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烁犹豫了。
几日相处下来,她感觉云鸿逸与云鸿吉实在太像,虽然这两人身份不同,性格也不同,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总是能从云鸿逸身上感知到。
他们不是同一人只是最好。
但若真是同一人,她还要不要在这侯府中待下去?
最终,水翎烁还是拿开手去,“我对你的身份和秘密都不感兴趣。”
“那么,你对什么感兴趣?”云鸿逸反问。
“我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
一日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总之,就那么地过去了。
接着,大半个月也不快不慢地去了。
在侯府的这将近一个月的时光里,水翎烁最愉悦的事莫过于与丛文诣的相处了。
这一日,丛文诣又过来例行诊治。
水翎烁见他从药箱中多拿了两样东西出来。
是用苇叶编成的玩意儿,一个是蚱蜢,一个是蝴蝶。
丛文诣将蚱蜢递给云鸿逸,随后又将蝴蝶拿给水翎烁。
“真漂亮,谢谢你啦文诣!”水翎烁毫不吝啬地夸奖,“昨天才说起这种玩意儿,你今天就买了来,文诣呀,以后谁要是嫁给了你,一定会偷着乐!”
“世子和世子妃喜欢就好。”丛文诣红了脸面,解释道:“诣也不过是恰巧见有人在卖,就顺道买了来。”
“文诣,我的手是都好了,你看看今天要不要把纱布都拿了?”水翎烁伸出没拿蝴蝶的那只胳膊来。天气闷热,手又痒得厉害,她早就想把缠在上面碍事的纱布给撕了。
“应该还不能够。”丛文诣立即回答,但见水翎烁执意伸手,便只好将纱布掀起一角。“这个——”
“放手!”云鸿逸蓦地一声,打断了丛文诣的话。
丛文诣讪讪地把手从水翎烁缠满纱布的手臂上拿开。
“世子妃还是莫要执拗,世子又要生气了。”丛文诣道。
“嗯。”水翎烁闷声回着,阴着脸去了外间。
她把头闷在屏风上(这是她连日来生气的习惯),手上一气儿乱撕,将丛文诣送的蝴蝶扯了个稀烂,接着她拿脚又在撕烂的蝴蝶碎屑上一顿猛踩。
谁也没注意到水翎烁自那草编的蝴蝶中拿出了一张纸条,当然,这时候也没有旁人在跟前。
纸条上写着:急,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