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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你是我的毒(高干) > 章节_32

章节_32

前厅。

那时,路透正背对着那个女人穿着外套,严九则在她对面站着。

是在给她遮掩吗?汪简眼睛一松,她喜欢严九不是没道理的,大多数时候,似乎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虽然这种无理取闹源于对她的情不自禁。

汪简攥紧拳头,掌心握着的,是刚刚路透落下的一颗扣子。

伤害已经造成,再难挽回……

“这么早就走?不再吃些了吗?”明知会被讨厌,依旧死皮赖脸的想要对方再恨自己一些,中过爱情毒药的人对这点,深有体会。

既然不相爱,那就再厌些,起码,在她心里还会留下一方余地给自己。

路透正在穿袖子,听到汪简的声音,行动随之一滞。

“是啊,这个小弟弟不是还没吃饱吗?”压根对现场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的天真女人傻傻的问。

路透看了下仰着脸,一副可怜巴巴样子看着自己的路安,有点愧疚,可这就是个是非地,还是不要久待吧。

“安安,阿姨下次带你去吃哈根达斯好不好,比肯德基的圣代还要好吃一百倍哦……”路透蹲在地上,朝路安比了个拥抱满怀的姿势,路安纠纠的小脸这才好点。

“真的吗?”他仰脸问,语气很是怀疑。

路透伸出手,“真的,不信我们拉钩!”

收买一个大人可能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可路透收买路安,仅仅是一顿哈根达斯。

路安得到了保证,安心的被路透扣扣子。

果然一顿饭过后,开始还瘪瘪的肚子,此时鼓成了个气球,穿着一身白衣黑帽的路安,远远看去,一摇一摆,就像个小企鹅。

他一手拉着严九,一手伸向路透,“我们走吧……”

一旁眼睛涩了半天的汪简,一股气憋在在胸口,无处宣泄。

看着路透他们马上就要走了,汪简拽上外套,看也没看同行女子一眼,就说:“我们也走……”

至于这个本来说着也要离开的男人为什么撇开同伴,自己站在路透和路安身边,原因不详。

路透看着小路安呼着白气,独自玩的开心,估计他在美国时,并没见过这样的景致,微微笑了。

对汪简,她只想忽略。

世事就是你越不想要,她越死皮赖脸的给你,想甩都甩不掉。

严九的车开过来时,汪简的脸贴到路透耳边,“表哥对这孩子不比你差,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

白衣胜雪,冰天雪地中,夹着个脸红红的路透,不是害羞,是气愤以及……屈辱。

严九的喇叭按下第三次,路透依旧的没反应,最后还是路安拉拉她的手,指了指:“车。”

路透“啊?”了一声,看看对着她亮灯的车头,这才反应过来。

她打开后面车门,先把路安塞了进去,紧接着,并没有去前排坐,而是和路安一并坐在了后面。

冬天的夜来的很早,道路两旁,路灯略显单薄的灯光穿过路行树,在白雪地上打下片片斑驳。

透过后视镜,严九的脸明灭不清的落在路透眼里,他似乎有点不高兴。

车子平稳的在雪地上前行,刚刚下的雪,路面并不实诚,车子开在上面,押出各种咯吱声。

空调开在一个适宜的温度,内外冷热交替,水汽在玻璃上化开一层迷蒙的白雾,路安两只小手巴在上面,握成拳头,按下一个个小脚印样的印记。

孩子盯着它,开心的摇着驾驶位的靠背,“jap;#39;s the footprint you've taught me before。”

沉默一路的严九总算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和路安不同,不仅没有喜感,而且缺乏热情。

“安安,坐好。”路透听他干巴巴的这么说。

小孩子的敏感性,在这时候表现的是很明显的,路安知道,他的jack不想说话。

“哦……”就如同刚刚做了一项自以为无人能及的发明,突然被告知,这发明其实一文不值,那种失落就是路安小朋友现在的感觉。

这次,路透再摸他头安慰的时候,小朋友搭拉着脑袋,没有抗议。

路透发现路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给彭敏和路南打了电话,至于卓言那里,她想想还是算了,总归会知道的。

到达路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别墅区除了各自宅邸门前的灯光提示着此处有人外,其余寂静一片。

路透把路安抱下车,小孩子软软的贴在怀里,她突然有些不想放手。

她又想起了今天汪简的话,这孩子和卓言,确实有几分相像……

直到路安不耐烦的踢踏着要下地来,路透才后知后觉,弯腰朝车里问:“阿九,一起吗?”

男人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根烟,点燃,变相拒绝。

路透叹口气,男人吃起醋来果然也很麻烦。先送了小的,再回来哄他这个大的吧。

于是,别墅门前,就有了一个无奈的女人牵着一个耷头小朋友的情景。

路安被下人抱进房间时,早就困的睡着了。

路透看着保姆臂弯里露出的那张小脸,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彭敏裹着睡衣下楼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模样的路透。

“小透,安安今天就麻烦你了,那孩子淘气的很,没事总是喜欢四处乱跑。”彭敏笑眯眯的边对路透说着话,边吩咐下人上茶。

路透摆摆手,“敏姨,我晚上喝茶睡不着的。”

彭敏笑,“你看我这记性,哎,年纪大了,不记得事了。”

“敏姨……”犹豫再三,路透还是开了口,什么叫难以启齿,她总算懂了,“当年,我的那个孩子,真的……”

二十三岁的路透时至今日还记得十八岁那天医院里那一幕,酒精,刺鼻的药水味,氧气瓶咕咚咚的响,以及一脸沉痛模样的父亲陆震还有敏姨。

孩子出生就夭折了,在那个时候似乎让她松了一口气,可那失肉的痛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时不刻的蚀心彻骨着她。

这种痛,别人无法理解,也无能替代。

问出这话时,那种疼再次像绳子一样紧紧的勒住了她脖子,呼吸变成一种困难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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