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找慕容树,其中不无漠视安国公府的意思。她要用既定事实来要挟安国公府。以成全她的野望——既然得不到最心爱的男人,那么这片土地之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也不错!
不用这种办法,以目前混乱的局势,安国公府未必会愿意将她下嫁给任何一位皇子。最稳妥的,无非是世家联姻。原本与裴家也不说半点希望都没有,但自从出了扎合王孙那回事儿,晏玉淑便知,裴家绝对不会让她嫁给裴四!
一时间,晏玉淑愤懑满怀。她并不认为她做错了,她只是做了一些为她自己打算的事情而已。她既然姓了晏,日后她若能母仪天下,晏家就是后族,难道对晏家没有好处?
如果昨夜,她去的是安国公府。她的祖母和父亲,可敢违逆朝廷的旨意,不让她去和亲金帐蛮国?她知道母亲,既然那样说了,就一定有十分的把握。而母亲认定她算计了清风观之事,如何会饶过她?
心里又是凄惶又是害怕,晏玉淑可不想自己搭上清白无暇的名声,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如果最后她成功嫁给慕容树,却得不到娘家的支持,那未来她还有什么盼头?
不用想都知道,慕容树为了大业,必定要迎娶能给他大力支持的妻子,以获得妻族极其联姻家族的助力。而这样的名门世家,天幸国多得很。
别人不说,晏玉淑知道,裴家就有好几位待字闺中的姑娘。说不定为了讨得玉太后的欢心,慕容树还有可能迎娶玉家的姑娘为正妻。
想到这里,晏玉淑后悔不迭,昨夜她就应该与慕容树生米煮成熟饭才对啊!这样的话,安国公府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桩婚事,从而与四郡王一派死死捆在一起。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晏玉淑身体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捂脸痛哭。
晏玉质弯下腰,低声道:“终究是一家子姐弟,我也不想看见大姐你落到不堪的田地。我不能帮你太多,你若有什么话要与四郡王说,我也许能帮帮你。”
晏玉淑抬起头,泪眼朦胧之中,她这个还带着两分稚气的弟弟脸上的笑容过于神秘。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应该站在父亲那边,阻止她继续与慕容树有牵扯吗?为什么,他会愿意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