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的宁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到蝉语怀里的,看起来很大的动作接触的时候蝉语就感觉到宁次甚至不太敢抬手拥抱自己。蝉语用没有伤到肩膀的手环着宁次的肩膀,也帮他遮掩了红彤彤的眼眶。“宁次,不要担心。我没事。”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宁次这时候还是感到一点点后怕。暗部找到他的时候他还算镇定,但是一听到蝉语重伤的消息,宁次的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对于蝉语这个家伙宁次还是很了解的。能动的时候绝对不会住院,即使住院,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行动能力的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种暗部通知的情况几乎让宁次一下子就想到了相当坏的情况。
然后一见到真人宁次揪着的心才放松了点。但是看到蝉语身上大面积的绷带的时候还是让宁次觉得一种多年未曾出现的恐慌涌上了心头。那种有可能会失去重要之人的感觉让他紧紧地攥着蝉语身上的病服,他有种很直观的感觉,蝉语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那种惨白的脸色,宁次是第一次在蝉语的脸上见到。这时候,因为有蝉语在而渐渐平复的仇恨又开始一点点蔓延出来。
为什么!蝉语为什么会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这时候疯狂地在宁次里面盘旋的疑问因为身边暗部的存在也不能问出口。宁次小心地把脸靠在蝉语的肩窝,一切的想法最后还是只有一句:“哥,你没事就好!”
蝉语轻拍着宁次显得有些瘦小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这样温馨的氛围让蝉语因为这次任务而紧绷疲惫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稍许。但是,就像是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似得,蝉语和宁次还没有聊多久,在蝉语醒过来之后一直没有来过的凉段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蝉语察觉到凉段的变化有些大,但他心里并不是很清楚凉段究竟怎么了。这场交谈可以说也是蝉语想进行很久的了,因此他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宁次,你先回去吧。”
宁次明显察觉到两个人之间莫名有些紧张的气氛,他想到去接他的暗部和他说的弥生已经死了的消息,刚刚因为见到蝉语没有什么大问题而稍显喜悦的情绪也渐渐地淡了下去。他懂事地离开,把这里的空间留给痛失同伴的两个人。
凉段走到蝉语的床前俯视着他,视线中涌动的情绪让蝉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凉段,你即使回来了也得小心团藏!”
凉段回有些肆无忌惮的视线,察觉到蝉语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差点!差点就连你也失去了!团藏那个家伙!”
蝉语不喜欢凉段现在的语气,于是他问出口:“凉段,你怎么了?”
被蝉语一问凉段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子就起了所有的情绪,“蝉语。这个所谓的任务就是为了让我开万花筒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