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tina,我是liem。你们那边行政部在招人?嗯,嗯,我有个朋友,姓水。呵,是个女孩儿。”
他站起身来,唇角含笑,缓缓走到阳台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隐隐听到一声两声飘在淡黄的灯光中。
“……你那边安排……明天上午我会再打个电话给un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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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过得还算顺利。
江菲和水凝烟睡一间房,林茗单睡一房。
等早晨水妈妈醒来时,水凝烟已很勤劳地起床在做早餐,林茗却到楼下跑步去了,剩了一个“客人”江菲赖床,水妈妈自是不好管束。
吃早餐时水妈妈听说水凝烟要去面试,倒也欢欢喜喜,很开心地继续着她每一天的唠叨:“本来就该上班嘛,养你这么大,供你念书,不是让你给男人当洗衣婆做饭婆的。进得厨房的女人不如入得厅堂的女人讨喜,早晚会窝成像我这样的老肥婆,要气质没气质,要形象没形象。我老啦,你还年轻,到时带不出手去,丈夫变心了,也是你自讨苦吃。”
江菲闷着头吃早餐,偷偷向水凝烟使着眼色,眼角满是憋不住的笑意。
水凝烟红了脸,低声道:“妈,你说什么呢!”
水妈妈瞪了她一眼,叫道:“我这是好好教你处事做人的道理呢!你问问思源,你变成了个黄脸婆,他还乐不乐意天天对着你这张脸?”
林茗倒是脸不红,心不跳,香甜地将煎蛋咬了一口,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伯母,凝凝做的饭菜我很喜欢。我想……任何男人大概都会一辈子吃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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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前几章被*掉的两个字,是“你/妈”!我没骂人啊,不过我真想骂人了!你/妈都不让出现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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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的能耐(二)
水妈妈大概对女婿的回答还算满意,转头又打量水凝烟的穿着,连连皱眉,“凝凝,你不会就穿着个大毛衣牛仔裤去吧?快去换套职业装,正式点,清爽点,人家主管看了也顺眼。”
林茗微笑说道:“伯母,没关系。这家公司我去过,氛围很轻松。除了市场部,t恤衫牛仔裤很寻常。老板要的就是这份宽松自由的环境。”
水妈妈这才不絮叨,催着他们赶快出门,不要迟到,却在水凝烟临出门时向她抱怨:“凝凝,这思源是不是嫌我包的红包少啊?到现在还没改过口来,一口一个伯母,有把我当一家人么?”
水凝烟讪讪地笑,“他……他也年轻,不好意思吧!你看,咱们这不是才领证,正式的婚礼还没办呢!”
匆匆说了两句,她便急急奔出门去,落荒而逃。
让林茗唤一个不相干的人叫“妈”?
水凝烟从没有这样深刻地感觉到,这种的危险游戏,对林茗实在太不公平。
将林茗和江菲扯进来她从来都是一团乱麻的感情生活,也许根本就是个错误。
尤其赶下楼时,看到江菲开车经过林茗时那样难得温柔的神情,水凝烟更觉得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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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的公司和恒远集团的总部公司相距不远,因此林茗顺道送水凝烟过去。
正是上班高峰期,一路堵车,倒让两人多了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对不起,这些日子……牵累你和菲儿了。”水凝烟埋着头,由着发丝散落,遮住半边脸。
“没什么。”
林茗望着前方长长的车队,丢开方向盘向后舒了个懒腰。薄薄的阳光带了晨间的清新从车窗透入,让他的眼睫染上淡淡的金芒,沉静的眼眸意外地温润起来,如一对煜煜生辉的明珠,柔和地照在水凝烟身上。
直到车队开始缓缓移动,他才微笑着问:“不过,这事,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吧?”
水凝烟本来只想着母亲过来住上几天便会回去,才找来林茗应付一阵,但医院诊断报告出来,她已不放心让母亲就这么回去了。毕竟家乡地方小,医疗条件根本没法和南京比,她希望母亲能在治愈后再离开。
“等我妈身体好些,我便和她说明白。林先生,您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吧,我会告诉妈,说你出差了。”水凝烟说着,继续玩着手袋上的玻璃挂熊。
这时,她的耳边热了一热。
绷直了身体抬起头,林茗正捉住她垂到脸庞上的发丝,替她挂到耳后,温和而笑,“傻丫头,你母亲之所以担心你,无非担心你日后过得不幸福。如果你能尽快找到适合你的男友,伯母不会在意你嫁的是不是唐思源,是不是很有钱。”
林茗的能耐(三)
他说得很有道理。作为母亲,水妈妈无非希望女儿过得幸福而已。
可适合她的男友,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至于幸福,这个字眼,离她已经很久,很远了。
两边的梧桐看来没什么变化,五年了,还是那样满身青白相间的伤疤。
那样古老沧桑的梧桐下,曾有一对粉妆玉琢般的璧人,手拉着手,格格笑着穿梭而过。
也许,那就是幸福吧?
就像是飘在空气里的温暖,看不到,却在无声无息间蚀入骨血,融进呼吸,激出身体内所有的活跃和美好。
那一刻,连枝头飘落的枯叶都能拂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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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踏入恒远集团,林茗关于幸福不幸福的话还萦在水凝烟脑中;而他指上的温度也似凝结在水凝烟的耳边,让她耳根的炽热