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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夜私会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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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如玉心头壹凛,不觉间颤栗发抖,惨痛往事历历在目,心都要跳出胸腔。

“玉儿,是我……辰砂。”

“辰砂哥哥?真的是你麽?”如玉复又追问,侧耳聆听。

“是我,玉儿……你……可愿见我?”

真的是他!

如玉双手掩唇,刹那间泪凝於睫,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去,门分左右,映着屋内昏黄灯火,二人四目相对。

辰砂肤色润白,连着眸色都有些清浅,双眼如琥珀琉璃壹般熤熤发亮,两人壹同开口,“你……”

如玉脸颊发烫,心想怎麽连话都碰到壹处去了,就低了头站着,壹手捏了小衣的袖口搓弄,脑子里空荡荡的,也不知该说些什麽。

辰砂俯视如玉,见她露出壹片bainen的後颈,目光越发温柔。突然,他反客为主,牵着如玉的手跨步将她带入屋内,头也未回的用另壹只手带上房门,壹同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可是……不愿见我?”

愿麽?如玉垂头不语,怎能不愿?做梦都想再见,可是……

屋内壹片沈寂,两人相对而坐,却是默黙无言。约是过了壹盏茶的功夫,辰砂满腔的热血渐渐凉了,他放开如玉的手,苦笑壹声说道:“是我痴心妄想了,我这样的人,哪里又配得上你?”他不敢再看如玉,快步走向门前,“你不必害怕,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这就回了。”

“等等!”如玉追到近前,“我从没那麽想,明明是我配不上你,我想见你的,自从你走,壹直都想再见你的!我是怕你厌恶我,我,我……不值得。”

好容易盼来了他,怎麽能眼睁睁的看他伤心而去?哪怕是眼见了那等下贱事,她也不想断了往来。如玉心想,自己也算不得什麽好姑娘了,之前只想远远的瞧他壹眼就好,现今这人就在前眼,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什麽三从四德都化了土,只想与他相守到白头。

“辰砂哥哥?”辰砂仍是扭头站着,如玉绕到身前壹看,立时呆住。

他有意躲着,可那脸上的泪却是藏不住的,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顺着两颊滴在地上。如玉被他哭的心痛,想到公主府内那般羞辱,他都未曾落下泪来,今日怎麽只是两句话就哭了?

如玉後退壹步,不知所措的说:“你,莫哭,你若是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正要转身,就被辰砂抓住手腕,“傻子,倘若不想见你,何苦半夜偷偷跑来?再说,这是你的屋子,你又要走到哪里去?”他以手拭泪,“我不想叫你瞧见这窝囊样子,着实不像个男人!”

“好,我不看。”如玉赶忙低头。

“你……”辰砂被她这副呆相气的哭笑不得,摇头道:“听说你今日迁居,我想你想的紧,这才偷跑出来,也亏得你这没几个下人,不然光是掩人耳目就要费好大的功夫。”

如玉这才擡起头仔细打量,上次壹别两年有余,他的身量又高了不少,而她却是不再长了。原本只差了半头,此时她的头顶将将够到他的下颌。许是为了夜行,辰砂身着壹袭玄色胡服,没有宽袍大袖,更显得他宽肩窄腰,四肢修长。

与此同时,辰砂也在观瞧如玉。

当初分离时,她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却难掩生涩,如今风华乍现,体态阿娜。白色细棉布小衣不如绸缎贴身,只在胸前支起两个微圆的小丘,辰砂眸光壹闪,这下面的风景,他是知道的。

人随心动,辰砂拉着她走回床边,如玉的身子有些僵,手掌亦是微微发抖。

按着她坐好,辰砂说道:“别怕,我只是放心不下,所以跑来看看,见你无事也就安心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壹句话又将如玉的眼泪勾了出来,辰砂後悔不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麽?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拭泪,轻声哄着:“玉儿莫哭,是我不好,我再也不问了,乖乖,莫要哭了,小心哭伤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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