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前,邙山山腰处的并州卫大营,张辽、高顺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赶了过来,太史慈接应大军安顿完毕之后,三位当世名将便在大营中喝起酒来。
“文远,文远慢点喝!”高顺见张辽捧着酒坛子直接开造,不由得提醒道“现在洛阳形势不明,主公身在其中自然是凶险异常,这并州的烤羊可以多吃点,但是千万不要喝多了。”张辽闻言,笑笑道:“放心吧,高将军,我心里有数,说实话,自从五年前平定李文侯之乱开始,咱们便跟着主公东征西讨,平黄巾,打乌桓,再也没有回过并州,整整五年了,这次天下大定之后,一定要回并州好好看看,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一番话话糙理不糙,逗得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子义佩服,来,敬将军一杯!”只可惜酒杯还没有抬起来,门外守营将士来报道:“禀报三位将军,洛阳急件到了,来人千叮万嘱请将军务必亲启!”听闻洛阳急件传来,三人当即放下酒坛,太史慈接过主见打开看过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主公一个人闯禁宫暴露了身份?正在和敌军大打出手!”听了太史慈的话,众人当即大惊失色,要知道虽然已经先后向洛阳渗透了不下两千余人的队伍,但是董卓留守在洛阳的主力部队仍然达到五万之多,就算刨除掉杨奉手下的两万黄巾军依然还有三万精锐的士兵,想到这里,三人连忙擂鼓聚将,连夜商议大计。
随行卫兵摊开早就准备好的洛阳地图,太史慈有条不紊的根据地图上的标注对众人解释道:“众位请看,要想靠近洛阳城,首先要穿越城外二十里处董卓军大将李肃统率的从汜水关带回的万余飞熊军的大营。”原来李肃自汜水关兵败,又折了华雄、徐荣两员大将不敢跑到虎牢关向董卓报告,便率军推到洛阳外构筑大营,而汜水关和虎牢关失陷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董卓得到消息说汜水关失陷的时候,吕布已经带着部下潜入洛阳去了,气急败坏的董卓传令各路败军往都亭集合,严令李肃守护好最后的防线,董卓心中非常清楚,洛阳是自己撤回凉州的唯一通道,一旦洛阳丢失自己的后路就彻底堵死了。在董卓眼中,甘凉才是自己的发家之地,虽然有马腾、韩遂在侧,但是不足为患,为此董卓不顾自己兵力有限,在赵云、公孙瓒东南两路的夹击下分派李傕郭汜统带三万飞熊军先行赶回函谷关修缮工事准备依此抵御朝廷大军,留守在西凉的大将樊稠也带兵占领长安征调各地青壮年残军准备做最后的反击,可这一切都要以董卓可以平安度过洛阳为前提。听闻守卫洛阳防线的是手下败将李肃,张辽遂不屑道:“我道何人令子义如此忌惮,不过一个手下败将,交给我并州铁骑就好了!”太史慈见张辽连胜数战后似乎有些轻敌,忙劝道:“文远莫要轻敌,这李肃乃是飞将军李广之后,凭借手中一杆丈五倒勾悟须枪称雄军中,这一个月来他在大营外埋伏了不计其数的陷坑暗道强攻硬弩,不做准备,强行进攻必定会损失惨重。依子义所见,此战非高将军的陷阵营打头阵不可!”张辽虽然有些骄傲,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毕竟吕布深陷危局,洛阳一战胜负如何全看自己手上这支部队如何运用了,而且自汜水关开拔时赵云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于是张辽点头道:“好,李肃交给高将军,不过这洛阳城我张文远的并州狼骑可要第一个登上城楼!”
今夜李肃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这不,刚躺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被巡营的士兵叫了起来:“将军不好了,大营外有大批敌军来袭,数量不详,隐约观得是并州高顺的旗号。”这一下子李肃彻底睡意全无,一咕噜从床上爬下来抓着军士的脖领问道:“什么?高顺的陷阵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说着,一把将军士丢在地上,一旁副将对见李肃六神无主,怕是被打怕了,忙提醒道:“将军,来者最多不过万人,咱们两家旗鼓相当,大营外又有这么多埋伏,何必怕他们,末将原作先锋先出营胜他一场助涨我军士气!”李肃摆手道:“你不懂,高顺在此,吕布也不远了,你立刻骑快马入洛阳请董璜、杨奉二位将军前来相助,严令部下士兵依靠大营进行防御不可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