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去看你家儿子了?”这一句话,宗政苍觉得自己是咬出来的,听听,这女人甚是遗憾的口气!好像他和宇文佳就是俩演话剧的,而且演的还是一出狗血剧!
齐优摸了摸娇俏的小鼻子,讪讪一笑,“好嘛,我们进去。”心却道,小心眼的渣男,不就是想看出免费的好戏么,干嘛这么凶?好吧,虽然那主角就是他自己。
宗政苍轻哼了一声,揉碎了美人精心梳好的长发才算是消了点醋味。
那额上横穿过去的一束小发辫几乎要被弄得落下来,气得齐优顿时暴起,勾下那人的脖子就是一顿拧,“你要死啊!破坏我发型!这个头发我梳了很久好不好!”瑞克斯不在,她已经很久没有梳过发辫了,今天来看小桀她才躲在房间里,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寻看不过去,搭了把手才完工的!现在全乱了!啊!
“啊!好痛!不要拧了!姑奶奶我错了!大门口的。好歹给我点面子啊。”话是这样说,可是他那夸张的表情动作还有声音,无不在述说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在齐优看来,整就是一副“来吧,拧我吧”的表情,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果然,渣男的境界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想到这里,她便放开了手,扯下了额上的发辫,随意地用手指打理了一下,瞪了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往门里走去。
转身之后,宗政苍才轻轻一笑,充满男性魅力的俊美脸庞上,洋溢着清淡却不可忽视的幸福,他收敛神情,吩咐了一句“她是我朋友,以后不用拦着”便快步追了上去。
宇文佳看着这个样子的宗政苍傻了,那人是谁?真是宗政家的独子,那个傲慢、视一切如无物的男人宗政苍?那为什么他现在可以这样任由一个女人对他胡作非为?还……这般宠溺?
军区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六个士兵站在两边,面容严肃,时不时有几辆军用的卡车开过,扬起一阵阵的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宇文佳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尘埃,她低头一看,然后转向了右边的小丫头,扬起手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潘萍萍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就跟上了宇文佳。
路宁低头,摸上了那火辣地疼痛的脸颊,泪水有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细微翻滚的尘埃,宇文佳你算什么?若不是你生的好,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别人?要不是哥哥的病不能再拖,急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工作的!
宇文佳回到家里,不敢给她父亲看见自己这有失身份的模样,匆忙回了房间,见路宁还不回来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是一阵发怒,等路宁刚进房间,就又是一顿好打。
“啊——!狐狸精!贱人!贱货!”洗完澡换好衣服,宇文佳坐在镜子面前,闭口不言,突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伸手就将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洒落在地,那玻璃的碎片几乎都砸在了路宁和潘萍萍脚上,好在她们俩穿的是黑色的布鞋,只有小部分的脚背被玻璃透过丝袜划伤出了血,然而这样,她们也是低着头不敢离开一步。
“小姐消消气,许是宗政少爷贪了那个小贱人的美色,只要她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魅惑宗政少爷?”潘萍萍见宇文佳发泄得差不多,便出起了主意来。她和路宁两人都是伺候这宇文佳的人,只是因为她会出这种阴险没人性的主意,才不会常常被宇文佳打骂。
果然,宇文佳想象了一下齐优满脸刀痕之后,宗政苍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想着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或许,也可以让二哥先尝尝鲜,这样的尤物,二哥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佳佳,你这是在干什么?”玉无意听下人说宇文佳回来了,就想着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顿时不悦地呵斥起来:“作为宇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般浮躁?”
宇文佳正在想事情,听到责问的话,一瞬间以为是父亲,顿时吓得要跳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走进来,才又安心下来,不高兴地嘟着红唇跑到玉无意身边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玉无意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有内力辅助,让人看起来还只有三四十几岁,一身雍容华贵的外表,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也难怪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会愿意称她一声第一夫人。
这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玉无意也没再责怪下去,只是依旧嘱咐道:“在房间里疯一下就算了,不可给你爹地看见了。”
宇文佳小声地哼了哼,全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就是父亲和那个杂种对自己不假辞色,真是讨厌死了!
“妈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累不累?茶会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撇开不高兴的东西,宇文佳关心起了玉无意,双手开始给她的肩膀,揉捏按摩起来。
“哼!其他都好,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容院竟然要在我订的日子之前举办茶会,请的还都是我贵宾名单里的人!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玉无意那一张上了浓妆的脸微微扭曲,又马上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她转头笑起来:“你不用操心这些,妈咪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你,那宗政苍你也别去纠缠了,人家不要你,你也不要倒贴啊,我们宇文家还要脸面呢!”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这不争气的女儿做的那些丢人的事情,玉无意的口气又不好了些。
宇文佳自然知道为了和宗政苍订婚的事情,她做了不少出丑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很喜欢他啊!
“妈咪啊……”宇文佳本来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宠爱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的不是,她委屈极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齐优,咬牙道:“原来苍少不和我订婚,是被个狐狸精勾去了!”
女人总是会对同病相怜的人的事情,有莫名的共鸣和愤慨。玉无意一听女儿说狐狸精,就想到了那个迷惑了宇文浩远,还生下了宇文晋那个杂种的贱货,“是谁?”
“不知道,我今天去军区找苍少,可是苍少竟然维护那个狐狸精,羞辱我!”
“你又去军区?”玉无意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总统家的人,不能和军部的人过于密切,你三天两头去军区,也不嫌丢人?”
“可是——”宇文佳憋住了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起来是很可怖的,她也无意去冒犯,她是受宠爱,但那也是她没有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知道的,等她嫁出去,那么宇文家就不会再有她的地位了,所以她必须嫁给宗政苍,只要成为了宗政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也将会是整个华夏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妈咪,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见那个杂种?”
“杂种就在这里说说,不要传出去,不然你爹地又要不高兴。”玉无意咬了咬牙,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