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那间出租屋,里面的陈设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叶伶脸上堆笑,贴上纪北风的身体,一只手去解他的上衣扣子,一只手伸下去抚摸他的隐秘,纪北风被她熟练的手法弄得晃了一下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年前她慌张怯懦的神情,不由得抓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叶伶一愣:“大哥不喜欢这样的?”有些客人癖好古怪,不愿意自己太主动,她以前总会在开始的时候问清楚的,今天是有些着急了。
屋里还没开灯,纪北风的表情叶伶看不见,只能听见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纪北风说完心里就有些后悔。干他们这一行的最是要隐蔽,社会关系越简单越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鬼迷心窍,人家还没认出自己,他倒主动叙起旧来了。
叶伶心里咯噔一下,旧日回忆涌上心头——当初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的伤可是疼了一个星期才好。她一时忘记了这一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结结巴巴地问:“四、四千六?”
纪北风揽住她的腰,用力一带,让她紧贴到自己怀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语气暧昧地在她耳边说道:“哟呵,还记着呢?我兜里总共就五千块钱,留了四百给自己买车票,你这生意不亏吧?”
“不亏、不亏的……”叶伶干巴巴地回答,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后悔给了这么多钱,想要讨回来么?那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回答他,钱是没有的,想嫖回来倒是可以给他免费做个全套。
纪北风倒没有继续提钱的事,放开她就开始脱衣服。叶伶心里还是忐忑,见他开始脱衣服,自己也麻利地脱起来,不多时就只剩内衣。女性柔美的曲线被包裹在内衣里面,是一种无声的诱惑。纪北风模模糊糊记得一年前她的身材还是干豆角,但是现在已经很有几分味道了。他的手抓上叶伶一侧的乳房,叶伶感受到那热度透过胸罩传递了过来,令她不知为何有些呼吸不畅。
两个人倒在床上,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灼热的体温让呼吸都变得撩人。叶伶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跟之前接客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的手不自觉地挡在身前,形成一种推拒姿态。掌心是男人火烫的胸膛,即使不睁眼她也知道那是多可观的肌肉。叶伶的身体身体在纪北风的抚摸揉弄下变得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什么时候被脱去了内衣都全不晓得。她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园外顶着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攻城时突破城门的圆木。她知道这个东西跟那些常年纵欲的嫖客完全不同。她这一年着实见过不少男人的“那个”,大多像丑陋的毛毛虫,有的人吃了药以后兴奋起来好像也很可观,但在叶伶眼里就是外强中干的。
纪北风开始亲吻叶伶的乳房。他的嘴巴像他的人他的手一样有力度。吸吮叶伶乳头时让叶伶觉得痛痒,好像有电流瞬时袭击全身。叶伶闭着眼睛,想起一年前的他,就像是刚学会捕食的小狼,毫无技巧,只是要进攻她,撕扯她,把她吃下去。
“舒服吗?”纪北风忽然在她耳边呵气,低声问她。叶伶被激得打了个战,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嫖客问妓女“舒服吗”,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
纪北风带着一点坏笑看着她。他刚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喜欢看这张脸上出现沉迷的表情,而这种沉迷恰恰又是他带给她的。
但下一秒叶伶的反应好像有些让人倒胃口——她的脸上立刻堆满纪北风熟悉却又厌恶的做作的笑,纤细的手伸到纪北风背后抚摸,娇声道:“讨厌……大哥好厉害呀……”
纪北风的表情凝固了,忽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在她胸上停留摩挲的手移到叶伶脸上,狠狠的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像是发泄一样,狠狠地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