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夜翎的脾气,两匹马一定会委屈他的,所以飞奔回骐骥园牵来了一匹马来,扶着风夜翎和水悠若上马。
“王爷可好?”裴逸之担心太颠簸,风夜翎不能骑马。
“庸人自扰。”风夜翎冷哼一声,夹着马肚就飞奔而去。
冷风在耳边呼呼地擦过,水悠若被环在风夜翎怀里,心里异常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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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深夜侍浴
虽然裴逸之调笑说风夜翎“好有兴致”,跑到荒山里与王妃共度良宵。然而裴逸之和扩飞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场闹剧。也很清楚这件事先不能声张,要不被皇上知道,查下去真不知谁会遭殃。
看风夜翎和水悠若的样子,断然是不会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说出去的了,所以也不会枉费精力想从风夜翎和水悠若口中得知。裴逸之心里已经有了底,猜到此事与何人有关。当下与扩飞扬约定暗中调查此事。
回骐骥园的路上,水悠若感到风夜翎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回头看着,只见他绝美的脸庞苍白得宛若透明,额上冒出不少的虚汗,他靠着水悠若的肩膀,有一半的重量压到水悠若身上。水悠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早就担心了,独孤清音这毒不可能仅仅交欢就解决!要不直接给他春药岂不省事,又何苦弄成什么“幽冥”的。这毒药其中必大有文章。
一时回到骐骥园,扩飞扬先进去把守门的侍卫支开,才领着风夜翎等进去。裴逸之率先下马,跑上前去,扶着风夜翎下来。
“快找太医吧。”水悠若扛住风夜翎一条胳膊,焦急地说道,担心得声音有些哽咽。
“不必!”风夜翎冷声道,仍然锐利的眸子狠狠地横了水悠若一眼。
“王爷贵体为重,不能怠慢。”裴逸之轻轻皱着眉头。
“本王说不必就不必,用不着你等假惺惺的奉承。”风夜翎怒道。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敏感的,防备的,尖锐的。然而,她和与他相伴多年的朋友裴逸之都在身边,现在的他不是应该脆弱而依靠的吗?他这敏感防备却来自何处?
扩飞扬在一边看着风夜翎这般态度,黑着脸冷冷一哼。心里恼怒地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究竟想着些什么?!
裴逸之眸子掠过嘲弄之色。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如雪般纯白的药丸,淡淡道:“王爷吞了这‘凝香丸’,也算是给爷的贵体一个交待吧。”
风夜翎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拒绝。裴逸之把药丸交到水悠若手上,水悠若自然信得过裴逸之,然而怕风夜翎怀疑,便问:“这是什么药?”
“只是一些解毒的药丸而已。用了两百种花和花瓣上的露水,前五年藏下的雪水,配上月儿草等药配制成的。虽然说不上什么灵丹妙药,至少有点儿帮助。”
水悠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听裴逸之这般说法,她就安下心来。把凝香丸递到风夜翎唇边,风夜翎紫白的唇微微张开,水悠若便教他吞下这凝香丸。
“侍候本王沐浴。”风夜翎冷声道。
水悠若与裴逸之扩飞扬互换一下眼色,便算是道别。扶着风夜翎回房。
回到房里让两个粗使丫头搬来一个大木桶,倒进蒸腾的热水,然后为他宽衣。
虽然两个人已经名副其实了,然而全过程中她都是娇羞地闭着双眼,任其鱼肉,她惊得什么都不敢看。现在替他宽衣小脸便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再加上她也被那毒折腾半死不活,又被他过度的索取,身子不听使唤,小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变得异常的笨拙。
风夜翎因体内毒性未清,极其的痛苦,水悠若这般折腾足够磨光他的耐性和意志。伸手一推,就将水悠若推开,水悠若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推,本来就酸软的身子撞向一边的寒梅屏风,脑子“砰”地一声撞到上面,发出一声闷响,好痛。
是她太笨又惹他不高兴了……而且,他身体不适,脾气更加不好罢。她水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抬起头,只见明黄的烛光中,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扯开,那傲人的身姿在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水悠若脑子一轰,小脸滚烫得像火烧。怔了怔,走过去,挽起衣袖为他揉捏着宽厚的肩膀。她柔软的柔胰,适度的力度,让他舒服地趴在木桶边沿,紧皱着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
木桶里的水渐渐变得温和,他扯来一边的浴衣穿好,便趴在床上,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为本王梳头。”
水悠若拿起妆台上的一个木梳,心间淌过一股暖流。坐到床沿边,轻轻地抚顺他如黑玉般的长发,顺畅地轻轻梳至直及腰间的发端。
他趴在床上,那疲惫的凤眸并没有合上,而是怔怔地,却又慵懒地望着窗外那圆月,就像浓重的心事压将下来一样。他的眼眸似浑浊不清,又澄清得足以见底,似在残忍地扼杀着什么,又似在希冀着什么。
水悠若每一小撮乌黑都细心地为他梳理好,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像期盼着什么一样,细细地让他已经贴服的头发更加贴服。
最后,他疲惫地合上了双眼,呼吸变得均匀,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让他平躺好,拉好被子,离开他床边,吹熄灯火,走到一边的矮榻上躺下。
然而,她又怎么能安静入睡。
她走到还没被抬出去的木桶前,手轻轻地探进去,水已经凉了。
不想惊拢他入眠,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她身上桃红色的华服滑下光洁的身躯,只是她原本雪白的胸前,一片片的暗红印记异常的狰狞,大腿内侧血迹斑斑,雪白的藕臂也因他太过用力而出现淤青,诏示着这一夜他的暴虐和贪恋。
雪白修长的腿夸进木桶,至今酸痛的身子浸入已经冰凉的水里。她冷得打了个颤,身子一阵发抖,撩着水轻轻抚过自己满是暗红色吻印的前胸。如此这般的夜深人静,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楚袭来,泪水情不自禁地滑下,落在水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倘若生不能同衾度,但求死能同穴居……
只为这一句,她奉上了自己的身心,然而却换不来跟他同榻而眠……
第三十九章 毒性发作
第二天,身子又酸又痛,动一动骨头就好像要散架一样。虽然累得不行,水悠若早早就醒过来了,怕进来侍奉的丫头见到他们分开睡说三道四。
叠好被铺放入到柜子里,枕头却要放回床上。
风夜翎正平躺在床上,脸歪在里面,被子严严紧紧地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