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懂得保护自己啊!水悠若撅着小嘴,如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爬上他的脸,指尖的触及他的肌肤,滚烫得吓人。水悠若一怔,又发觉他的呼吸极为的吃力沉重,便打个激灵。连忙爬上床,把风夜翎的脸板过来,一看,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不由失声尖叫:
“啊——王爷!王爷!”
面前风夜翎的脸苍白得宛如透明,唇透着毒性的青紫,额上全是冷汗,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水悠若脸白如纸。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明明好好的,又吃了裴逸之的药……不,不对!她怎么这么糊涂!裴逸之的药又没有对症,只是普通的解毒药丸而已!就算有效也是微乎其微,她居然放心没有坚持叫御医!她都在想什么,都在想什么啊!
水悠若自责得不行,又是担心又是伤心,连忙拍着风夜翎的脸,叫醒他来。
“王爷,醒醒!醒醒啊!”
外面侍候梳洗的小安儿和几个丫头闻声进来,见到水悠若强把晕睡着的风夜翎拉起来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什么事儿。
水悠若吓得几乎要哭了,风夜翎眉头紧紧地皱着,艰难地睁开眼,水悠若见他醒来悬下的心才放下来,连忙要扶他起来,不料风夜翎往床沿上一趴,哇地一声便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啊啊——”
所有人都失声尖叫。捧着水盘儿的丫头子手中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小安儿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门,直奔御医所住的小园,一路上还一边凄厉地大叫道:
“救命啊!皇上!皇上!御医,御医啊!我们王爷要死了,要死了!”
小安儿这么一闹,本来这么一个大好的清晨一下子乱哄哄的,还在浅睡的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脸都白了。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说死了?
也不等那几个老御医,迈着大步便往风夜翎住处。走进来便看到那些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呜咽得像是风夜翎真的死掉了一样。水悠若坐在床沿上,一边垂泪一边用手帕抹着风夜翎唇角的血迹,风夜翎奄奄一息地躺在水悠若怀里。
裴逸之和扩飞扬都愁容满面地站在一边。
皇上来了,裴逸之和扬飞扬还有下面的丫头婆子连忙跪礼。水悠若居然忘了请安,只记挂着风夜翎。皇上只拂一拂袖,便算是免礼,走过去。水悠若才连忙低身让出位置来。皇上坐到床沿上,一见风夜翎这般吓人的脸色,便大为震惊,焦急地叫道:
“翎儿!翎儿!”
风夜翎眼皮只动了动,居然也没有睁开眼来。皇上立马阴沉了脸,回头瞪着水悠若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王妃一整夜都在干什么?”
水悠若有苦难言,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皇上见水悠若不吭声,便加恼怒,瞪着裴逸之叱骂道:
“居然发生这种事情,你是如何照顾翎儿的,要你何用!”
裴逸之好看的眉眼微略一低,一拂雪白的前襟,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声音淡淡的,却有着一丝丝沙哑,“逸之罪该万死!”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小安儿大叫着,帮手提着几个御医的药箱跑进来。
一下子进来了五个御医,又是诊脉,又是针灸,又是灌汤药。一会儿又是皇后来了,又是太子来了,又是安阳郡王fù_nǚ来了,那太子妃独孤清音居然道受了风寒卧床不起。
水悠若见忙了这么久毫无起色,便舍了莺儿,趁这混乱悄悄退了出去,决定找独孤清音要解药。
扩飞扬早就注意到了水悠若的动作,跟在水悠若后面,说道:“我与你一同去找那个女人。”
水悠若一惊,吃惊地道:“你是如何知道是……”说到这里,又不确定,便把话咽下了。
扩飞扬拉着水悠若到一边,沉声道:
“昨天晚上抓了那巡逻小总管,已经招出是太子妃命他不要守住大门。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还是谁?!只是怕此事牵连到你身上,便与姓裴那小子商量好,一刀把那小总管结果了,硬把此事掩下去。”
水悠若听杀了一个人,吓得小脸更为苍白。扩飞扬道:“你不是要找那个女人么?我陪你去。”
水悠若点点头。心里满满都是感激之情,“将军,这次若儿和王爷真谢谢你。”
“谢我作什么!”扩飞扬有些不甘地道:“我帮的是若儿,我只想对若儿好罢了。”
扩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她的手,水悠若小脸腾地红了,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我们莫要浪费时间,快去罢。”
水悠若和扩飞扬赶到独孤清音的住处,那些丫头太监左拦右拦的,最后还是被扩飞扬强闯了进来。只是推开门,卧室居然空空如也。
这时莺儿跑过来,喘着气,急道:“王妃,王爷醒来了!
水悠若一听,也不顾什么独孤清音不独孤清音了,转身往回跑。扩飞扬跟上前去,回到风夜翎的住处。走进外屋,里间只剩下皇上皇后、御医张大人还有裴逸之。通过一轮的针灸,风夜翎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张太医正在为他把脉。
水悠若心里激动,想要过去,扩飞扬拉住她,低声说道:“皇上有意屏开周围的人,我们莫要进去。”
一边说着拉着水悠若隐在外间的圆形门廊后,透过开着方形小孔的门廊,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
皇上正坐在床沿边上,时不时的为风夜翎抹着汗。在一边的皇后神色很不好看,她非常介意皇上过份地关心风夜翎,心里嘲弄道,就算是太子,也未曾有过这般让人惶恐的恩宠。
“张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说。
张太医一拱手,“王爷这是中毒!”
皇上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张太医又说:“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