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她的眼睛里,路透分明读出来怨毒、憎恶等一系列表示仇恨的词汇。
她恨她,路透知道,因为路透同样也怨着她。
好在眼神交流只持续了短暂几秒,就被严九扯开了,他才不要自己的老婆孩子多浪费一个眼神在这个恶毒女人的身上。
坐在车里,路透想起与彭敏擦肩而过时的一个画面,开口问严九,“刚刚她脖子上好像有片伤,你看到了吗?”
“谁?”严九边打方向盘,边装糊涂。
“就刚刚那位……”对彭敏,路透再不想叫她阿姨了,她不配。
严九分出一只手,揉揉路透的头,“你就只管好自己就好。”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彭敏那道伤只会是冰山一角,至于为什么她又跑去伺候秦中,总之不是好事情就是了。
彭敏今天的确是去伺候了秦中半天,拖着差点被玩残的身体,刚刚开机就接连听到了几条留言,而内容全部是关于女儿的。
站在床头,看着昏睡的女儿,耳边回响着大夫刚刚的话,她手握成拳,指甲几乎折断,彭敏暗自心中盟誓,一定不要路透好过!
正好,秦中,是你该出手的时候了。
之后的几个月,严九除了忙公司事务外,还分了很大一部分心思在路透身上。
他不是不记得那天彭敏的眼神。
不知是他防范的紧,还是真高估了彭敏的能力,总之路透十分平安的进入了她做孕妇的第九个月。
盯着自己有点大的出奇的肚子,路透不安的咽了口口水,“阿九,这么大,不会是双胞胎吧……”
总裁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严九揽着路透并排坐了,他摸摸她头,“傻丫头,不是做过b超的吗,里面就一个。”他爱惜的看了眼妻子,眼中带点担忧,真不知道孩子出世时会不会有危险。
路透伸个懒腰,从严九怀里坐直,“阿九,我想出去转转,在这么待下去,人都发霉了。”自从路透产期第七个月开始,严九每天无论上下班都带着她,即便有应酬,也全数推掉。
严九爷爱妻成痴的名头也因此叫响了。
“再忍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好了……”严九哄着。
“严九,你骗鬼啊,生完就完了,不要做月子的啊,我都好久没出门了……”孕妇情绪的波动幅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平时鲜少发脾气的路透爆发起来也不是轻易压得住的,更要严九慌手的是,说着说着,路透竟然哭了起来。
豆子大的泪珠里满是对严九的控诉。
估计这辈子,能让向来稳重自持的严九爷有抓墙冲动的,唯路透一人。
当路透坐在老王开的车里,心里的开心是没办法形容的。
几个月了,第一次逃亡成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马上有个必须参加的会,她是不会挑这个时间耍赖的。
路透发现自己变了,她开始把同严九耍赖当成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待,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只要回头,身后总有个男人满含爱意的守护着自己。
前一秒,路透还在感激上苍把严九给了她,下一秒她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冒失妄为给她带来的严重后果。
一辆黑色本田从马路一侧突然横插到即将启动的车前,随后两个带着黑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路透这辆车旁。
正值夏天,老王怕路透热,因此留了两侧窗开着通风,见来人不善,忙按开关锁窗。
男人明显是受过训练的,眼疾手快,只几步就赶到车旁,用手把车窗掩住。
“严太太,我们老板想见你。”
在电视剧,特别是古装民国剧里,“老板”往往指的是那种满脸横肉,眼色不善,或络胡满腮或羊胡翘尾,总之概括起来就是一身奸相。
因此,路透听到他们如此说时,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遇到坏人了。
可当她看到从前面车下来的那人时,她心先是一松,后又一紧。
松是因为可以肯定这个“老板”不是坏人,紧的则是,这个“老板”是汪简的妈!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说也说不清,路透发现,但凡谈到某个话题,人们就喜欢把这个话题摆放到一个特殊的场合去讲。
例如上次,路南约到餐厅谈的是“她”的孩子。
再例如这次,周清玉约她在茶馆,谈的则是“她”的孩子。
“我做事不爱拐弯抹角,今天来就是和你求证一件事……”
路透觉得自己手心在冒汗。
“路安是阿简的孩子吗?”
路透把眼睛闭上,一切终究还是来了,原本她以为只要封锁住媒体的消息,加之当天出席的都是自家人,问题应该不大。可……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耳边,周清玉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频率,而路透的心跳早就不跳在一个节奏了。
“不,他不是!”路透眼睛瞪得通红,连她都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话是多么牵强。
自己都骗不了,怎么能骗到周清玉呢。
路透就快落泪时,周清玉面色如常的从手包里拿出几样东西。
她把东西一一平摊摆在路透面前,示意她看。
这几样东西,路透虽然第一次见,却都认得。
第一份是一沓照片,最上面那张是一个好小的婴儿,看起来是张百天照,眉眼中依稀分辨的出路安的样子,下面那几张不用说,是一点点长大的路安。
第二份是张报告单,“亲子鉴定用”的大标题刺得她眼睛生疼,正是汪简那天拿的那张。
如果说,前两样东西是在告诉路透她被彭敏和汪简出卖了的话,那么第三件,出卖路透的绝对是她自己。
安安的铅笔盒,是路透被禁足前给他买的,变形金刚款,他最喜欢了,今早上学还亲自把它塞进书包……
“你把我儿子带哪里去了!”拼命告诫自己冷静的路透面对儿子已经
39、小产与分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