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听得不耐烦,打断道:“这干~我屁事?”
岳君实赧然,道:“愚兄的确是在诗文之道前途无路,只能弃文从武,走这一路,已经偏离祖训,意以为耻……可是如今,这条路也——”
王泉眉头一挑:“你不会是想,总比决战,让我佯装败你吧?别的好商量,如果是这个,恕我做不到!”
“不,不,三师弟你误会了——”岳君实连忙解释道:“魁首自然还是你的。不过本县不还是有一缺额,可去州学么?愚兄是想……三师弟宗门第一是无疑的,不过这州学的名额,可否让与我?你还年轻,这次我去,两年后换你——只消让愚兄沾了这点荣光,也好对亡父稍有慰藉……”
“哦?你说的是这个?”王泉淡淡道:“师尊对我有大恩,我本就不欲这么早离开宗门,还想与他老人家多学几年。你要愿意去,就去好了。何必还搞送礼这一套,庸俗。”又笑道:“我是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你能进决赛,拿第二。”
“愚兄自当竭尽全力!”岳君实闻言大喜,深深一揖:“在此先谢过三师弟了!”
“不用谢我。你那东西也免了罢。”
“不,不管王泉师弟怎么想,这点东西还是应当给的。”
王泉就没有拒绝,自己先走了。
离他远了,王泉高声道:“牛羊肉不必,猪肉就行了;也不用两斤,隔两日有半斤足矣。”
岳君实目送他,嘴角微微一笑。
王泉却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大师兄口蜜腹剑,有些事并不像他嘴上说得那么光鲜。
但那又如何?
一个岳君实对他还不足为虑。
不过拿了他一点猪肉,不义之财,他受了就受了,反正也没多少心理负担。
……
转眼到了隆冬腊月。
这数月来,烦心事不少。
先是一个狂徒屡屡想拜师,赶几次才赶走了;五师弟又屡次来催促他归还家传典籍,本来已经准备还他,他催得多了,烦得很,干脆就不还他了,小孩子么,能拿他怎样?
唯独是与四师弟,彻底撕破了脸皮,对方已经发现那一晚暗箭伤人的是自己。
这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影响很大,宗门中对他不满之声渐渐都起来了——以前只是暗里的而已,他也不大在乎。
不久前,他又以自己教的师弟“驽钝不堪”为由,赶走了几个。
总比决战之前,他几乎成了孤家寡人。
唯一能得到安慰的,是幼弟王源来宗门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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