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令人惊豔的绝代佳人帮杜立能裹伤，两个球伴的眼睛随即亮了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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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俩抢着发问的时候，外头把风的人已经喊道：「喂！闪啦，老猴跟蔡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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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快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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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球伴一熘烟的闪了出去，倒是杜立能不慌不忙收拾着桌上的纸杯纸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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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将整袋垃圾塞入字纸篓时，两个负责全校第一线治安的组长一前一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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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老猴一看到露出在塑胶袋外的竹筷，随即用力将教鞭抽在椅背上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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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给我吃个不亦乐乎，你说，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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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想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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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大到五十码外都能听见，不过杜立能明白这是老猴厉害的地方，唯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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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骂的霹哩啪啦，别人才会以为杜立能正在被他修理，但是只要一确定四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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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偷听偷瞧，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交谈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等他又吼了几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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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杜立能才开口问道：「那个国手的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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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把都快被他敲断的教鞭往桌上一丢说：「小腿骨折、鼻樑骨断裂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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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眼角膜受损、差一点就得瞎掉一隻眼睛，这样你认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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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还算满意的应道：「其实最后一击我已经收手了，要不然他的伤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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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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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壮的就像条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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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又特别重，戒之在斗啊！你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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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搔了搔额头说：「本来我今天是准备挨打的，谁晓得搏击冠军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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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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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瞪着他再次骂道：「你少得意，再不知检点，早晚也会轮到你吃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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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羔子就是你的借镜，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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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杜立能毕恭毕敬的应道：「一切教诲都谨记在心，只是脾气一上来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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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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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道：「对方的来头你听说了吧？唉，这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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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保住你我也没把握，校长护他护的厉害，训导会议的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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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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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说话的训育组长这时才沉吟道：「也许……把那几个被陈老师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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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找来报告当时的情形会有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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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摇着头说：「谁错在先校长并非不知道，问题在于陈老师的背景，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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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对校长而言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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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全校运动项目总教练，所以私底下被学生称为『蔡头』兼训育组长的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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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时有点懊恼又无奈的说道：「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好像还有军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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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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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没马上吭声，他在看了看杜立能后才往外走着说：「反正你这溷小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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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向比别人硬，接下来就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比别人硬了，这次能否挺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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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先天八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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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老猴走出去，蔡头立刻凑到杜立能身边低声问道：「你用了几招才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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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听说你那个飞踢跳得比学校的围牆还高，难怪那傢伙的小腿会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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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护车上他曾经一度昏倒，差点就把校长吓出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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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笑了笑说：「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三招半，不过前半段都是他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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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护具的保护之下，他可能就变的很脆弱，所以我一展开反击他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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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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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有点扼腕的说道：「没看到实况转播真可惜，看他平常那副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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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无人的模样，连我都早就想找他比划、比划了，这次算他倒楣挑上你，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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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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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赢了一场，但杜立能并不骄傲，他持平的说道：「假如不是姓陈的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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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即使赢也不会赢得这么轻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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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望着牆上的挂钟说：「好了，差不多是开会时间了，你放心，现在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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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他爸爸过几招，我就不相信一个军团司令能管到学校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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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的蔡头也有点江湖气息，脾气有时候并不是很好，为了避免他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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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会议上得罪大人物，这样很可能把他这位第三者也拖下水，因此杜立能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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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总教头，我看等一下还是让咱们班导师先发言，李老师讲话一向温文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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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应该比较容易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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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边挥手边往外走着说：「你不用替我操心，我会看情形说话，反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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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越说越明，就算是将军也不能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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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位跟他算是亦师亦友的长辈，为他所惹的事在烦恼，杜立能心裡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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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过意不去，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如此，不过杜立能也明白他们会这样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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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追根究底，事情就得从去年三年级生的毕业典礼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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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暑假之前，虽然是国一而已，但所有足球校队的成员都被调去支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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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的毕业典礼，由于是租用外界的大礼堂当会场，因此杜立能被分派到礼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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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忙纠察队处理交通，仅有十八米宽的马路，一到典礼结束，一千多人同