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真喜欢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胜过他床上的表现与那张男人味的脸。”
夏时季想了想,指出道:“可他是个jūn_rén。”
苏高阳是那种不会为什麽妥协的人,这是最大的优点,但也是最大的障碍。
他以前是jūn_rén,看样子,这男人也会当一辈子的jūn_rén。
“这有什麽了不起?”许百联扯著夏时季的头发不以为然地撇著嘴说:“你们都不太喜欢他们这些人,可还不是花著心思可著劲地利用他们?咱们也没比他们好太多嘛……”
夏时季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头发,生气道:“可是,他姓苏,再怎麽说都是苏家的人,他家那老东西还不想放过你呢,你倒好,因为一点点的喜欢要真跟他在一起……”
“不是一点点的喜欢,”许百联反驳,“我也没有多喜欢,只是他确实是不错的人……”
“那又怎麽样?”夏时季愤愤地道。
“不怎麽样,”许百联又去扯夏时季的头发,笑著说,“只是觉得他很不错,我觉得他用一种自自在在的方法在我身边一辈子,而且看起来他确实喜欢我的样子,虽然我觉得不真实,但你不讲理李昱泊都会爱,他爱上我尽管从理智上讲也许算不上什麽,但也许真可能会适合我说不定……”
夏时季懒得理他,自己去拿文件继续年。
许百联继续骚扰他, 问:“难道不行?”
夏时季不耐烦推开他,哼了一声,看著文件自言自语地说,“我才不想讲你的事,帮你去解决那些军部的麻烦的事够我烦的了,欠我的情欠到下辈子都还不清了,还要我支持你谈恋爱,真是惯得你……”
夏时季生气,许百联示弱,扒拉了一下头发有些胆小地跟夏时季说,“你只是帮我想想而已啦……”
夏时季不理他。
许百联厚脸皮地继续靠近了一点,“哪天他要是站在我身边跟我回了来,你们别太讨厌他好不好?”
夏时季听了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把文件甩到桌上,看著许百联没好气地说:“都知道他背後那帮势力是在利用我们,以後戏摊开了都不知道会对我们怎麽样,你现在就帮著他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要不是不错能当扶持这麽多人上位?我没说他不好,只是你得用用脑子想想,苏家的事就算能了了,以後我们跟以他为中心的那些人对立面就少了?但凡你要是个真不谙世事的我也懒得管你,爱谁谁,但你是许兴邦的儿子,跟李昱泊和我一起长大的夥伴,你甚至还是我老师的儿子,你跟他真在一起,不是与虎谋皮吗?”
“那就是不能真在一起了?”许百联有些惆怅出口,他顿了顿,觉得有点淡淡地伤心。
不过就算与此,他也并没有真想违抗夏时季的意思。
要是真不能在一起,他也并不会冲动。
“哼……”夏时季哼了一声,解决了一下手头的活之後又不耐烦地开口道,“你要是真喜欢,那就试试吧,难得你这麽喜欢他……”
“我没有。”许百联想很认真回答,但说出这三字之後发现自己口气明显有些带著弱气。
夏时季都不屑理他了。
许百联好多年前就跟人谈恋爱了,可从来不会用这种认真的口气跟他说那麽一个人。
甚至连威特,许百联都没有好好介绍过给他。
换许百联那点小破心思,事至如今,他要是真没认真那才是有鬼了。
许百联在国内没呆几天,就有些心虚地去了国外。
之所以有些心虚,是因为跟夏时季帮他解决好了事,还在有那样的谈话之後他还是没有忍住推迟几天再回去。
他其实也不扭捏之人,但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夏时季。
尽管他知道夏时季是真不在乎帮他的事,因为换个立场,夏时季要是有事,他也是什麽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去帮他的,但夏时季因为帮他帮苏高阳的忙他是真有点不太好意思。
因为苏高阳私底下那派的人正在因为内革不好出面,只有他这方面能帮到全面,所以也就得连累夏时季养虎为患了。
夏时季不说什麽就算了,自己还非得招上去跟他剖析苏高阳的心理,那简直就是欠抽到要命了……亏得夏时季这次没打他。
这次回到医院,苏高阳那条腿竟然能动上一动了……
许百联惊喜了半天,在旁看了一下午单手在做仰卧起坐的男人,眼睛都没怎麽眨过……那一刻,他鲜明地感觉到他的心在那半天奇异地动了又动。
对苏高阳那麽多完全天然的不信任与游戏态度,在这刻全部从身体角落里像水蒸气一样挥发掉,余下了大部分对苏高阳这个人的纯欣赏。
等到苏高阳洗好澡,休息了一下在中医师父在帮他做针灸时,许百联也坐在他的身边,回看著安安静静看著他的苏高阳。
“师父,这里有点疼……”在半晌之後,苏高阳掉过头朝中医大师笑了笑。
“这里?”大师按了下他刚扎下针的脚心。
“是。”
“嗯,继续。”大师沈吟了一下,平时绷得紧紧的脸上竟笑了一笑,然後又揉著穴道帮他扎针起来。
在许百联又看到苏高阳看向他时,听到大师淡淡地又说了句:“以後可能会更疼。”
然後他听到苏高阳回答说,“嗯,好。”
“有多疼?”许百联撇头朝他用关系与金钱请来的大师问。
“跟用镰刀锯下腿一样的疼。”大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扎下一针之後轻描淡写地说。
许百联看著他刚刚扎针的狠厉,刹那明白了那会有多疼。
而苏高阳只是淡淡笑著,把在他身上的视线转到他们的对话身上,随即,又慢慢移到了许百联身上。
许百联莫名地离他近了点,从一米多远的椅子上坐到了苏高阳旁边的椅子上,看著腰背挺得直直坐著苏高阳淡淡地问:“你以前受过很多的伤?”
尽管是疑问,但问的不是苏高阳的伤,而是那些有些关於身上伤痕的往事。
苏高阳看著他笑了一下,“嗯”了一声,撇头对著许百联说,“很多,胸口那个伤痕是在一次事故中被划伤的,那时候因为不能伤及动手的人,被划了很多刀,後来留下了最重的那道,左腿的枪伤取子弹的时候没有手术条件,用刀子从肉里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