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玺的呼吸顿了一瞬,抬眼对上乔林的视线,音色深沉,“不是容玺要杀哥哥,是哥哥要杀容玺,不是吗?为了一个白叶……”
乔林自然也想到自己之前的话了,“是……是你先残害无辜,我是你……哥哥,又怎能放任你继续胡来……”
“所以,哥哥就要杀了容玺?”
乔林没说话。他当然不会杀容玺,何况他也杀不了容玺。但现在的容玺,性格极端,又身处高位,若一个不注意受了刺激,岂不又累得他人无辜丧命?如今情境,乔林还能怎么做?
乔林的表现,在容玺看来就是默认。容玺心里被这答案击得一阵空疼,看着眼前垂着眼不肯看他的乔林,低低轻笑几声,“好,好……”
“他们围杀容玺,是替哥哥伸张正义;容玺杀了他们,就是滥杀无辜,好,好……”
乔林见容玺语气嘲讽,就想开口争辩一番,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围场的那场变故,是容玺替自己抵挡了右相手下黑衣人那致命的一剑,而白叶那一箭,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要容玺的命!若是容玺那日真为自己而死,他会原谅白叶吗?还是说,也会像此时这样,冲到白叶面前替容玺报仇?
事情没有发生,乔林没法切身体会。他没法确定若是眼前的容玺若是在围场死在白叶的箭下,他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满腔怒气地找白叶算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会觉得心痛,如同活活被剜心的痛。无论如何,容玺都是这个世界里,他最看重、也与之牵绊也最深的人,因此,此时他不过是想想这幅情境,便已是惊出一身冷汗了。
容玺的话却还没说完。“既然哥哥这般不把容玺放在心上,容玺又何苦委屈自己去迁就哥哥的感受呢?”
这句话容玺是凑在乔林耳边说的,他唇齿间吐露的热气拉回了乔林飞远的思绪,乔林痒得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什么意思?”
容玺一口咬住乔林的耳垂,长臂一伸,便将乔林绕进怀里,“哥哥不懂?没有关系……哥哥如今,只需懂得如何做容玺的陪侍就行了……”
话音刚落,他就将乔林打横抱起,从主座下去,饶过屏风,进到后殿供他休憩的小殿里。
乔林看到那张大size的床,浑身便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容玺,眼睛里满是戒备,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是何意?”
容玺低头对上乔林的视线,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还有几乎汹涌而出疯狂与不顾一切。“何意?呵呵……哥哥竟然不懂,陪侍二字是何意吗?”
乔林被容玺话中的深意吓了一跳,果真……是他想的那般吗?“容玺,放我下去,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努力镇定下来,不稳的语气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放你下去?”容玺看了看床,又将视线移回到怀中的乔林身上,“不过几步路了,哥哥便这么急吗?”
那轻浮又危险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