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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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而出的状况，立刻使周围三百公尺之内的车流乱成一团，别说那些纠察队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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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策，就连三个交通警察也只能勐吹哨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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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帮不上忙的杜立能乾脆坐在矮牆上等人潮散去，但是都已经快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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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场还是又吵又乱，而且大小车辆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就在他打算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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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卖香肠的摊贩那边想买两串来充飢时，在他左边二十公尺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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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和女孩子的尖叫声，其间还夹杂着咒骂和哀号，人群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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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四处逃散，有几个跌跌撞撞的跑向他这边，当中有一个脸色吓得惨白的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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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结巴道：「吓、吓……吓死人了……好多人……都、都拿刀……有、有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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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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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他早听说毕业典礼这天会有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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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学生要带帮派份子来滋事寻仇，本来他以为了不起就是围殴、打群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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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花台上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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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四望，也无法看到打杀的状况，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骚动在持续，但却是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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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越来越远，他心想既然无人倒下，情形应不至于多严重，因此他又张望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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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之后便再次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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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当中气氛早就变得不平静，人心惶惶之下有人开始嚷着快去叫老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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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喊着怎么都找不到警察，这时几十码外又传出一阵大骚动，然后又是尖叫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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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紧接着哨子声响了，那应该是老猴已经现身，杜立能判断有老师出面乱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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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糟糕许多，因为这时有个足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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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从人群中往他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喊着说：「糟了！蔡头、蔡老师被人杀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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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快去帮忙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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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自己的运动教练被杀，杜立能反射性的弹跳起来，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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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位队友的面前问道：「蔡头在那裡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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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那名队友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指着方向说：「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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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麵包店门口，对方有五、六个人在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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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没听完，人已像箭一般射了出去，足球校队前锋的脚程果然惊人，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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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跑得飞快的人影在人潮中梭来闪去，五、六十码的距离转眼即逝，当杜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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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面前堵着一道人牆时，立刻大喝道：「全部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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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牆仓皇的回头闪避，而杜立能脚下连半秒都未耽搁，他直接跳过一排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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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了战场里，没有人知道一个赤手空拳的国中生想干什么，但猎豹那双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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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眼睛，却在瞬间便看清了敌人的数目和现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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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着跑的菜头不但左手臂和左额头都鲜血直流，光看他衣服上及地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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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也知道他已被追杀了有一阵子，除了利用地形不断绕圈子顽抗以外，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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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权充武器的竹扫把早就变形、碎裂，同时他也即将被逼进死角，围攻他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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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穿得不伦不类，其中五个拿着铁条或铝棒，但两头各另有一个拿着扁鑽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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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的傢伙在伺机而动，他们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诡笑，正在等着要随时捅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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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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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脚步依旧未停，只是速度稍微放缓了些，当第一个敌人发现他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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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时，连出声都来不及，便已被他一个又狠又准的飞踢踹离了地面，在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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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动地的砰然巨响之下，那高壮的身躯飞了七、八尺才摔倒在地，除了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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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棒往后直滚以外，旁边随即有人在叫嚷着说：「啊！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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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管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傢伙，杜立能馀势未止，他弯腰捞起那根滚到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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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的铝棒，然后一个迴旋大转身便朝拿小武士的小矮子一棒疾挥而下，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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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本能的举起左手臂一挡，随即『喀嚓』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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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人抱着左手臂发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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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击倒两个人以后，杜立能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他扬着手中的铝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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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五个人说道：「还等什么？不是想当黑道英雄吗？怎么还不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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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份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气势，让那五个傢伙在互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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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缓缓地向他逼进，他们各自紧握着手上的武器，好像每个人都想给杜立能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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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击，但敌人那种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却又使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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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如果再如此耗着，那么他们势必里子跟面子都要输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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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反握扁鑽的捲毛出声了：「干！大家一起上，撂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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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了！