犯了皇后娘娘的忌讳,是在想皇后娘娘的权威挑战,可是暮兮实在是身不由己,”夏暮兮暗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顿时泪如泉涌,“暮兮无心与皇后娘娘争宠,娘娘的知遇之恩,暮兮无以为报,早已发誓此生唯娘娘之命是从……”
“瞧妹妹说的,都语无伦次了!”皇后笑道,“本宫自然知道妹妹的忠心,也知道妹妹的无奈。你若是得宠,可比其他妃嫔得宠更好,本宫又岂会误会呢?”
夏暮兮心中咯噔一下,暗中思索,这皇后如今将实话相告,直言希望她在宫中争宠,这究竟是她已经完全信任她了,还是只是皇后在有意试探?
她摸不准,一时有些犹豫。
皇后接着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妹妹无需介怀,她一定要安心养胎,将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才是!”
“暮兮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夏暮兮感激的热泪盈眶,“暮兮定不负皇后娘娘的希望!”
皇后展颜,端庄的冲她笑。
夏暮兮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在云袖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下却不住暗叹,尼玛,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失手掐的太重了,她现在整个大腿都在痛啊!这场戏她付出的代价太特么的大了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已晚,夏暮兮才起身告辞。
望着夏暮兮离去的背影,皇后娘娘的眼睛,眯了起来。
“娘娘,”落扇在身后问,“这个容嫔的话,娘娘信吗?”
“自然不能全信,”皇后冷笑,“本宫倒是觉得,她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这是个花瓶子!”
“娘娘的意思是,”落扇皱眉,“咱们需防着她?”
“防是一定要防的,”皇后微微饮了一口茶,不露声色道,“只是咱们表面上还需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