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妁埋下头去,原来古蕴是怕她夺走了她的一切,古书轻叹道:“蕴儿,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如果属于你的它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如果它不属于你,就算你倾尽心力,到最后也只是枉然。你可以不惧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可是你有为小皇子打算过么?她还那么小,你就要想着利用他来做为你利益的筹码,你于心何忍?”
“我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小皇子吗?他出生在皇室之中,上天就注定让他博一次,你可知道我们如果不去争,就会死。这两年来我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挡过皇宫里的明枪暗箭,就像泥泞中挣扎一样,如果我善良没有心机,恐怕我们已经不能活到现在了吧?你问我于心何忍,我倒想问姐姐于心何忍?”
“你的苦,难道别人就真的没有尝过吗?很多人是被动踏上这条路,可你是让自己往火坑里跳。你执着你的想法,我无权干涉,等到祭祀过后,如果我们还活着,你我就把命交给上苍来安排吧。”
说完后,古妁拿出一枚银币,继续说道:“这枚银币有不同的两面纹路,你选一面吧。不管谁是选中的那一个,此事过后都要放手,如果你现在还无从决择,那就让我来为你决定。”
古蕴看着她手中的银币,冷笑道:“我不会选的,姐姐还是留着自己琢磨吧!我话已至此,今后再见你我便如同陌路,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你依然是名医古妁,而我只是商户之女秦思芸,如今的淑贵妃!”
话音落后,古妁把身后的斗篷重新移回头顶,缓步离开厢间。
古妁眼中溢出一滴泪水,把手中的银币抛向空中,最后落在桌面上。
只要她们都涉身皇室之中,终是会成为敌人,皇宫里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不会有什么姐妹。从来不会有同盟,也不会有亲情。
就算古蕴有多么的不容易,她还是会去做她该做的。
古妁缓缓走出茶坊,昏暗处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只随意看望一眼墙角,便往来时的路返回王府。
因为皇帝中毒向外宣称病重,祭祀只能延后,当初她随东临国皇长孙一同入京,如今也该是去见一见乔衍了。
本是想着乔衍助她离开夜幽王府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不过都在这皇城之中,面总是在见的。乔衍欠她的人情怎么也得讨回来才是。
古妁临回府,又突然折身朝着驿馆走去,可是前方出身一人影把她拦截。古妁抬头问道:“云林,是夜幽王派你来跟踪我的吧?”
“王爷派我来保护夫人!”
“你倒是很听你主子的话,我现在要去办事,你给我让开。”
云林站在前方不动,并没有想让路的意思。“王爷说,夫人不可以随便乱走,这皇城中处处都是危机,我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夫人随我回府。”
“我若是不呢……”
话未落音,云林突然拽住古妁手臂窜到一石墙后面,古妁本想挣扎,云林给她一个安静的手势,顺着云林的目光看去,只见驿馆方向走来两个人影。
顺着昏暗的月色看去,有一人是东临国襄王之子乔衍,一位却看不清他面容,只见与乔衍一样高的男人身穿黑色斗篷鬼鬼祟祟的朝着城西花市走去。
“乔衍?”
古妁见二人鬼鬼祟祟,轻扯云林衣物轻声说道:“这二人鬼鬼祟祟,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