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浮生:那什么,来谈点严肃的话题吧。
关山难度雪正茸:有多严肃?
安得浮生:陈海月,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我是陈海月:打算什么?
关山难度雪正茸:装,继续装。
我是陈海月:哎,这么落井下石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没听过“穷寇莫追”吗?
关山难度雪正茸:我说你啊,你和人家都这样了,那就那样呗。你还想纠结出一朵花儿来啊?
安得浮生:算了,不纠结就不是陈海月了。你还不了解她啊,她自己心里的坎儿没迈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白搭,她可会躲了。
我是陈海月:我躲什么呀我躲……我只是在整理心情,整理思路!整理,you khnow?
安得浮生:行,你且慢慢整理思路,别整理到最后没路就好。
关山难度雪正茸:哈哈,安安,你这绝对是诅咒,绝对的。
安得浮生:茸茸,你那晚上方便不?要不我们到你家聚聚。
关山难度雪正茸:方便啊,老公晚上加班,你们尽管来,随便猖狂。
我是陈海月:我就无缘参与了,晚上要请郑非一顿答谢宴呢。
关山难度雪正茸:啧啧,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入jq深似海,从此cj是路人啊。远目……
安得浮生:卿本佳人,奈何出墙?
我是陈海月:你们两个死女人……
我是陈海月:给我爬远点!
陈海月默默的关上电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打算什么啊?
他和她之间……没有告白,没有承诺。没有确认。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情况,她该怎么打算?或者应该说,能怎么打算?
从泸沽湖回来已经三天,陈海月疲惫的身体基本上恢复原状,可心情却是很难恢复了。
梁东云一回来就被召去出差,两人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
这三天以来梁东云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来个电话,可是他的疲倦在电话里也分明得让人不忍心,加上陈海月自己也思绪混乱,于是电话的内容几乎都简短得像梁东云只是例行打卡签到,两人之间依旧什么也没有谈到,一切原地踏步。
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欠着人郑非一个人情呢。而且,也欠人家一个解释。
这事儿简单,复杂的事先放到后面。
陈海月用力的甩甩头,整理着装出门去也。
“那个,郑非啊,真的很抱歉,”陈海月满眼诚恳的歉意,“对不起啊,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一枝云’了。”
郑非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飞鸟鱼”的陈设,闻言诧异的转头看着她:“怎么了?他们为难你了?还是……条件上你尽管提,我去跟他们沟通。”
陈海月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条件很好,那边也没有为难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
“也,也没什么,”陈海月稍显局促,“就是,你也知道的,我懒嘛,小公司呆惯了,对大公司的环境啊什么的……哎呀,总之就是心理上各种不适应。”
见郑非沉默,陈海月良心不安,连忙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同学一场,我必须说,你够仗义!这个,事情搞成这样,确实是我的问题。你知道我就是一特懒的人,我、我狼心狗肺,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良心给狗吃了,我……”
“停停停,”郑非笑了,“实在不愿意去也不勉强。你随性惯了,是我考虑不周。你别……不至于。”
这事儿就算圆满的翻篇儿了。
陈海月松了一口气,热络的招手示意服务生:“那这顿饭我还是必须请的。点菜吧点菜吧,这儿的私房菜挺不错的……”
郑非笑着摇摇头,翻着菜谱点了几个菜。
服务生专业的问道:“就这些吗?”
陈海月专注的往小茶杯里倒茶,头也不抬的说:“再加一个肝腰合炒,一个心肺汤吧!”
“陈海月,你故意的吧?”郑非表情扭曲。
陈海月抬头,一愣,也顿时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狼心狗肺”和“驴肝肺”,不禁爆笑出声。
愉快的结束用餐以后,陈海月神勇的抢下账单:“说好我请的,不许抢啊。”
郑非笑开:“我也没打算抢啊。行,那什么,你先结账吧,我上个洗手间。”
陈海月刚刚拿出钱包,手机就响了。
一边数着钱,随手把电话夹在肩窝里,语调制式:“喂,您好,我是陈海月。”
“嗯,很高兴我没有打错电话,”梁东云的声音带笑,“在干嘛?”
陈海月囧囧的接过服务生找的零钱:“在外面吃饭呢,飞鸟鱼,你来过的。”
“哦,你们姐妹的秘密花园。今天又聚会?”语气酸酸的,“你们几个整天都腻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多说的。”
“没、没啦,今天是和别的朋友来的。”陈海月莫名的心虚气弱。
“哦,是谁啊?”梁东云的语气显着很可疑的漫不经心。
这时郑非走了过来,对陈海月说:“走吧。”
陈海月拿过背包站起来,对着电话说:“那个,我们现在要走了,我到家再打给你。”
电话那头细长的沉默压得陈海月心里发慌,良久之后,那边才语气生硬的说:“我明天回来。”
回、回来就回来,了不起啊?那什么语气?俨然一副皇帝要翻牌子前的倨傲。去你的!
“哦。”陈海月翻了个白眼,心情也顿时有些不是太爽。
“明天一起吃饭,我们。”梁东云几乎要把“我们”两个字咬碎。
“哦。那我挂了,再、见。”陈海月的语气十分欠佳,愤愤地按下手机的结束键。什么嘛!真当是打卡签到呀?
很少看陈海月臭脸,郑非担心的问:“怎么了?”
陈海月回望他时脸上的笑已经回来了,却显得非常失真:“没事儿,走吧。”
梁东云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将手机捏得死紧,机身的边缘深深的嵌进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