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怎样了?”她自嘲地勾起唇。

“以前的若儿从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不用对我竖起满身刺，就算那次被逼喝下绝育药之后，你也没有下现在这样。”

听到绝育药几个字，水悠若心一阵痉挛，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怎么，你现在知道真相了。”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风夜翎冷笑，好像不想再说起一样，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时候应该是你更绝望的时候，可是你还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

看穿了他不想说起，她便一阵冷笑。他不想说起那些事，她又何尝想要回首那不堪的过去？！

“已经过了四年了。”她的声音带着恨意，目光变得遥远，好像在回望过去的四年一样，“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天真一样傻，我的心比以前更加的坚强，不会再让人玩龙于股掌之中！你知道么，做一个宫女和做一个王妃，那是很不同的。”

“那是奴才和主子？”风夜翎凤眸半眯，“既然你经历过作为奴才的卑贱，就应该更珍惜这个机会。我现在让你回到我身边，侍候我，讨好我，而现在，你是怎么了？”

“我没怎样。”水悠若冷冷的瞪着他，“我不想去计较以前的事情，我已经适应和习惯了这种生活，你能不能就这样放过我。”

风夜翎定定的望着她，水悠若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好像下定决心一样，风夜翎才说：

“当年你都不告诉我”他这句话，说着带着好些许柔情。

“告诉了你又怎样？”

风夜翎又是一怔，然后自嘲地冷笑，“是的，告诉了我又怎样呢？我什么都做不了，是不？”说道这里，他的眸子变得阴狠与冰冷，“所以现在我才会站在这里！”

水悠若暗暗咬咬唇，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说道：“这些对我以不重要了。可是，对你来说，才刚起步。所以，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声音就变得软软地，像是在劝慰他一样。

风夜翎在她柔软的声音中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来，然而下一秒，他马上就清醒过来。无比坚定的说：“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吗？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我生命的全部！”

“那你现在想怎样？”水悠若冷冷的看着他，“你既然知道我的无奈，难道你还要恨我？”

“我怎么不恨你？”他阴鸷的声音接近低吼，“我能不恨你吗？”

水悠若怔了怔，冷笑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他的语气满满都是苦涩和怨恨。

“莫名其妙，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他定定的看着她气的涨红的小脸，过了好一会，才无比嘲弄的冷笑起来，“呵呵，水悠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吧找不到答案，我就这样折磨你下去！”

水悠若暗咬着唇，靠近他，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因为她的碰触，他的心居然一阵急跳，他倒抽一口凉气，水悠若抬起头，杏眸变得冷冷淡淡的：

“你，是想要我么？你的答案是我吗？”

风夜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小脸，霸道而阴鸷的道：“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五指山！”

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的下颚，轻轻的勾起她小巧的脸，望着她的眸子变得迷离而脆弱，他在她唇上轻轻的吻了吻，然后贴近她耳边，用接近气息的暧昧语调说道：“可是我的答案，不是这个！”

她不由打个寒颤，他埋首在她的颈脖间，含着她小巧的耳垂，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宛如魔魅：

“若儿，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你的全部，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可是，如果你不能找出我想要的答案，我会折磨你的！”

水悠若瞳孔睁得大大的，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她了，明黄色的身影融进那无法融进的黑夜里。

眼眶好热，不知什么时候，脸居然湿了。

回到飞羽阁，绿绮倚在门侧，恶狠狠的冷笑道：“送个信都这么久，你不会是偷偷的跑去见皇上了吧？真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怎么想的，居然什么也不问你。”

水悠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易蝶舞的卧室。易蝶舞说过，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希望跟她一起睡。

推开门，就见易蝶舞坐在床上正笨拙的做着刺绣，水悠若一怔，便走过去。易蝶舞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吐吐舌头，要知道以前易蝶舞从来都不喜欢拈针拿线。

“在做什么？”水悠若走近，见白色的手帕上歪歪斜斜的绣着半只鸳鸯。

“这、这小鸟”易蝶舞一紧张就有点口吃。

“是鸳鸯吧。”水悠若坐到易蝶舞身边。

易蝶舞小脸腾地红了，水悠若皱着眉头，柔声道：“蝶舞，你不要放太多心思上去。”

“什么心思？”易蝶舞嘟着小嘴。

“我是说皇上，你不要太迷恋他。”

“为什么？”易蝶舞被水悠若猜中了心思，也就爽快的认了。

“因为，”水悠若暗咬着唇，心里泛酸，“他有很多女人，三宫六院。”

“三宫六院？”易蝶舞皱皱眉头，“嗯，我知道啊，我父王也是三宫六院的，可是母后说我很可爱，一定会赢尽皇上的欢心的。再说，我没见他有三宫六院的，那安公公居然骗我，说前面有个歌唱得很好的婕妤，我到外面一问，才知道根本没有呢，整个后宫就一个皇后。”

水悠若又是一怔，就独孤清音一个，那向知琴哪里去了？不会是被孤独清音给害死了吧？

“若姐姐，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易蝶舞拉住水悠若的手，双眼闪亮闪亮的，“看到他，心就会乱跳一通。听到他的声音，我会全身都酥软。经他一碰触，我可以感到身上的血都沸腾起来，浑身滚烫滚烫的。反正就是晕乎乎的。”

水悠若听着另一个女孩子说着对风夜翎的迷恋，心里一阵阵的收缩，隐隐的，好像在痛，又好像不在痛，不住的颤抖着。

看到他，心就会乱跳一通。听到他的声音，会全身都酥软。经他一碰触，身上的血都沸腾起来，浑身滚烫滚烫的可知道，她也是这样

第七十七章 再见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