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云飞老老实实详细说了一遍当天经过,以及发现敏仪失踪后的众人反应。“那封信我内容都记得,可以全部默写出来,保证一字不差。”
沈泽没好气地呛他一句:“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对了,顺便再把她那两个丫鬟叫来。”
姜云飞吐吐舌头,领命而去。
安置敏仪的那座小宅子离军营不远,很快,他就领着降珠绛紫回来复命,身后还跟着毕陀师兄妹。
沈泽接过信纸,看了半天,沉吟不语。
“臭小子,看出花来了没有?”在场众人,也只有毕陀敢这么不耐烦地催问。
沈泽这才放下信,对着降珠绛紫问道:“你们确定这是郡主亲笔所写?”
两个丫鬟齐齐点头,同声回答:“我们确定。”
沈泽便指着信上字迹分析起来:“你们仔细看她的笔迹,十分潦草,而且还有涂改的痕迹,说明写的时候非常仓促,显然是临时做出的决定,并非早有预谋。而她连重新誊写一遍的功夫都没有,说明当时很赶时间。”
战场是最锻炼人的地方,今日的沈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有些莽撞的少年,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洗礼让他迅速成熟起来。这种蜕变,就连毕陀这个粗神经的老头都发现了,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臭小子,你现在长进不少啊!”
沈泽谦虚地笑笑,继续往下说。
“你们想想,她长这么大都没闹过要去找生父,怎么就突然兴起来了这么一出?这说明,她肯定是突然收到了父亲的消息,而且,这消息正是当天夜里某人送来的。”
毕陀最爱找人斗嘴,忍不住出言找茬:“你怎么肯定是人送来的?也有可能是只信鸽呢?”
沈泽知道这人脾性,不但没有跟他计较,反而耐心解释:“鸽子传信的篇幅有限,而想要取信于敏仪,让她做出去找生父的决定,短短的一封信件根本做不到,必须要有人详尽地回答她一切疑问,并且说服她。”
众人都认可了这个说法,连连点头。
“再结合刚刚推断敏仪很赶时间的推断,有两个可能。第一,敏仪的生父有危险,想见她最后一面,或者需要她去拯救;第二,这个人要在赶在天亮之前带她离开。先说第一种可能,这么多年里,你们郡主和她的父亲有联系吗?”
降珠想也不想就答道:“没有。而且郡主长这么大,我们从没听她打听过有关生父的事。”
沈泽一手摩挲着自己微微冒着胡茬的下巴,轻轻颔首。“既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么肯定与他从没联系过。试想一个父亲,如果得知自己在世上还有一个女儿,怎么忍心十多年来不闻不问?所以说,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小。”
“为什么?他们fù_nǚ联不联系和他父亲现在有没有危险有啥关系?”毕陀又在插嘴。凤菲菲原本想要瞪他一眼,但这个问题问出了她心中疑惑,她便忍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