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o:“那有钱自信的性感男人呢?”
paz:“有钱的男人都是长了生殖器的没用生物,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改编自简·奥斯汀《傲慢与偏见》: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owledged, 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 be in want of a wife.
marco:“哇哇哇。很抱歉,dante,我有个疯妹妹。”
30.
申雅莉把双腿交叉着伸到桌子下,喝着咖啡,心不在焉地听汤世说他们公司的股票行情。
咖啡厅里播放着百老汇歌剧《fiddler on the roof》的主题曲小提琴版,演奏者是近期很红的天才小提琴家裴诗。随着提琴拨弦声和钢琴声滑稽灵动地响起,坐在旁边一桌的女孩也像是随节奏跳动一样,对着面前的男生滔滔不绝地说话:
“我的男朋友吗?大概是三个,不,四个吧,其中一个我都不知道算不算。唉,不过你放心啦,第一个一米七都没有,第二个就是个劈腿的贱男,第三个还可以,不过我对他没太大感觉……你呢,交过几个女朋友?啊,你不要错开话题,只有我一个人说太不公平了,你这是在套话啊……”
和新交的男朋友说太多话,只会让对方觉得你没自信。无奈的是,几乎每个女孩都有这种傻蛋的年华。申雅莉笑着喝了一口咖啡,却听见汤世也把话题转了过来:“申天后,这么说来,你交过几个男友?”
她撑着下颚,把咖啡放在桌面:“不用这么套,叫我雅莉就好。”
“好,雅莉,你交过几个男友呢?”
“看来这话题还没办法逃避了。”她垂下头,笑意更明显了一些,然后抬头对他安心地点点头,“这没什么好炫耀的,我交的男友数量肯定没你的女友数量多。”
他有些自负地抱起胳膊:“我的女友数量可真不多,认真的就只有两个。”
“那你真是个好男人。”
“先别急着给我发好人卡,交过的女友数量和有过的女人数量是两回事。”
“这我明白。”
“当然,也不是所有女人我都会碰。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我多半都是看不上的,像是前几天公司里才有个女主管想和我开房,但我连电话都是让助理回复的……咳,雅莉,别人说话的时候看手表是很不礼貌的。”
她这才把视线从手表上抬起来:“哦,对不起啊。不过我对你周边的女人没太大兴趣,毕竟我不是她们。”
他微微一愣,略带歉意地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懂了,这是我的错,马上改进。 ”
她并未受宠若惊,只是沉默着给了他一个谅解的微笑。
和汤世已经出来吃过几次饭了,也乔装去过电影院。虽然两个人连手都没有拉过,但每一次送她到家楼下前,他总是会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目送她离去,第三次约会上汤世车的时候,他像变魔术一样从后座拿出一捧粉玫瑰递给她。从此二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如果进展顺利,就是确定男女关系的层面。不止为什么,她与汤世的相处完全可以做到和其他人一样,举止得体,适时进退,偶尔试探,回答总是聪明得有点狡猾。她可以把对方抓得牢牢的,从来不敢有半点怠慢,甚至能猜到他提出交往的大概时间范围。 这才是真正的她。
这个周五晚上的约会结束后,他按照惯例开车送她回家。两人一路上聊得很投缘,她也很放松,懒懒地躺在靠背上,看他不时瞥向自己的眼睛,心中隐约觉得他这个晚上会吻自己。然而,汽车在几个红绿灯处停下来,他都只向她投去比以往更加暧昧的眼神,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这个晚上也仿佛因为奇怪的气氛而变长了。
终于,他的车又一次停在她家楼下。他们简短地聊了几句,她先用一个平淡的话题结束了对话,把手放在车门上:“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等等。”
“嗯?”
她刚一转过头,心中有所准备地迎来了他的吻。他很有风度地只碰碰她的嘴唇,全身而退后的呼吸却有些紊乱。她看着他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局促,不由自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年才敢亲亲我的脸颊呢。”
“当我的女朋友好么?”他认真地看着她。
“……嗯,我考虑一下。”
其实结果心里早就想好了七八成,自己会选择这个人。汤世的外貌背景条件都不错,是标准的王老五。比他有钱的、有魅力的、长得好看的人不是没有,但像他这样一点乱七八糟绯闻都没有的男人几乎已经绝种。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古板,但古板也让他工作态度相当严谨。所以,如果自己想要有个归宿,这个男人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正因如此,她不能答应太快,吊得稍微久一点,以后两人在一起了,他也会多珍惜她一些。
“我等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
她如释负重地下了他的车,缓缓地穿过花园进入自己家中。她回味着刚才的吻,发现自己对他并不排斥,只是要论感觉,那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是不是戏演得太多,所以麻木了呢?她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打开家门。
周五是家里做全方位大扫除的日子。清洁工早已离开,厅因干净整洁而显得空空如也。沙发上除了一些公司转交的粉丝礼物、快递盒子,还有一捧鲜艳的红玫瑰,都被有条理地堆在一起。
她终于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没想过汤世会这么贴心,在约会当日还让人送花到家里。虽然她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最俗套的红玫瑰。杜穆里埃在《蝴蝶梦》里曾说过,自然界中生长的野玫瑰像是披头散发的女人,粗糙又轻浮;被摘下来精心包装后,却变得神秘又深沉。这是一种难得摘下来还更加漂亮的花。
她走过去抱起那一捧红玫瑰,发现里面一点没掺杂任何多余的植物,完完整整一片深红色,比看上去还要大很多,把她的怀抱完完全全填满。她笑着凑过去对它嗅了嗅,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片。这些日子汤世送她过不少鲜花,但从来没写过卡片。她有些惊喜,刚想打开来看,却收到了一条汤世发来的手机短信:
“这周末我和公司的几个同事会去三亚玩两天,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单手回复道:“你跟同事去玩,叫上我不好吧?毕竟我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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