但是先动的先遭殃，捲毛以为杜立能看到他高举着扁鑽一定会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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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避，然而人家可是不退反进，他扁鑽都还没刺下来，肚子却先挨了一脚，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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摀着小腹想要反击时，敌人的棒球棍已经敲在他脑门上，只听『锵』的一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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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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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昏了一个之后，左右两边都有敌人攻来，杜立能先格开右手边的铝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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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再挡住噼头而下的铁棍，然后他一个跨步旋身，刚好迎上正面而来的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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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对手可能没料到会跟他撞个正着，想紧急应变都没时间，肩膀便挨了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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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而杜立能趁着敌人又慌又痛的时刻，再施出一记『罗汉伸腿』，硬是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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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之下以脚尖踢中敌人下巴，只见那小子连退数步以后跌坐在地，随即左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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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巴一接，竟然吐出了满手血液和好几颗断牙，那傻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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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宛若中邪一般，开始怪叫怪跳地拖着他手中的铁条逃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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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侧的敌人再度从背后袭击过来，这次杜立能避开五尺来长的铁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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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冲向跟他一样拿着铝棒的傢伙一轮急攻勐打，一直到对方无力招架转身逃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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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才将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抛向蔡头说：「教练，接着！左边的给你、右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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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块头我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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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机会正在检查腕部伤口的蔡头，一接过铝棒便朝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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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康八裤的傢伙喊道：「现在咱们可以一对一干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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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之前被围攻的狼狈不堪，蔡头一上阵便把球棒舞得虎虎生风，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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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对方身手如何，一扑上去每下都是往敌人身上的要害招呼，那小子虽然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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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但本来就身强体壮的蔡头正在气头上，就算是半个身子都染着血迹，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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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头发怒的雄狮，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攻向敌人，他那种彷彿不惜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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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势，逼得对方只好绕着路树跟他敲来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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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蔡头并无大碍，杜立能这才转身面对持铁条的大个子说：「来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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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帮手了，像个男子汉一对一的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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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凶恶的瞪着他说：「男子汉？你小子阴毛都还没长齐吧？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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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逾五公分的铁条横扫了过来，那种力道绝非肉身可以抵挡，然而杜立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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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避，反而又是一次快步抢进，他在敌人刚出招的第一时间朝右侧冲出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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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突然转向切近对方面前，就在威力惊人的铁条堪堪触及他身体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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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撞进对方怀裡，如此一来不仅铁条的杀伤力被完全消弭，而且杜立能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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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已扬起『大力金刚指」，狠狠地朝敌人的左眼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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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发觉情形不对，马上机警的仰头闪避，但杜立能要的就是这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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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不可失立即又是一个回身肘击，儘管对方还是勉强躲了开去，然而空门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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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已浮的敌人单手再也握不住武器，在杜立能双手勐力一抓一抽之下，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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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的铁条顿时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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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着铁条的杜立能就像是孙悟空再世，他宛如是在挥舞如意棒一般，一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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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的棍影逼得对手连滚带爬，但无论怎么闪躲，杜立能都紧随在侧，大个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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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稍有不慎，自己肯定是头破血流，因此在意外抓到一张破椅子砸向杜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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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赶紧躜进一条防火巷内边跑边骂着说：「干你娘！老子早晚会找你把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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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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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并未追击，因为刚才拿铝棒逃开的傢伙又偷偷绕了回来，那小子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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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捡起同伴的扁鑽，企图要从后面发动突袭，但是杜立能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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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人疾扑而至的时候，他忽然回头来了一招『仙人指路』，这一指正中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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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被铁条前端直接刺到胸膛的傢伙，立刻倒在地上打滚嘶叫，那种痛彻心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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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号，使得还在跟蔡头绕圈子的康八裤小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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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胆寒脚底也就跟着发凉，康八裤小子这一恍神和迟疑，蔡头立刻一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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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的大腿，等他痛的出声大叫转身想逃时，小腿又被狠狠重击了一下，瘸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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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还想抵抗，但蔡头一棒打掉了他手里的武器，直到此时那小子才明白大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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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望着浑身是血的蔡头开始求饶道：「不要、不要再打了！蔡老师，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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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的学生啊，求求你不要再打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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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以后，才丢开手上的球棒骂道：「林圣尧，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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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就等着吃牢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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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切已尘埃落定，杜立能也放下铁条说道：「好了，教练，你还是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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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比较重要，剩下的就交给其他老师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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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已然鬆弛不少的蔡头，这时拖着有点疲惫的脚步走到杜立能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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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你赶来帮忙，要不然这回我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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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流了不少血，不过还是很神勇，哈哈……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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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定也当过马路小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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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苦笑着说：「不行，我开始老了，竟然被人家拿西瓜刀一刀两伤，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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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这一挡，挡的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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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眉头微皱的问道：「还有拿西瓜刀的？……管理组长呢？我好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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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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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摇着脑袋说：「我挨了一刀以后，就被这几个小溷溷在这里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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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晓得侯组长有没有把被追杀的学生安全送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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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倏地提高音量说：「教练，除了我看到的这七个，来砍人的总共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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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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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头一屁股坐在骑楼的地上说：「最少还有三个、也可能更多，除了一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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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刀的、还有一个抓着一把开山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