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简直是勾着乔林脆弱的神经在挑衅,乔林扭头看了看愈来愈近的床,脸色一层一层地白下来。他突然猛蹬腿,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容玺禁锢用来禁锢他的胸膛和双臂,但容玺一身武艺,又历经两年战场的磨砺,岂是他这种弱鸡说挣脱就能挣脱的?
乔林仰了仰脖子,脸上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还浮起浅浅的薄汗,“混蛋!你放开我!除了逼迫我,你还能有其他手段吗!”
容玺立到床边,唇角扯出一抹笑,“简单逼迫一番就能实现的事儿,我又何须心去想其他手段?……从前是容玺太傻,还妄想着能赢到哥哥的心……”说罢,他又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冷,“不过现在容玺想明白了,这般冷酷无情、不肯给容玺留一丝位置的心,不要也罢,只要哥哥是容玺的,只要哥哥能一辈子陪在容玺身边,一颗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心,又有什么所谓?”
乔林并没有认真听容玺说话,他此刻正打起十二分神,规划着可能成功的逃生路线。是以,容玺一将他放到床上,手都还没来得及回,就见得乔林一个鲤鱼打挺,往容玺身侧的空位窜。
容玺自然早有防备。他反手一抱,又一个旋身,乔林便被他压倒在床上。容玺眼神微眯,“又想跑?不过此地可没人帮你……”
乔林被他压在软被里,浑身使不了力气,只能拿眼瞪他,此时又听他说了这番话,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白叶,“是啊,能救我的人如今都已经死了!手上沾染这么多条人命,你开心了吗?有本事,你今日也杀了我!不然,就凭你对我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儿,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不会原谅我?”容玺的手往上,扶住乔林还在用力扭动的腰,指尖隔着衣料缓缓摩挲,那触感如同烙铁,简直要烫伤乔林的皮肤,“怎么个不原谅法?难不成,哥哥又要杀了容玺?”
另一只手固定住乔林的下巴,还不等乔林回答,容玺又凑近说道,“就算哥哥要杀容玺,也不该是此刻,等过了这良辰美景……”容玺含上乔林的耳垂,湿热的舌尖勾勒着乔林耳的轮廓,“到了那时,哥哥若还有气力,再说这话也不迟……”
说着,容玺停在乔林腰间的手一把扣住了乔林的腰带,不过轻轻一扯,那腰带便松散开,锦缎剪裁的衣料没了支撑,当即跌散在容玺还握着腰带的手背上。
乔林没察觉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容玺解开了,双臂还紧撑着容玺下压的胸膛,努力忽视耳朵上几乎痒到心里的柔软触感,“快从我身上滚开!堂堂一国之君,整日滥杀无辜,又逼迫他人,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乔林说得倒是严词厉色,但那惶然的神色与颤抖的声音,却毫无威慑力。
“天下人耻笑?我为何要怕天下人耻笑?这整个嘉国都是我的,哥哥不是说容玺滥杀无辜吗?有一个人敢耻笑我,我就杀一个,有两个人耻笑我,我就杀一双……”容玺的手拂开乔林敞开的外袍,指尖勾起轻薄的中衣,手腕一扭,便窜进了乔林的衣服里,触到他腰间细腻又柔韧的弧度,“哥哥若有兴趣,就同容玺一同看看,看看这偌大的嘉国,有谁能有这份胆量,敢嘲笑容玺,或是敢嘲笑容玺的哥哥,嗯?”
容玺的指尖有些冰,一触到乔林的腰,乔林便忍不住僵了一下,皮肤上也激起阵阵鸡皮疙瘩。他努力把腰往一旁挪了挪,想避开容玺的手,乔林啐了一声,道,“谁是你的!我没有你这种卑鄙龌龊的弟弟!”说着,他又是一阵挣动,紧接着,便是一通长骂“你这变态!人渣!还不快放开我!……”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恐惧,减轻些对白叶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